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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祝洗漱完,換上干凈的裙子,把小蛇的碗洗干凈。 她摸著碗沿,心想小蛇的胃口真好,小小一條蛇,這么碗飯全給吃完了,還不挑食,她以后得多分點兒給它,不能再餓著。 今早傭人特地端了兩份早餐。 水祝把最愛的馬蹄粥放在盤子前,叫它起床:“你醒了嗎,吃早飯啦,這個很好吃?!?/br> 小蛇甩甩尾巴。 水祝捏著勺子想,甩尾巴是不吃的意思? “不吃嗎?那我吃……”話還沒說完,小蛇歪頭沖她吐信子。 水祝收回想去端碗的手,吶吶道:“你吃你吃,我不搶?!比缓蠖酥约旱哪欠葑谒鼘γ骈_吃。 小蛇舒展身軀,縮著頰窩聞了聞,淡淡的味道,不好吃。它還是伸頭探進碗里,吐著蛇信子喝粥。 一人一蛇,面對面的將一大碗粥喝完。 水祝從碗里抬頭的時候,小蛇已經喝完躺回盤子里。 她不敢去摸小蛇的肚子,用眼神偷瞄,干扁的身體還是很扁,這么一大碗粥下去,一點也沒有鼓。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有點鼓。 難道它沒吃飽?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袋餅干,放一片在它碗里,它吃了。 她再放一片,它吃了。 水祝吞口口水,糾結地看袋子里還剩三片的餅干,她又給它一片,小心翼翼地問:“你、你是在長身體嗎……”吃這么多…… 小蛇歪頭:嗯?它不需要長身體。 一袋餅干吃完,它的肚子還是扁扁的。 水祝揪著頭發問:“你還餓、餓嗎……” 小蛇:我從來都不餓。 水祝見它不回答又不搖尾巴,扯著頭發越來越糾結。要不要再給它吃?給,她的存貨不多,可它又沒吃飽。不給,想想它沒吃飽,又過意不去,心懷愧疚。 她攪著頭發尖,想來想去,一咬牙,又拿出三袋小餅干,撕開袋子倒進它的碗里。 小蛇彈了一下信子,有些不解——她怎么很喜歡喂它吃東西?如果它不吃,她是不是又要怕它,怕到哭? 但這些東西真難吃。 它甩甩尾巴,磨了磨牙,默默地伸出信子把難吃的餅干卷進嘴里,整個吞下去。 水??此缘媒蚪蛴形?,三袋餅干吃掉大半。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可憐它餓得這么厲害,還沒咬她來吃。 她轉開頭,小聲說:“你慢慢吃,我去看看孔珠粒,一會兒回來,你不要亂跑哦?!彼荒茉倏戳?,怕自己見它還沒吃飽一個心軟把全部的存糧都給它,她必須得留點以防萬一。 她洗凈手,接碗水放在它面前:“你渴了就喝水,我出去一會兒?!?/br> 小蛇舔一口水。嗯,比餅干好吃。 等它喝完小半碗水,水祝已經出門了。 它伸出信子感知她在外面遇見羅珊,兩人進了孔珠粒的房間,里面沒有蛇,安全。 肚子有點撐。 它用尾巴尖揉肚子,揉著揉著有點犯困。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萬年來,都是它想睡才睡,從沒有因為吃得太多而犯困。 這不是好事,但眼皮架不住。 它窩在盤子里,剛閉上眼,房門被推開。 它縮了縮頰窩,陌生的味道。 24 水祝和羅珊到孔珠粒房間時,醫生正在給孔珠粒打針,透明的液體被推進靜脈,孔珠粒的臉色從死人的青灰漸漸浮現出紅暈。 醫生換了吊水,提著藥箱離開。 蘇文靜握住孔珠粒的手,匍匐在床邊抽噎。 羅珊手腳無措地站在那里,時不時用眼神瞄水祝,希望她去安慰蘇文靜。 她也不會安慰人,只能默默地站在旁邊看。 “靜靜,別哭了,阿珠一會就醒?!绷_珊認命地走上去安慰。 這下蘇文靜哭得更兇了,哭到肩膀顫抖,她吞下嗚咽,抓起孔珠粒的手給羅珊看:“我怎么不哭,怎么不哭,你看,阿珠被折騰成什么樣了,我為什么不哭,嗚嗚嗚……” 禿得只剩下皮的手臂上有被蛇纏出來的青痕,還有不少針孔的淤青,看起來直戳心窩。 “草他.媽的!”羅珊咒罵一聲,轉頭看水祝,“水水,我們跑吧!” “跑不了……”水祝小聲地說。她們最初規劃的路線全被Nake有意無意攔截,她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Nake的監視之下,怎么跑? “我們不是有那么多路線嗎?”羅珊覺得每一條路線都可以去走,這條不行就換另一條,總比在這里強。 “珊珊說得對,水水你帶我們走吧,再不走、再不走阿珠就……嗚嗚嗚……”蘇文靜說著說著又哭起來,“阿珠說你最聰明,你一定有辦法,水水……” 水祝揪緊頭發,她也想逃,但要有完美的辦法,安全地逃,要是再次被抓回來,后果是什么樣,誰也沒法保證,她只想完整地逃出去,不想缺胳膊少腿。 “對不起,我沒辦法?!彼:笸艘徊?,想要離開。 “水水!”蘇文靜叫住她,“你不想逃嗎?” “想?!?/br> “那你為什么不想辦法?為什么不幫我們?你不是也想逃嗎?”她第一次鼓起勇氣質問別人,心臟跳得滿臉通紅。隨后被水祝盯上,原有的底氣慢慢泄去。 一直文靜的蘇文靜突然質問她,讓水祝愣怔。她轉眼很認真地盯著蘇文靜:“我想逃,但我想安全地離開,我不想回到家讓我父母看見我缺胳膊少腿?!?/br> 看著蘇文靜漸漸低垂的頭,水祝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過分。她舒緩一口氣,繼續說:“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成功逃出城堡,你有什么,你憑什么就能成功逃到海上乘船離開?萬一又被抓回來,Nake是繼續將你們丟去養蛇,還是像陸湘一樣被送去做實驗,你覺得哪個能讓你再次成功活下來?” 是啊,逃了又被抓回來,她們還能活嗎?不能活,Nake一定不會讓她們像現在這樣活。陸湘是例子,床上的孔珠粒也是例子,自己的雙腿也是例子。 一腔熱血的羅珊和蘇文靜啞然,她們再笨,也知道水祝說的對。 看著垂頭喪氣的兩個人,水祝有點于心不忍,畢竟她們是她在這里唯一熟悉的人,羅珊對她有恩。 良久,水祝說:“其實可以安全逃?!?/br> “怎么逃?”羅珊率先搶問。 “游戲第一名?!?/br> “如果Nake騙我們呢,就算拿了第一名也不讓走呢?” “有這個可能,但它也是一個希望不是么?”水祝向她們走去,將聲音壓低,“還有一個?!?/br> 蘇文靜和羅珊兩眼放光地盯著她,水祝招手,三人蹲在床邊湊頭。 水祝問她們:“你們是不是從港口坐郵輪到海邊,再換汽車上山,從森林邊走兩個小時的黑土到城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