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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有石凳,既寬敞又漂亮。 十來個年輕的女孩子在園子里玩,有的坐著賞花,有的站在竹叢前吟詩,還有的湊一起說話。見到于寒舟進來,倒是紛紛住了口,朝她看過來。 “你們好?!庇诤圩哌M去,對眾人微微點頭。 從前的安知顏,性格不太好,得罪了許多人。她如今穿了過來,成為忠勇侯府的長媳,既然忠勇侯府上下都對她不錯,于寒舟覺得有必要經營一下名聲。 她本來也不是多么愿意出風頭,樹敵的人。 “喲,嫁了人,倒是改性兒了?!币粋€容貌清麗的女孩看著她說道,語氣輕鄙。 于寒舟從記憶中扒拉出來,這正是她的對頭之一,名叫薛寧雙,父親的品級比安大人高半級。原是個清貴的女孩兒,偏偏被安知顏踩了幾次,踩出火兒來了,就此結下梁子,每次見面都要斗。 “薛meimei最懂我的,只見我一眼,就看出我改性兒了?!庇诤蹖λ蜕频匦?。 薛寧雙原以為自己會得到她一個白眼,加一句“關你何事”,那樣她就正好嘲諷回去:“嫁了人還死性不改,等著被休出門吧!” 沒想到,于寒舟給她來了一個軟釘子,讓她打也不是,擋也不是。 “你!”薛寧雙思索半晌,也沒想好如何應對,再開口就落了下乘,索性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于寒舟便走了進去,依次對認識的人點頭,對不認識的人笑一笑打招呼。 她和善的樣子,被昔日的對頭們嘖嘖稱奇:“賀夫人倒是會調.教人,安jiejie這樣的性子都能變成順毛驢?!?/br> “也不見得,興許是賀大爺呢?” “倒是忘了,賀大爺身體不好,想來脾氣也不好吧?安jiejie在賀家的日子過得怎么樣?可還舒心?” 于寒舟知道她們在刺她。但是侯夫人說過了,不要搞事情。于是只當成是好話來聽,微笑著說道:“很舒心的,謝謝姐妹們關心?!?/br> 眾人:“……” 薛寧雙還奇怪地走出亭子,來到她跟前,奇異地將她打量兩眼:“安知顏,你沒事吧?古古怪怪的?!?/br> 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本來沒事,不過,如果你們再刺激我,可能就有事了?!庇诤畚⑿χ?。 她發現了,人設變得太快,也不太好。就像現在,沒有人相信她要改變作風,都以為她傻了。 所以,她換了個說法,示意自己現在是忍著的,叫她們不要再挑釁。 眾人這下都信了,有人掩口笑,有人嘖嘖有聲,還有人道:“看來是賀家的規矩嚴,連安jiejie這樣的脾氣都能按下去?!?/br> 一個個猜她在賀家的日子。 當然,在她們心里,她肯定過得不如意。丈夫是個病秧子,還是活不久的,她用不了一年就要當寡婦,日子能好過多少? 還有人猜,賀家上下的氣氛都不會太好,肯定很陰沉,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要大動干戈,她嫁過去后受了大罪了。 跟她有點梁子的,都幸災樂禍。 跟她不認識的,眼里也帶了憐憫,總之是沒有人認為她過得好。 于寒舟剛才解釋過了,在賀家過得很舒心,就沒有過多強調。反正說了也沒人信,那就這樣吧。 她坐進亭子里,讓丫鬟奉茶。 年輕小姑娘們的針對,對她來說,無關痛癢。她低頭喝茶,發現長公主府里待客的茶十分不錯,比她在侯府喝過的要好上許多。 她兀自喝茶,用點心,很是閑適自在的樣子,倒為她拉了一波好感。之前跟她不認識的,便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說道:“安jiejie喜歡這茶?我也喜歡,聽說這是之前藩國上貢來的,統共沒有幾兩,皇上只給長公主殿下勻了一些,其他人都沒得?!?/br> “原來如此?!庇诤郾阈Φ?,“那我可要多喝兩杯,畢竟出了長公主府,可就喝不到了?!?/br> 陳芝芝也坐在她身邊,聞言掩口笑起來:“安jiejie提醒我了,我也要多喝兩杯?!?/br> 這一幕落在其余人眼中,都很是不痛快。 本來叫她出來,是看她笑話的,如今一眼也沒看到,怎么叫人甘心? 023 侯夫人在廳里跟長公主說話。 忽然就看到長公主府里的下人小碎步走進來, 來到長公主身邊,低聲說著什么。 侯夫人聽不清下人說的什么,但她是當家主母, 她看得懂這個表情, 心知有鬧事的了。一時間,腦中劃過來時的路上,兒媳跟她說過的話。 她眉頭幾不可查地挑了挑, 坐得穩穩的,低頭喝茶。 “知道了?!遍L公主面上不顯什么,揮了揮手,叫下人退下。 然后,才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了起來,并不提剛才發生的事。但是侯夫人還是很快知道發生了什么,因為于寒舟打發身邊的丫鬟過來,跟她稟報了。 惹了事,于寒舟當然不能藏著, 要跟長輩說一聲。 而侯夫人聽完后,只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倒是另外一位胡夫人, 面帶怒色, 朝侯夫人冷冷說道:“安氏出閣前也是正正經經的大家小姐,一進了賀家的門,就變得這樣不知禮數!真不知是誰教的!” 還能是誰教的?不就是指責侯夫人不會教兒媳婦? “我的確不會教?!焙罘蛉说?,把杯子放在桌上, 因為微微用了力, 發出清晰的一聲,她朝胡夫人看過去, “只潑她一臉茶,太手軟了。要我教,這樣不會說話的東西,就該一巴掌打過去!” “你!”胡夫人大怒,站起來指著她道:“你怎么說話的?!” 什么叫“東西”?她女兒是東西? 呸!她女兒才不是東西!不,她女兒根本是個人,怎么能罵她是東西! 胡夫人只覺得侯夫人太刁鉆,氣得臉色漲紅,指著她的手都發抖:“你少張狂!就是你年輕時張狂,害了子孫,現在又囂張個什么勁兒!” 侯夫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砰!”就在這時,桌案被拍響了,卻是長公主一臉沉色,“今日是我的壽辰,你們就是這樣給我祝壽的?” 胡夫人和侯夫人都站起來了,拱手拜下:“請殿下恕罪?!?/br> “都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