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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樣一雙清眸。不帶什么溫度,如金石美玉雕刻而成。 被戳破現實的刺痛,早就不見了。他如今是個成年男子,他能夠坦然面對自己的真實處境。 他只在心中想道,她不喜歡他。 他在這一刻清楚地明白,她不喜歡他。所以,她才會說,男女之別沒有意義。因為他在她眼里,只是一個時日不久的病人,沒有性別。 可他不是??!心里酸楚起來,他不是啊,他看她是有性別的。他垂著眼睛,努力克制著酸澀的情緒。 “你說話啊,男女之別就那么重要嗎?”于寒舟見他不說話,就隔著被子戳了下他的手臂,“瀕死之男人和瀕死之女人,有什么分別?” 有分別!當然有分別! 被她戳到的地方,泛起了一層麻酥酥的感覺,清楚地告訴了賀文璋這其中的區別。 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 他喜歡著她,這就是男女之別的意義所在。 他是這樣貪心的人,在所剩無多的時日里,還起了這樣的貪念。 他垂下眼睛,一聲不吭。 于寒舟見他又不說話了,一臉倔強的樣子,直接不跟他說了,動起手來。 她發現了,小伙伴非??谑切姆?。跟他說什么,都沒有用。他心里想著一套,嘴上說著一套。 既然這樣,她直接動手好了! “你,你干什么!”忽然眼前光影一暗,只見她居然彎腰下來抱他,賀文璋慌亂往旁邊躲,“你別動我!” 于寒舟直接把他抱到腿上。 他欲拒還迎的抵抗和掙扎,簡直沒有殺傷力。 “你放開我——” 當纖纖十指穿入發間,賀文璋的聲音頓時被吞沒了。僵硬掙扎的身體,也漸漸軟弱下來。 于寒舟不禁笑了,愈發輕柔按摩他的腦袋:“你看,很舒服的?!?/br> 021 賀文璋枕在一雙柔軟的腿上, 發間是她纖細漂亮的十根手指,此時正動作輕柔地按揉著他的腦袋,整個人如沉浸在云床上, 舒服得不愿意動彈。 “不行?!彼е? 擠出一絲力氣,再次掙扎起來。 他不能這樣! 他曾經發過誓,絕不占她的便宜。之前的那些, 他半推半就的那些,就已經夠卑鄙了,他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 雖然他掙扎的力道不大,但還是給于寒舟帶來一點困擾。 沒辦法了,她只好道:“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很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可是因為你,你身體不好,受不得驚嚇, 所以府里不許養小動物。咱們院子里的幾個丫鬟,頭發倒是不錯,但我的身份, 怎么能把她們抱在腿上摸?” 賀文璋一愣, 不禁想起那天午睡起來后,所見到的一幕。她跟小丫鬟下棋,看著小丫鬟的眼神無比的溫柔。 “你還想摸她們的頭發?!”他一時拔高了聲音,隨即口吻嚴肅地道:“不行!這不合你的身份!” 于寒舟點點頭, 說道:“我知道啊, 所以我沒有碰。這不是在摸你的嗎?” 賀文璋頓時又為難起來了。 心里糾結又掙扎。 他的頭發,不能給她摸。這太親密了, 違背了他的原則。 但是養小動物,母親又絕對不會允許。 他糾結的時候,于寒舟就繼續給他順毛毛。他的發質實在很不錯,烏黑柔順,就像握著一把絲綢,卻又絲絲縷縷垂落,比絲綢好玩。 “怎么樣?好朋友?要不要滿足我的喜好???”于寒舟便問他。 她覺得這是互幫互助,互惠互利的好事。 她喜歡擼毛絨絨。而他被她擼一擼,可以睡得更好,對他的身體也不錯。 互相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賀文璋聽她問,更是為難了。這是什么癖好?他想不通,忍不住握了一縷自己的頭發在手里。 并不好摸??! “其實你是為了照顧我,才這樣說的,是不是?”他抬眼看著她道。 他不信自己的頭發就那么好摸。她真是用心良苦,為了勸服他,費心找出這樣的借口來。 他不禁抿住了唇,看向她的眼神帶著nongnong的克制。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的喜歡太明顯。她,她把他看成姐妹,沒有性別的小伙伴。 于寒舟當然要否認啦,她是有一說一的,就道:“一半一半啦。只有一半是為了照顧你,另外一半是為了討好我自己?!?/br> 說著,她微微彎腰,瞇起眼睛笑著看他:“你就當為了滿足小伙伴的癖好,行不行?璋哥?賀大爺?天下第一好的小伙伴?” 賀文璋被她哄著,整個人輕飄飄的,暈陶陶的,簡直不知道怎么好! 她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哄人!他簡直拿她沒有辦法!難道他還能拒絕她嗎? 于寒舟不知他內心的糾結。只見他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就當他默許了。頓時笑彎了唇角,享受起他柔順絲滑的長發。 她頗有技巧,最難纏的小貓都能被她安撫住,何況是不難伺候的賀文璋。 而賀文璋已經是放棄掙扎了。他感受著她的輕撫,那些堅持,那些原則,那些抗拒的字眼,通通失去了力量。 他是那樣渴望接近她,又渴望被她接近。此刻感受著她主動的靠近,他如何還有力量抵擋。 此時此刻,他躺在她的腿上,胸腔里滿是她的味道,整個人既憂愁,又甜蜜。 而后,便在說不出的舒適中,漸漸閉上了眼睛,呼吸陷入悠長。 于寒舟等他睡著后,便輕輕把他放回去。 他躺回枕頭上,此刻眼眸閉著,長眉清朗,鼻梁高挺。本應是十分清俊的人物,但是蒼白而沒有光彩的皮膚,使他透出nongnong的脆弱。 于寒舟看著他的睡容,心頭浮起微微憐惜。她小幅度地撿起他散落在外面的幾縷頭發,細心放好了,才輕手輕腳地爬回被窩。 “晚安?!彼p聲說道,閉上了眼睛。 這次賀文璋生病,并沒有纏綿太久?;蛘哒f,好得很快。 原來他生病,總要反反復復,拖拖拉拉很久,折磨得大家都不行了,才好利索起來。 這次卻不一樣,只三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