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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姿勢閉上眼。 水祝強忍住胸口泛起的涼意,在聽見傭人問她需不需要什么東西時,想起蘇文靜的腿,她小心翼翼開口:“可不可以要個輪椅?” “當然可以,水小姐需要什么盡管開口?!眰蛉嗣鎺⑿Φ卣f,“是送到蘇小姐房間嗎?” “嗯,對,謝謝?!?/br> 送走傭人,她迫不及待地關門丟下口袋,蹲在一米外滿臉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摔、摔你的,對不起對不起,我把早餐給你吃,只要你別咬我、別咬我……” 啰啰嗦嗦一大堆,擾得煩。 誰愛吃她那點子東西? 小蛇翻個眼,懶得搭理她。 許久不見動靜,案幾上的食物勾得肚子咕嚕咕嚕不停叫喚,她小心翼翼挪過去,不確定地小聲問:“你、你真不吃嗎,不吃的話我就、就吃了……” 口袋還是不動,她再也忍不住,抱住碗狼吞虎咽地全吃掉。 寧愿撐死也不要被餓死,撐著說不定還能逃出去,餓死了就只有喂蛇了。 空碗擱下,她心滿意足地摸著肚子打了個嗝,然后向門口走去,她還需要早餐。 打開門,正好瞟見傭人的衣角,她正要跨出去,一個女生手臂纏著蛇從她面前走過,蛇頭猛地撲過來,血口大張,猩紅的信子差點吐在她的額頭上。 她嚇得蹬蹬蹬后退,左腳絆右腳,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尾椎骨瞬間疼痛擴散,她來不及痛,甚至來不及尖叫,蹭蹭蹭往后退,一手摁上口袋,在堅硬的盤子邊緣打了個滑,手臂一軟,整個人倒上去,手肘再用力一拐,只見“咔嚓咔嚓”幾聲響——盤子碎了。 門口的女生停下來看了看她,身上的蛇往屋里探了幾下,一人一蛇又走了。 碎盤子抵在背后,她再也顧不上門口是人是鬼,鼻端充斥濃厚的血腥味,腦里炸成一片空白,只意識到幾個模糊的字眼——她完了。 17 趴在碎盤子渣渣里的小蛇已經氣到不想咬她了,它簡直想咬死自己來解恨。 它到底是哪片蛇鱗不對,非要和她湊一起?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慫這么傻逼這么討厭的人類? 人慫還話多,話多還結巴。 這到底是誰造的傻缺?基因不好就別生好嗎!生下來簡直是禍害人類,禍害它。 它睡了萬年的盤子,被她一肘子就拐沒了,沒了,沒了,沒了。 沒了就沒了,還用盤子傷它,知道它的血有多寶貴嗎,萬年來它都沒舍得讓自己流過丁點血。 真是撞鬼了。 它用尾巴捂住傷口,血還在不斷流,它埋首去舔,結果最大的傷口離脖子太近,又舔不到。 它煩躁地“嘶”一聲,鉆出口袋爬到鏡子前。 鏡子里的它又細又小又短,渾身干枯到像起了一層層的死皮,蛇鱗暗淡無光,整就一條活不過百天的小蛇。 它翻個身,軟白的肚子上細碎的小傷口一道又一道,有的凝了血,有的還在流。 它甩了甩尾巴,歪頭看見抱臂蹲在墻根的那個事兒多的慫包,慘白無色的小嘴開開合合,念念有詞地嘰嘰咕咕。 不用仔細聽,肯定又是對不起什么什么的那一套。 它都聽膩了。 它不再看,滑出門去四樓。 門一開,嚇得水祝條件反射地一跳。 她已經對那道門產生了陰影。 門“吱呀”一聲又合上,絨毯上裹了一道血痕,都是從小蛇身上流下來的。 她望著血跡,說不出心里是什么味。 又怕又心懷愧疚。 是她不對,她知道,還知道它沒咬她。 別的蛇無緣無故都要來咬她,她剛才傷了它,它也沒咬。 傷…… 它身上還帶著傷,會不會被別的蛇攻擊? 她趕緊爬起來,跑到門口又頓住,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哆嗦著扶上門把手又像觸電一樣彈回來。 正這時,門被敲響了。 嚇得水祝急急后退,尾椎骨傳來絲絲地痛。 “水水,我羅珊?!?/br> 羅珊。水祝呼口氣,開門。 羅珊推著蘇文靜沖她一笑:“我們來看看你,最近怎么樣?” 蘇文靜雙手捧起食物給她??字榱Uf得對,她們要靠水水。連羅珊都要不來的輪椅,不過一天就被她要來了。 “謝謝你?!碧K文靜說。 水祝搖搖頭:“你留著吃吧,傷好些沒有?” 她讓她們進屋,門口傭人路過,她連忙向傭人又要了些食物和小零食。 她必須抓住任何機會囤食物,她不想再變得沒有食物。更何況現在小蛇跑了,不知還回不回來,她必須確保小蛇不回來又被斷糧的情況下不被餓死。 她已經猜測到傭人給她食物的原因是因為小蛇咬死了那兩條蛇,她們一定以為她和小蛇交流出感情了。 一路進去,蘇文靜明顯被地上的血嚇住了,她慌張地問:“水水是不是受傷了?” 羅珊驚訝道:“???快叫醫生來看看,傷哪里了?我看看?!闭f著就去扒她。 “沒事,不是我?!彼7鏖_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口袋放到床頭柜。 羅珊看眼口袋,笑道:“水水變大膽了喲,都敢提蛇了?!?/br> 水祝扯出個笑,算是默認。其實心里明鏡似的知道自己膽子不僅沒變大,反而越來越草木皆兵。 食物送過來,她又問傭人要了膠水膠帶。 三個人一起吃了食物,水祝分了一袋小零食給她們,剩下的全藏進柜子里。 “你藏起來干嘛?”羅珊不解地問。 “囤起來備用?!?/br> “啊,逃跑的時候吃?哎,我怎么沒想到,那么遠的路,肯定要吃的啊,不然沒跑幾天都餓死了?!绷_珊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靜靜,我們也囤?!?/br> 要有食物可囤啊。蘇文靜心里默默。 兩人一直呆到中午吃了飯才回去,蛇還在屋里,誰也不敢久呆,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沒食物。 水祝關好門,把碎盤子從口袋里倒出來,不倒還好,這一倒發現有些都碎成了渣。 她皺眉,還是撿起來拼湊,東一塊西一塊,大體湊好了,卻有些縫隙填不滿。但沒有辦法,不可能把渣捻起來,她小心翼翼滾上膠水黏好,又用膠布纏住它不散。 一塊一塊慢慢拼湊完,已經臨近晚上,傭人送來飯菜,狀似隨口一句:“水小姐的蛇倒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