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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中,簫古用力一掙,眼睛才勉強睜開一條小縫。四周靜謐,月華從玻璃窗泄進來,什么也沒有。簫古嘆了一聲,翻個身,這時候他剛閉上的眼驀然睜開,翻身的時候,似醒非醒的余光里瞟到一個人在床邊一晃而過。簫古的心臟立刻揪了起來。騰地坐起來,環顧一圈后,壯著膽光腳飛跑到臥室門邊,啪,開關按下,卻沒有臆想中的亮燈。簫古的心沉到了底。在自己的房間里被傷害無疑比在外邊受到的心靈沖擊更大。簫古咬緊下唇,慢慢把手放到臥室門把上,用力一扭,門開了。簫古雀躍了一下,客廳里沒有窗簾遮擋月光進來的更多,簫古仿佛看到了安慰。“碰!”簫古的腳還沒邁出去,門被一股力道用力轟上。簫古的腿又開始發軟。心中不斷念叨他知道的記得起來的各種經文,佛道正神。老天給了他庇護嗎?很顯然,沒有。簫古生怕驚動到什么,悄摸著又扭了好幾回門把手,都失敗了。一向遵循不信則無的簫古此刻心中萬頭草泥馬奔騰,老子什么壞事也沒做,憑什么找上老子。又不是我撞的你。想著,簫古逐漸憤怒起來。明擺著這個不速之客來者不善。憑啥子!簫古蹙眉對著空氣擲地有聲地說:“我不知道你是誰,要干什么,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找他們找我干什么,趁早從我房子里滾蛋,就憑你這一手就知道是個欺軟怕硬的軟蛋?!睔馄饋淼暮嵐艤喩須鈭鲆沧兞藗€樣兒。怒氣騰騰,生人勿進。啪!裝著他傳家寶的大木盒子掉到了地上,小劍,玉珠,滾了一地。簫古瞳孔收縮,朝空氣狠狠瞪去,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把小劍,拔出來對著空氣胡亂的揮舞。死去父母沒有多交代什么,不過以他的理解,這些小劍式樣古樸,雖然有些殘舊,應該帶著蕭殺之氣吧。“呃~~~”耳熟卻也心驚的聲音又出現在背后,簫古毫不客氣的用力往后一刺。撲了個空。冷汗隨著加速的心跳順著簫古的兩鬢不斷滴落。轉了一個圈,簫古什么也沒有看到,握著小劍的手因為過度用力指節泛白,已經快要強弩之末握不住了。也許是捉弄的足夠了,等簫古再轉一圈的時候,一張破敗的臉陡的落在簫古面前,連續的驚嚇,簫古已經喊不出來,喉嚨里好像堵了好幾塊石頭,又重又冷,只能發出‘呵呵’的怪聲。這張臉的主人沒有給簫古更多的驚嚇和反應時間。徑直往簫古迎面撲來。簫古仿佛一個脫線木偶,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看到那張臉朝著自己飛撲,只能拼力揮手想要推開。卻覺得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艱難。簫古沉在了幻象里,他的手正用力掐著自己的脖子,越收越緊。破敗的臉懸在簫古身邊無聲的笑的得意,陰冷。卻沒發覺一蓬青黑煙霧快速的朝他逼近。“呃!”煙霧中一個人形凝固著,不費力的伸手抓住破敗的臉,舉到自己的面前,靜靜的盯著他,嘴唇翕動了幾下好似在說什么。破敗的臉因為掙扎更加扭曲,張大歪曲的嘴說了什么?!班坂?!”破敗的臉徹底的破敗,消失在那個人的手里。隨著那張臉的消失,簫古的手也松開了,青筋暴突的豬肝色臉也慢慢有了點人色。作者有話要說:☆、解密失敗可憐的簫古茍延殘喘著歪在墻邊,剛有點知覺勉強睜開眼睛,整個脖子就像被拿到了冰天雪地里摔打過鈍痛,喉嚨里拉風箱般呼哧呼哧,呼吸必須輕輕地,否則疼得他想砸墻。乍乍看東西都如同蒙上一層灰沙,似真似假。不對,屋里人有東西,這個晚上經歷了高強度的練膽,簫古已經下意識的先想到非人的存在。簫古眼里露出悲壯,靠著墻,忍著痛轉動脖子沿著地面上下看?!昂?!”簫古嗖的猛抓地面,脖子往后一仰,鼻翼呼扇著,他看到書桌旁,黑沉天幕,淡薄月光襯托下,一團黑色如煙如霧的東西凝結不動,其中一個人影忽隱忽現正對著他,靜止不動。就在簫古達到承受臨界點時,人影動了,簫古喉嚨上下滾動,雙腳無意識的在地上蹬擦,頭側過去,貼著墻尋找一絲寄托,眼角不受控制的緊盯著那團漸漸靠近的東西。無風自動,簫古房間地面的灰塵隨著一陣怪風規律的轉動在他那件落在地上的白襯衫上定格成幾個字?!帕宋?!’簫古快速的看完,繼續盯著那個東西,他停住了仿佛在等簫古的回應。簫古莫名其妙,你們放過我才對。嘗試著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黑霧突然急速滾動起來,里面的人形動蕩不定,簫古身子四周驀地平地起風。他生氣了,簫古感覺到了。不由得哭喪臉閉眼等死,罷了罷了,就當是提早到下面去給沒見過面的父母盡孝了。我,后悔呀!簫古在心底哭泣。死靜了一下子,地上的灰塵又無風自動,簫古睜開眼看到寫的是‘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F中人影繼續靜候簫古的反應。簫古還是搖搖頭,又是死寂,簫古感覺到了空氣慢慢的變得壓縮,他快喘不過氣來。反正都要死了,死也要死得明白?!拔?。。。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放了你?”簫古用力發聲,嗓子嘶啞,聲音很小。對面的人形顯然聽到了。灰塵繼續拼字‘你的血困住我,如何放,問你自己?!哉Z間透出這位大爺的不爽。簫古體會到了竇娥的心情,有苦難言,比死還難受。這位大爺還在等著,簫古只好以退為進?!拔乙膊恢?,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睙熿F滾動,簫古連忙補上一句:“三天,三天怎么樣?”灰塵變成三個字‘別耍我!’煙霧慢慢變淡,消失了。簫古如臨大赦,這房子不能住了,要死人了。外面的天際泛白,已經凌晨四點了。簫古頭疼腦脹,揣上銀行卡,帶了幾件衣服,直奔小九那邊去。這次簫古不心疼錢了,抱著臂膀攔下一輛出租車就爬進去,一個勁的催司機開快點?;仡^看越來越遠的舊小區,簫古輕輕呼了一口氣。司機見他神情異常,衣衫不整,脖子上還有深色傷痕起了警惕心。悄悄把手放到了內部聯系的對講機上打開。面對司機的東拉西扯,簫古無心應付,只是在想著這樣子倉皇逃脫會不會有用,還在想著,司機猛的一個剎車,把簫古的額頭撞的死疼,他揉著頭抬頭往前望去。剎那,心被一只手緊緊拽住。司機還在伸出車窗外和外面突然出現的人叫喊,簫古看著后視鏡中那張本不該出現的灰白臉龐,冷汗刷的就下來了。抽出幾十塊錢往司機方向一扔,簫古手忙腳亂打開車門,狂奔。他跟來了,誰來救救他。跑到完全沒了力氣,簫古也不管涼不涼,呆若木雞的坐在路邊人行道的路牙子上??葑艘粫?,簫古掏出手機撥通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