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沒接遞到眼前的煙,狀似在聽對方巴結,視線卻偏離向舒白:“受傷沒?” 突然冒出的三個字音調平緩,辨不出深層意思,舒白干巴巴回:“沒?!?/br> 以為這人是在關心,舒白想回個謝謝,他又將目光收回,繼續和干爹說事兒,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和關心二字差出十萬八千里。 舒白欲言又止的話噎在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不尷不尬地撓撓額頭,突然感覺到額中間疼痛感傳來,才知自己其實是受傷的。 剛剛撞墻時沒察覺,過了會才覺著輕微的疼。 她皮膚白皙嫩滑,稍微捏一下都泛青,何況撞墻。 想到關一北急匆匆買藥這事,還挺讓人暖心的。 在外面屬實無聊,舒白回包廂一邊玩手機一邊等人。 沒多久,關一北回來。 他跑得急了,一邊粗粗喘著氣,一邊從袋子里取出云南白藥,如同村頭嘮嘮叨叨的二大爺似的兇巴巴道:“這他媽都青了還說沒受傷?!?/br> 舒白自知理虧,但他一兇,她就全占理兒,“我哪知道會留青,我上面又沒長眼睛?!?/br> 關一北:“趕緊涂藥,天天要老子給你把屎把尿的?!?/br> 舒白:“……” 五分鐘后。 關一北:“我他媽讓你涂藥,你涂粉干嘛?咋的了,一時半會的美觀有那么重要嗎?” 舒白:“你這種丑比不懂?!?/br> “胡說,我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丑這個字?!?/br> “那你該換個字典了?!?/br> “我丑咋了,我以后找的老婆肯定比你漂亮?!?/br> “那就是癩蛤.蟆找青蛙,長得丑玩得花?!?/br> “……” 在這包廂里,全是俊男靚女,壓根沒有丑角。 舒白說的丑比當然是玩笑話,一直以來她和關一北互相嘲諷著長大,沒人會在意對方的話里真真假假。 這邊斗嘴斗得正起勁,郁景歸不驚不動從抽煙區回來,和其他抽煙的油膩大漢不同,他身上混雜著的的氣息清冽干凈。 小插曲過去,氣氛恢復正常,不知誰起的頭開始玩骰子,嬉笑鬧騰間,屋子里熱乎乎的,個個玩得臉蛋通紅。 舒白玩兩局輸得頗慘,被關一北強行拉下來便去一邊喝酒。 光喝酒的人除了她,還有郁景歸。 想到自己發圈還擱他那里,舒白動了心思,小心翼翼挪到他那邊,清清嗓子,指著桌上發圈搭訕道:“郁先生……實不相瞞,你這發圈是我的?!?/br> 郁景歸“嗯”了聲。 他嗯的音調沒半點起伏。 舒白丈二摸不著頭腦,實在猜不透他那聲“嗯”的含義,究竟是“哦”還是“哼”。 “你是不是不信?”舒白咽了口水,“不信的話你聞聞發圈的味道,和我頭發味道一模一樣?!?/br> 說著,把自己散落至肩的長發撩起,有意往他跟前送,“你來聞聞——” 那小臉認真得好似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在男人眼里除了勾引兩個字沒別的意思。 “舒小姐?!庇艟皻w開口,“你是不是見到男人都想要撩撥一下?!?/br> 舒白拉頭發的手一僵。 講真。 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帥哥,也是她最沒想法的男人。 不知為何,看到他,舒白不僅覺得自己倒霉,還滿懷恩怨。 她把頭發攏到后面,露出兩邊弧形的小耳朵,柔軟耳垂嵌著bilinbiling的耳釘,不經意地折出亮光。 和耳釘一樣,她整個就一個漂亮又刺眼的女人。 “小氣鬼,不給就算?!笔姘缀菀灰а?,瀟瀟灑灑丟一句就走,懶得同他費時間。 她都和他說了是她的發圈,他總不能還留著陌生女人的貼身物品做紀念吧,當然也不排除他有收集癖的可能。 舒白繼續去那邊跟著喊大小,一驚一乍的融于這個氣氛,已經是圈子里的老手。 喊得正激烈,舒白手機響了,見是舒老爹的號碼,忙出去接聽。 她一走,關一北跟著出去。 “啥事啊?!庇泄痈珉S意望了眼。 關一北頭也沒抬:“她爹電話?!?/br> 公子哥:“她爹電話你出去干哈?” 關一北:“她和我在一起,她爹放心?!?/br> 公子哥:“……” 敢情這兩人的男女友誼比閨蜜友誼還純情。 沒等關一北出去當神助攻,舒白已經接完電話回來了,小臉比出去前沉下一個度。 關一北問道:“咋了啊這是?!?/br> 舒白:“我爹說幫我訂了門親事?!?/br> 聞言,全場沒人當真。 結婚這種事在他們看來都是小事,談戀愛不好嗎,吃喝玩樂到處耍,這個不行換一個。 “得了吧?!标P一北也沒當回事,拍拍舒白的肩膀,“全城誰不知道你舒大小姐花心風流,哪家貴少敢娶你啊?!?/br> “我也不知道誰那么無聊還玩古代傳統的父母之言?!笔姘讱鉀皼暗?,“聽說那家姓于?!?/br> “于?”公子哥們起哄,“咱圈子里有姓于的嗎?不會是個打漁的吧?!?/br> 聽說是親事,舒白沒聽明白就把電話掛斷,吵吵嚷嚷的也不知老爹說的是什么于,此時心情糟糕透頂,再次確定今天倒霉透頂。 “今天一定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日子?!笔姘渍f。 “不一定,下輩子還長?!标P一北說,“也許明天更倒霉?!?/br> “……” - 盡興到凌晨,大家伙兒開始各回各家。 有人一邊走一邊嘮叨說身體不行了,哪像現在的零零后,嗨到明早都沒問題。 他們十七八歲去網吧開黑玩游戲那會,精神也十分旺盛,睡幾堂課之后,黑眼圈就給補回來,但現在就不行了,晚睡兩小時,第二天開車都犯困。 舒白喝了點酒,沒叫代駕,等著上廁所回來的關一北給她開車。 無聊玩了會手機,發幾張自拍,配上夜景,感慨下【星河guntang,燙死人間理想】,再po幾張照片留作以后發。 狂歡后的寂寞,容易被無限放大。 場子散了,舒白不裝美了,老老實實擦掉涂粉的額頭,給敷上云南白藥。 熱鬧散去,服務生開始著手忙活。 舒白等人的功夫,再次看見酸辣粉妹子。 妹子一身橘紅色的工作服,戴著一頂包頭發的帽子,步伐輕緩,俯首鞠身的樣子很顯嬌弱。 剛才混戰時,酸辣粉妹子溜得還挺快,兩幫大佬還沒出現時就溜走了。 現在舒白再次看見她,不由得升起一陣惱火,再定睛看去,跟在后面的人不就是她剛分手的小奶狗顧林嗎。 “我說了多少次我養你,為什么還要來這種地方陪老男人喝酒?就因為我買不起你想要的gucci包嗎?!?/br> “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