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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把沈有偉也勸進了東屋,開了空調屋里很暖和,父子兩看著電視,他拿了羽絨服保暖衣讓沈父一一試過,都很合身。沈有偉眼睛都笑瞇縫了:“我的兒子長大了,爭氣了,爸爸高興真的高興,可惜你媽她看不見了?!闭f著這個莊稼漢子紅了眼眶,他說:“于清啊,這么多年真的辛苦你了,這個家倒了,卻是靠你撐起來的?!?/br>“爸,我是你的兒子,這是我家,我走多遠都要回來?!彼闹蛴袀サ募?,這個莊稼漢紙,辛苦了半輩子,為這個家,為了三口人拼命的勞累,他總是把最好的留給他們母子,這是他的父親,是不能割舍的血脈親情。沈有偉不住的點頭,又反應過來:“你累了,坐了一天的車,我還是回西屋睡”“爸,就睡這吧,那屋多冷啊,咱們打通腿睡,暖和?!鄙蛴袀プ罱K還是被說服了。臨睡前他才解鎖了手機,上面有兩個來自冀北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信息,寫的是:“到家了沒?怎么沒接電話也沒發信息?!?/br>“到了,跟家人說話一時忘記了,現在準備睡覺了?!?/br>那邊冀北感覺兜里的手機震動,趕緊掏出來,看見了沈于清的信息,立即回道:“那你早點休息了,天冷注意保暖,晚安?!?/br>“恩,晚安?!?/br>冀北的朋友們看見忽然安靜下來的人,紛紛調笑他。“這是誰的信息啊,看這一臉春情的樣子”。另一位朋友又接茬:“冀公子這是要從良啊?!?/br>“滾滾滾,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打白條睡人,成天萬花叢里過,蝴蝶蜜蜂嗡嗡嗡的!”他吸了口煙,摁滅了煙頭又說:這場我請,你們盡興,我就先走了?!?/br>起身離開了酒吧,他本是被約出來年底聚會的,這段時間他很抑郁煩躁,也就趁機出來玩鬧一番,本想趁機放松一把,可參與進來又覺得厭倦,身邊沒有那個人,到底還是不圓滿。第19章第十九章家鄉的冬天很冷,還有4天就年三十了,這幾天要忙著打掃屋子,沈有偉早早就起床了,沈于清也跟著起了個大早,一開房門就被冷氣激的打了個哆嗦,吃了早飯,他開始打掃屋子,中午時候冀北發來信息問:“在做什么,老家冷不冷?”沈于清正用雞毛撣子拂大門和窗戶的灰塵,手機在褲兜里滴滴了兩聲,他掏出來看見信息,手指一動就回過去了:“還好,動起來就不冷了,我在給家里除塵?!?/br>“哦,我們這又下雪了,很大的雪,我剛出去清理了草坪,我勤不勤快?”“恩,勤快?!焙孟衲芟胂蟮郊奖毖Φ臉幼?,他不由露出個微笑,又說:“我們這今年還沒下雪,天氣預報說往后幾天都是大晴天?!?/br>他從新拿起撣子,正了下頭上的草帽,繼續清理灰塵,門框太高,他又去搬了凳子來踮腳。那邊冀北的信息:“晴天好啊,暖和,冬天的太陽曬的舒服?!?/br>等了一會冀北又發了一條:“你什么時候回上海?”沈于清把打掃的工具倚在墻上,回復:“初五走?!?/br>“這么快,我以為能過了十五”“公司說了,早回家過年的早點回,好換值班的人回家,反正10天假期,早回晚回我們自己協商?!?/br>再之后兩人又說了幾句,冀北發現他回復的間隔越來越長,又說了句,你先忙,你有空我們再聊。屋前屋后,家里家外的,父子兩人忙忙弄弄到了下午,他又跟父親去了鎮上,他要給沈有偉買輛電瓶車,這自行車太舊了,電瓶車選好了,他上去就把沈有偉載回家,沈有偉還不會騎,在家后的大堤上練了幾次,慢慢熟悉了。“挺好的,爸?!?/br>“這比自行車強多了,不難學,一摁就走了?!?/br>“恩,熟練了就好了,自己平常上街來回方便點,但要注意安全?!?/br>年三十那天照家鄉的習俗,要包餃子,下rou圓,還要把往后兩天要吃的菜洗好切好,老輩人說初一初二不能動手干活,要不得干一輩子的活,其實也就是圖個吉利。忙活了一個多小時,餃子包好了,青菜豬rou餡的,沈于清小學十一二歲就會捏餃子了,那個時候過年過節,就跟著于步琴包好一笸籮的餃子。那邊沈有偉下的rou圓也出鍋了,他嘗了一個:“恩,好吃,爸爸做的rou圓還是那么香?!?/br>“我啊,也是亂做的,以前都是你媽做這些,我哪會啊,可總得過年啊,慢慢就會了?!?/br>是啊,日子還是要過,歲月讓所有的東西都沉淀,時間它一如既往的慢慢流走,并不會因為誰的苦難而停留,年華流轉,光陰似箭,時光的長河洗滌過無數的塵埃,那些背負的傷痛也終究會湮滅在紛紛塵世間。午飯過后,沈于清跟著沈有偉拎著裝好的紙錢和紙元寶去了墳地給家里逝去的長輩們送壓歲錢,跪在母親的墓前點燃紙錢元寶,他深深的磕了三個頭,燃起的火焰熏紅了他的臉,他直直的看著那堆紙錢直至它們變成灰燼,他抿著唇似在懷念。年三十晚上8點父子兩人坐在屋里看春晚,屋里很暖和,兩人嗑著瓜子聊天。而冀北這個時候在跟父母和幾位冀礦長親近的合作伙伴在酒店里吃年夜飯,席上觥籌交錯,他喝了很多白酒,席間都是叔叔輩的,他一個小輩挨個敬了他們酒,收了每一個人贊揚,他覺得頭有點暈,他想沈于清了,想他喝了酒后迷迷蒙蒙的樣子,想他那晚哭泣的眼睛,想他安靜的睡顏,想他瘦弱的身影,想他涼涼的唇。走到包廂的休息室帶上了門,冀北撥通了他的號碼,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快接近尾聲的時候,那邊沈于清接起了電話。“喂,冀哥,新年快樂?!?/br>“新年快樂,小于清?!甭犚妼γ娴穆曇?,冀北抵著窗框的攥著拳的手也放松下來,他說:“我在吃年夜飯,人很多,都是不熟悉的人,很亂?!?/br>這邊的沈于清看了眼正盯著電視的沈有偉,拿著電話進了西屋,西屋很涼,他坐在只鋪了一層細席的硬板床上,聽冀北叫他:“小于清,過完年我會出國學管理,要去三年,可我不想去?!?/br>他把腳放在床上,用一只手環過膝蓋,他說:“那很好啊,出國肯定能學到不一樣的東西?!?/br>“可我不舍得,我不想去,三年太長了?!奔奖毖鲱^嘆了口氣,這片土地有他心心念念的人,他跟自己說過不要去糾纏,可是他的心始終不肯罷休。說不清自己心里一瞬間涌起的酸澀是為什么,沈于清想他大約跟這個朋友是無緣再見了,他說:“三年也很快的,冀哥是做大事的人,眼界應該更寬,將來你肯定能成為一個誰都會嘆服的人?!?/br>“我想要的不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