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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你聞我身上有沒有酒味兒?!?/br> 楊夕寧湊到他面前,吸口氣,只聞到淡淡的檀香,遂搖搖頭,“聞不出來……你只喝了兩口,應該沒事吧?” “你再聞聞,靠近點?!?nbsp;顧景年單手扣住她纖腰把她箍在懷里,低了頭,溫熱的氣息撲在她面前,“寧寧,我吻你,你會介意嗎?” 不等楊夕寧回答,唇已覆下來,楊夕寧慌忙側頭,他略帶涼意的唇蹭她臉頰擦過。 分明是涼的,可被他碰觸過的地方卻guntang灼熱。 顧景年仍箍住她不放,幽深的眼眸映了燈光,有星芒閃動。 聲音低柔,含著溫潤的笑意,“不敢還是不想?” 她敢,也沒有不愿意,只是身體比大腦提前做出了反應。 或許在潛意識里,她并不期待這個吻。 楊夕寧正為難,突然聽到包里手機響,她如蒙大赦般打開背包,“我接個電話?!?/br> 是程心怡打來的。 “寧寧,你覺得我今天表現怎么樣?不用帶濾鏡,從旁觀者角度看?!?/br> 楊夕寧考慮了一下,“挺好的,直播很連貫,沒有冷場的時候。美中不足的是,這個時間點不好,正是大家吃飯或者看電視的時段,不如推遲到八點半或者再往后?” 說著,見顧景年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便坐了進去。 程心怡向她解釋,“我本來定在九點的,但這個時段直播的人太多,我跟那些老手相比根本沒有競爭力。張繼明說有人喜歡一邊吃飯一邊看,說不定能拉些人進來。等粉絲多了,再調整時間?!?/br> 楊夕寧點頭,“也有道理,對了,你為什么選這個游戲,你之前吃雞不是吃得挺好的?” “也是張繼明的建議,那些熱門游戲做直播的太多了。這款游戲是張繼明他們公司開發的,才上線不到一個月,正在推廣要是有活動或者抽獎之類的,我能提前知道搶個先機,要是我直播做起來,也能給他們打廣告,他可以申請獎金,反正就是雙贏吧?!?/br> 楊夕寧默默聽著,就感覺顧景年又朝她靠過來,熾熱的呼吸裹挾著淡淡的檀香一絲絲地欺近,而他的手撐著她座椅靠背,身體似乎要壓下來。 楊夕寧本能地低呼一聲,用力推了他一把。 顧景年低聲道:“想什么呢,系安全帶?!?/br> 程心怡許是聽到了,立刻問道:“這么晚了,你沒在宿舍?” “我在出租車上,司機讓我系安全帶?!睏钕幮幕乓鈦y,既為自己會錯意尷尬,又怕程心怡追問,急忙把話題扯回直播,勉強平靜地說:“那個……心怡,凡事開頭難,前幾次肯定人氣沒那么高,你要堅持下去?!?/br> 程心怡笑道:“我知道,剛才張繼明說效果不錯,有你那幾句話,氣氛非常好,好幾個人艾特你讓你下次還來……你今兒怎么回事,衰神附體成心克我來著?” “我哪兒有?”楊夕寧不背這個鍋,“純屬巧合?!?/br> “哈哈哈,情場得意賭場失意,你現在就是這種狀態?!?/br> “胡說八道,誰得意了?”楊夕寧尚未平復的心情又混亂起來。 她不想讓顧景年知道……自己其實對他,已經動心。 陷進去就很難<拔>出來。 而他們之間,雖說有一紙證書在,可距離實在遙遠。 不動聲色地瞟了顧景年兩眼,見他專注開車,似乎并沒察覺到她的異樣,楊夕寧松口氣,“我要付錢,先掛了,回頭再跟你聊?!?/br> “別忘了,周三七點半,看我直播……” “再說吧,我看時間,”楊夕寧匆匆應一聲,掛斷電話。 “在出租車上,我是司機?” 顧景年淡淡地問,聲音清冷,聽起來不太高興。 楊夕寧連忙道歉,“對不起三哥,我不好解釋,想先應付過去才那么說的?!?/br> 顧景年又問:“說聲男朋友很難嗎,或者說跟朋友在一起很難?” “對不起,一時沒想到?!睏钕幵俣鹊狼?。 垂眸瞧見腳上的裸粉色高跟鞋,圓頭粗跟,樣子偏休閑。 這雙鞋花了兩千二,后備箱還有雙同一個牌子的黑色英倫風高跟鞋,價錢是三千六。 她原先穿的小白鞋是六十八塊,手里拿的背包不到八十塊。 而她跟顧景年的距離絕非六十八跟兩千二的差別,還有學識、見識、結交的人物,談論的話題,都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 飯桌上他們討論的話題,她完全聽不懂也融不進去。 可她卻明白陳思進說的“努力向上”是什么意思——是在嘲諷她不擇手段地向上爬吧? 不可否認,這句話真的刺激了她。 所以,她不想太早地淪陷。 就好像再矜持一點克制一點,就能夠表明自己并非熱衷于攀附權貴的人,而是因為被愛情所打動。 雖然別人不會相信,可至少她能自欺欺人,活得安慰一些。 一路沉默著回到天悅府。 楊夕寧到陽臺收衣服,她的寶藍色T恤,白色牛仔短褲,還有上班穿的工作服。 明天仍然要為提成而努力。 就像仙德瑞拉一樣,華貴炫麗的晚禮服只是暫時的,午夜過后,她又要被打回成為灶臺前的灰姑娘。 收完衣服,看見顧景年在廚房洗豆子,有紅豆、扁豆還有花生、薏米。 應該是準備明天早上的粥。 他微低著頭,頂燈在他臉前投下一道黑影,清俊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楊夕寧胸口梗了下。 沉默地抱著衣服經過他身后,到主臥一件件疊好,又找出要換的內衣和睡裙。 十點多了,沖個澡聽會兒電子書就該睡了。 楊夕寧拿著睡衣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水“嘩嘩”地流,熱汽很快氤氳開來,在鏡子上鋪了一層水霧。 鏡子里的人頓時變得模糊不清。 楊夕寧咬咬唇,上前關掉熱水,“噠噠”地走出去,一直走到廚房。 顧景年已經洗完了豆子,各樣東西都浸泡在玻璃碗里。 他蹲在冰箱前,把冷凍箱里的牛rou、肋排一樣樣拿出來,手腕上那圈齒印還是青的,非常明顯。 楊夕寧走到他身邊,輕輕喚一聲,“三哥?!?/br> 顧景年抬眸,靜靜地看著她,雙眸寒潭般幽深,教人辨不清里面是喜還是怒。 這樣的他不怒自威,給人一種強烈的疏離感。 楊夕寧適才的勇氣蕩然無存,沒話找話地問:“三哥的手還疼嗎?” “不疼了,”顧景年站起身,走到微波爐架前,把rou跟肋排放進去解凍,“不早了,你去睡吧……明天我送了你上班就回云城?!?/br> 所以,他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是要做好了方便她吃? 楊夕寧突然想起兩周還是三周前,顧景年發給她的照片,鹵好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