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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長公主冷聲道。 立刻有下人領命,去叫鬧事的人了。 這下卻把園子里的小姑娘們都叫過來了。有的低頭垂眼,不敢出聲。有的耳朵微動,顯然好奇接下來的事。 于寒舟和一位胡小姐,就是此次鬧事的當事人。 “見過殿下?!眱扇擞菹?。 “就是你拿茶水潑人?”長公主先看向于寒舟問道。 于寒舟答道:“是?!?/br> 空氣一時凝滯。 緊接著,就是胡夫人不滿的怒哼聲,然后胡小姐也抽泣起來了,聽起來十分委屈。 “下人說,你們兩個發生口角。究竟是什么口角?”長公主便問道。 胡小姐的抽泣聲頓了頓,而后繼續抽泣起來。 于寒舟低頭回答:“稟殿下,她說我璋哥不好,口吻充滿惡意?!?/br> 長公主便看向胡小姐:“你的確說了嗎?” “殿下,冤枉?!焙〗愠槠?,“我并沒有惡意相向,我只是,只是擔心她,說了幾句寬慰的話?!?/br> 長公主便看向下人:“把當時的情景還原出來?!?/br> 下人便一五一十地說起來。 眾人聽了,都噤聲了。而侯夫人則是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臉色難看極了。 怎么說呢,胡小姐的確是“擔心”,也是“寬慰”。 她擔心賀文璋明年去世了,于寒舟要怎么辦?守寡好可憐哦。 給于寒舟出主意,給賀文璋留一點骨血。 又感慨賀文璋身體不好,恐怕行不通,還是過繼一個吧。 于寒舟聽了這些“關心”“寬慰”的話,一點都不高興。賀文璋是她的小伙伴,人非常好。他會在賀文Z的面前維護她,會在常大夫的面前據理力爭,只為了讓她多睡會兒。還會畫花樣子,叫丫鬟繡了荷包給她,還不好意思給她知道。 這么好的小伙伴,怎么能被人這樣說? “你不是關心我?!庇诤厶痤^,冷冷朝她看過去,“你這是詛咒,詛咒我璋哥不好?!?/br> 關心人,沒有這樣的! 胡小姐這樣說,不是蠢就是壞! 而屋里的一眾夫人,幾乎都認為胡小姐不對。賀文璋的身體不好,被斷言活不過二十歲,不是什么秘密。包括她們,剛才在侯夫人面前也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聲,但是沒有人這樣直接說出來的,還擔心他妻子守寡。 這已經不是關心人,就是小姑娘之間的掐尖要強。 偏偏胡小姐的話,又太過火了。 “我不是,你不要污蔑人?!焙〗阄嬷劬?,抽泣著說:“我關心你,你還要誤解我?!?/br> 于寒舟便道:“那我往你臉上潑茶水,也是關心你,因為你臉上臟了,你哭什么?” 胡小姐的抽泣聲一頓。 “好了!”長公主喝道,高傲的視線落在胡夫人的臉上,“你不會教女兒,就不要帶出門,來我的壽宴上哭哭啼啼,嫌我死得慢?” 胡夫人嚇得臉色發白,立刻跪下了:“殿下恕罪!” 這事最終胡夫人和胡小姐鬧了個沒臉。 原是胡小姐大意了,她以為于寒舟嫁過去不好過,今日又是長公主的壽辰,于寒舟不敢如往日一樣囂張。她聯合幾個姐妹,狠狠刺刺她,出一出往日的惡氣。 但她沒想到,于寒舟敢直接把茶潑她臉上。 筵席散后,于寒舟跟在侯夫人身后,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母親,”于寒舟小心地道,“對不起,我今日惹了事?!?/br> 賀壽前,侯夫人告訴過她,安安分分不惹事。 而她本來一直忍著的,別人挑釁她,她都沒理會??墒莿e人說賀文璋命短,她就忍不了了。 侯夫人看了她一眼,口吻淡淡:“你知道錯了嗎?” 于寒舟一頓,低著頭道:“我知道錯了?!?/br> 嘴上說著,其實心里覺得自己沒錯,因此腰板直直的,絲毫沒有彎。 縱然是在長公主的壽辰上,鬧事不好??伤皇侵鲃犹羰?,是人家欺到她頭上。 她若是不還擊,由著人欺負,以后少不了落個“軟蛋”“慫貨”的名聲,更坐實了她在賀家沒地位,坐實了那些不好聽的猜測之言。 “嗯?!焙罘蛉它c點頭,淡淡地道:“下次不要潑茶,直接一個巴掌打過去!” 她口吻果斷,擲地有聲,就跟真的一巴掌打人臉上似的。 于寒舟愕然抬頭,看著她道:“母親?” “你維護璋兒,并沒有錯。只不過,你手段太軟了?!焙罘蛉苏f道,“下次再有人當面說這些,不要客氣,盡管教教她規矩!” 于寒舟看著婆婆淡然中透著厲害的神色,由衷覺得婆婆氣場一米八。 “是,母親?!彼?,“我記住了!” 侯夫人點點頭,又說道:“剛才我問你錯了沒有,你回答,錯了,可是以為我在責問你不夠忍讓,在長公主的府上鬧事?” 于寒舟低下了頭:“嗯?!?/br> “顏兒,我們忠勇侯府,從來不惹事,卻也不怕事?!焙罘蛉丝谖菄烂C,借著這事教她,“如果是你主動尋釁,回到府里,我不輕饒你!但是如果別人欺負你,你也不要怕,我們侯府不是好欺負的!” 自從她生了個病秧子,日日用藥吊著命,這些年來沒少受到奚落。侯夫人如果忍了,人家只會更加低瞧她。 所以,她從來不忍,每次都張揚高調,結果怎么樣?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半個字,最多只敢意味不明地笑笑。 而今日,她們連笑笑都要收斂著。 “我記住了?!庇诤壅\服道。 看著侯夫人的目光,帶著喜愛和仰慕。侯夫人的性格,很合她的口味。她本也是這樣的人,有仇當場就報了,才不玩什么當面忍辱負重,過后討回來。 侯夫人便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后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她不再說話了,于寒舟卻能感覺得到,她心情不好。發生這樣的事,兒子被人這樣詛咒,她心情好才怪。 于寒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好低下頭,把玩腰間的荷包。這荷包,回去要問問小伙伴。 此時,賀文璋等在長青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