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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賀文璋都回來了,翠珠等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洗漱歇下不提。 躺在被窩里后,賀文璋一下子覺出不對——她的鋪蓋離他遠了些。 翠珠等人必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是她做的。 他有點委屈,偏頭朝她的方向看了看,感覺到她異常的安靜,到底沒說什么。 她現在在害怕,他不能再嚇著她。 不久后,他聽到旁邊的被窩里響起簌簌的動靜,又偏頭看去,就見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 這是她頭一次背對著他睡,昏暗中,賀文璋幾乎能看見隆起的一團,不知怎么有點好笑。 她有點像貓。他心里想著,還是一只聰明的貓,會掩飾自己的貓。 她現在受了驚嚇,就縮回了窩里,不肯把真實的情緒和想法暴露出來。這跟從前的他,有何區別? 從前她一點點耐心哄他,把他從窩里哄了出來,現在換他哄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賀文璋:我媳婦是貓!現在我要開啟擼貓生涯了?。ㄍ煨渥?/br> 079 于寒舟躺在絲滑柔軟的被窩里。 綢緞被面摸起來的手感是那么好,又輕又軟,怎么摸都摸不夠。哪怕穿過來半年了,她仍舊極為享受躺進被窩里的感覺。 此刻,她攥著一把被面,感受著這真切的觸感。這觸感是如此真實,怎么會是做夢呢?怎么會是假的呢? 雖然滿腹心事,但她還是在溫軟的被窩中漸漸被困意包裹,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于寒舟如常醒來。 心頭有些沉沉的,她思索了一瞬,才想起來昨天發生了什么事。這樣想著,她便偏頭往旁邊看去。賀文璋本來仰面躺著,似是察覺到她的動靜,便也偏頭朝她看過來,神情溫和:“你醒了?” 于寒舟抿了抿唇,把視線移開了:“嗯?!?/br>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她現在對他的感情有點復雜。他可能是她養了幾年的小乖,她本該覺著親近的,但或許是他的身量太過高大,雖然有些瘦削,可是不掩他成年男子的強壯,跟小乖相去甚遠,她看著他并不覺著親近。 又想起他誘她動心,使她在這未知的世界中有了軟肋,她便不想看見他。 賀文璋對人的情緒感知不如她敏銳,但是此刻也能察覺出來她不想搭理他。他并不覺得難過,也不覺得傷心,反而心中一片柔軟。 她被他嚇到了,他要好好哄她,拿出十分的耐心出來,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無害的。 “要再睡會兒嗎?”他如常一般問道。 于寒舟搖了搖頭,坐了起來:“不睡了?!?/br> 晚上不得不同床共寢,是無奈之舉?,F在天都亮了,再跟他躺在狹小封閉的空間內,她便渾身不自在。 “好,那便起吧?!辟R文璋道。 喚了下人進來,伺候穿衣洗漱。 坐在梳妝臺前,準備梳頭發的時候,賀文璋接過了丫鬟手里的梳子,要給她挽發髻。 于寒舟制止了他:“讓繡屏來就行?!?/br> 繡屏是給她梳頭的丫鬟。 “我來?!辟R文璋沒有聽她的,站在她身后,非要給她梳頭發。 于寒舟不好在下人面前拂他面子,被他捉起了一縷頭發,不禁有點郁悶。卻又知道他清楚她不會在下人們面前拂他面子,才這樣執意,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丫鬟們見了,便笑道:“大爺也不是頭一回給奶奶梳頭了,怎么奶奶還這樣害羞?” 都以為她拒絕賀文璋梳頭,是因為害羞。 “皮癢了?”于寒舟挑眉瞪過去。 丫鬟們便咯咯地笑。 賀文璋站在于寒舟身后,眼里也蕩開了笑意。他就說,她跟小貓一樣,瞧這瞪人的架勢,一點都不兇。 雖然很是別扭,但于寒舟還是由他給自己挽了發髻。站起身,凈了手,坐在桌邊,開始用早飯。 她因為昨天的事,再看賀文璋便覺著別扭。但是兩個人太熟了,幾乎日日混在一處,明明心里覺著別扭,可是抬頭看著他熟悉的臉龐,看著他熟悉無比的一舉一動,往日里廝混出來的親近感便又浮了上來。 于寒舟心里郁悶,不再抬頭看他了。 她悶頭用飯,賀文璋也不打擾她。不能迫得太急,要一點一點,慢慢來。 他們有的是時間。 賀文璋一點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吃過了飯,然后喚了昨日跟在身邊的下人過來,問道:“那人扭送見官了嗎?” “回大爺,已是送去了衙門?!?/br> 賀文璋又問道:“可報上府里名號了?” “已是報上了?!毕氯擞值?。 賀文璋這才點點頭。沉吟了下,他道:“那人是流民,只是被雇傭,并不知道雇傭他的人姓甚名何。送去官府審問,不見得能問出來?!?/br> 這樣想著,他便去了書房,提筆畫了一副肖像出來。交給下人,說道:“去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下人?” 他要找出昨日使壞的那戶人家。 昨日的事,已經是結了仇,總不能結了仇還不知道仇家是誰。 “是?!毕氯穗p手接過肖像,就要下去辦事。 卻聽賀文璋道:“等等?!闭f著,賀文璋將畫像又拿了回來,走到于寒舟身邊,捧給她看:“你瞧瞧,這像不像昨日來問我們買燈籠的人?” 于寒舟搭眼一看,點點頭:“像?!?/br> 他過目不忘,昨日那人攔路要買燈,他自然記得模樣。且他畫功不俗,畫一幅肖像出來,再簡單不過了。 偏要拿來給她看,非要跟她多說一句話,于寒舟心里哼了一聲。 賀文璋見她點了頭,才重新走回去,將畫像交給了下人:“去辦事吧?!?/br> “是,小的告退?!毕氯伺踔嬜吡?。 賀文璋這才走回來,在于寒舟身邊坐了,并跟丫鬟們解釋昨晚的事。 “太可惡了!” “這是什么人家??!好生歹毒!” 丫鬟們都氣得不行,還有的說:“這得告訴侯爺和夫人,不能輕饒了這樣的人家!” 若非大爺昨日帶的人多,會發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