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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哪里不明白安家人讓他們早些回來的真正用意? 但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自然,好似這就是真的一樣。 侯夫人也信了似的,笑道:“既然如此,早些回來才是應該的,不要叨擾人?!庇终f道,“璋兒、顏兒,坐了一路馬車,累了吧?快些回院子里休息吧?!?/br> “是,母親?!?/br> 一行人往長青院行去。 侯夫人也跟在后頭。她不想折騰兒子一會兒再去正院請安,索性便跟去長青院。 路上,還問翠珠:“今日大爺在外頭,可有覺著不舒服?” 翠珠張口剛要答,驀地賀文璋先一步開口了:“母親,我好著呢,沒有什么不舒服?!?/br> 聽他這么說,翠珠頓了頓,才道:“回夫人的話,大爺一切安好?!?/br> 就算有不好的,也被大奶奶哄好了。她這樣想著,覺得剛才的回答也不算是欺瞞夫人了。 侯夫人對翠珠很是信任,聞言笑著點點頭:“那可太好了?!庇址愿佬⊙诀?,“去,請常大夫來,為大爺把把脈?!?/br> 賀文璋出去了一天,就算白天好好的,可是侯夫人擔心他哪里不舒服,待會兒發作出來,應付不急。 小丫鬟領命去了。 賀文璋見侯夫人這般面面俱到,心下有些疲憊。把他當成嬌花一樣養著,他一點面子也沒有。 但他身體這樣,不連累人就是好的了,還要什么面子? 又想到今日同媳婦說的那些話,心里便悶悶的,對侯夫人這樣的安排也生不起抵觸情緒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長青院。 丫鬟們倒水的倒水,拿手巾的拿手巾,伺候穿衣的、換鞋的,一番收拾完畢,才重新在廳內坐定了。 而這時,常大夫也到了。 “請夫人安?!彼葘罘蛉诵辛艘欢Y,然后又見過賀文璋和于寒舟,才坐在賀文璋的身邊,為他診脈。 不多會兒,他將手收回來說道:“不嚴重?!?/br> 他明顯感覺到賀文璋的脈息有些亂,顯然是受驚受擾外加情緒波動過于頻繁所導致的。 賀文璋的身體很弱,受不得這些。 “先喝一杯安神茶,壓壓驚?!背4蠓蛘f道,“好生歇著。若有什么不適,差人叫我?!?/br> 賀文璋現在沒有發作出來,但是說不好晚上會不會發作。依常大夫的經驗,他晚上多半是要出點狀況的。 侯夫人一聽就明白了,立即吩咐翠珠等人:“晚上不要睡太沉,警醒著些,別大爺叫人的時候沒人應?!?/br> 翠珠等人立即應道:“是,夫人?!?/br> 于寒舟此時想起了原劇情里,女配記恨賀文璋訓斥她,還要搬出去住,所以在他不舒服的時候捂了他的口,使他求救的聲音沒傳出去,氣竭而死。 “顏兒,晚上恐怕要累著你了?!焙罘蛉朔愿劳晁藕虻南氯?,又對于寒舟說道。 于寒舟連忙道:“這是我應該做的?!?/br> 坐在一旁的賀文璋,看著這一幕,嘴唇緊緊地抿住了。又是這樣,每次都連累別人?,F在,還要連累她。 “母親,我想跟安氏分房睡?!辟R文璋面上冷淡,并不看于寒舟,直直迎著侯夫人的視線道:“我一個人睡更自在些。她在旁邊,我,我被吵得睡不著?!?/br> 于寒舟:“……” 她低下頭,不說話。 如果賀文璋說不想連累她,她還能說點兒什么?,F在直說她吵著他睡覺了,她還能說什么? 侯夫人聽了,卻是想也不想就回絕了:“不行!你們是夫妻,怎能分房睡?” 不睡在一張床上,怎么培養感情? 她知道兒子是怕連累媳婦,才說出這樣的話。否則的話,之前怎么不說?她看他們前兩晚睡得挺好的。 由此,更不肯叫他們分房睡了。 兒子喜歡她,在意她,那么她這個當母親的,當然要成全他。 “顏兒,你的意思呢?”侯夫人笑著看向于寒舟。 于寒舟抬起頭,看了看賀文璋,又看了看侯夫人,才道:“我不同意分房睡?!?/br> 共患難,才好同富貴。 現在賀文璋生病了,不讓她受連累,那以后她想借他的名頭睡懶覺的時候,還怎么開口? 說好了做朋友,當然不能只享受好處,卻不承擔責任。 侯夫人滿意地點點頭:“既如此,你們小夫妻兩個自己商議吧?!闭f完,站了起來,“你們兩個勞碌一天,想必很累了,我不擾你們了,好生歇著吧?!?/br> 帶著櫻桃走了。 臨走之前,朝翠珠看了一眼。 翠珠對她點點頭。 侯夫人一走,長青院的氣氛就松緩下來不少。于寒舟往炕上一坐,很沒有形象地歪在了軟枕上,對自己個陪嫁丫鬟招招手:“過來給我捶捶腰?!?/br> 她在馬車上坐了一路,腰酸背痛的。 丫鬟便走過來為她捏肩捶背,連腿上也沒放過,全套服務。 于寒舟感受著力道適中的捶捏,禁不住享受地瞇起了眼睛。落在賀文璋的眼里,有些氣惱,又有些無可奈何。 只等她舒服夠了,叫丫鬟下去了,他才一揮手,把屋里的人都遣退了。然后坐在她不遠處,低聲問她:“怎么不同意?我晚上可能會發作,萬一發作起來,要折騰許久的?!?/br> 于寒舟本來是覺著他有些天真,竟然當著侯夫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但是此時看著他深靜的眸子,不禁一怔。 他有一雙與他蒼白病弱的面容極不相稱的眼睛。眼線狹長,瞳仁極黑,是一雙十分有男子氣概的眼睛,透著常人所沒有的包容與通透。 他并不天真。甚至,他很聰明,他知道說什么話會引起什么樣的反應。但他還是那樣說了,因為他知道,他身體不好,而侯夫人疼愛他,如果他堅持什么,侯夫人根本不會拒絕他。 而于寒舟,只要低著頭,唯唯諾諾,聽他的安排就好了。 012 于寒舟難得沉默了。 頓了頓,她收斂了那副歪歪懶懶的樣子,坐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他道:“你之前說,我們要在人前扮夫妻。所以,我不能跟你分房睡,夫妻沒有分房睡的,恩愛的夫妻更沒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