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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好?”沈川低頭看著夏炎修那張好看的臉,抬起手,慢慢地環住那條白皙的脖頸,一點一點地收緊:“夏炎修,我說過。別讓我抓到你,否則……”夏炎修沒有反抗,甚至主動的獻出脆弱的喉結。他緩緩地貼近沈川,潮濕溫熱的呼氣似有若無地噴在對方的下巴上,嘴唇一步步靠近。“我不怕。你對我做什么都行,哥哥不怕?!?/br>沈川沖出來的時候,鐘寒和燕玨還在客廳里休息。兩人步調一致的抬頭看,眼底一片茫然。沈川已經氣的把良好的禮節拋在腦后,招呼都沒打,板著臉,怒氣沖沖的大步離開。片刻后,夏炎修也追了出去,嘴角帶血,一臉狼狽。燕玨張了張嘴,不明所以的問:“他們這是怎么了?”鐘寒低下頭,繼續看手里的文件:“兄弟間小打小鬧,無傷大雅?!?/br>燕玨瞪大眼:“沈川,夏炎修,兄弟?”鐘寒:“同母異父?!?/br>燕玨感嘆:“性格差好大……”鐘寒笑:“各有千秋?!?/br>燕玨撇撇嘴,沒吭聲。鐘寒拿起茶幾上的橘子,遞到燕玨面前:“吃嗎?”“嗯?!毖喃k接過來。“正巧?!辩姾屏嫉男?,又拿起一個橘子遞了過去:“順便幫老父親剝一個?!?/br>“……”第十一章燕玨以為鐘寒是老大,沒想到老大上面還有老大。鐘寒的老大姓梁,排行第七,所以道上人叫他梁七,鐘寒叫他七叔。梁七六十大壽,鐘寒自然要鄭重選好賀禮登門。燕玨現在是鐘寒的養子,必然也要跟著去。這是燕玨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服飾上鐘寒沒有馬虎,專門找了設計師定制了一套略帶歐式宮廷細節的西服,穿在燕玨身上,襯得他更加面如冠玉。鐘寒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燕玨的后腰:“走吧?!?/br>宴會的地點在山上的私人別墅。車進入主道便有層層的關口,安檢系統做得非常完善,就是到主會場有些費時。生日宴規模很大。來的人均盛裝出席,身價顯赫。入場前鐘寒特意安慰燕玨,告訴他不要緊張。燕玨呼出一口氣,昂首挺胸地站在鐘寒身后推著輪椅,旁邊還有笑盈盈的夏炎修和面無表情的沈川。“哈哈哈小寒來了!”梁七穿著唐裝,笑容滿面精神矍鑠,頭發用發膠打理得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就是一個和藹的老人,完全不會讓人覺得與“黑”字扯上關系。鐘寒笑得真誠:“七叔,生日快樂?!?/br>話音剛落,沈川躬著身子送上賀禮。下人接下后,梁七笑呵呵地說:“小寒破費了?!?/br>鐘寒謙遜地道:“應該的?!?/br>“小寒就是比梁揚懂事?!闭f著,梁七佯怒,沖著自己身旁的年輕人說:“梁揚!見到你寒哥怎么不打招呼!”這時燕玨才把目光投向對面的男子。梁揚歲數不大,二十出頭。個子高高的,面色是那種不健康的白,吊梢眼,看起來絕非是善人。他是梁七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孩子。梁七許是殺生太多,年輕時不育。在梁揚沒出生前,梁七一直把鐘寒當做自己的兒子,明里暗里都有培養鐘寒當繼承人的意思??稍旎?,梁七老來得子。許久前一夜風流的妓女借了高利貸,生活不下去了,領著半大的孩子來投奔梁七。梁七起初不信,做了親自鑒定才確認,給了妓女大筆錢,買下了兒子,這才有了現在的梁揚。親兒子的出現立刻威脅到干兒子的位置,局勢開始出現變化。所以,在梁揚眼里,鐘寒是他最大的威脅。梁揚上前一步,咧著嘴要笑不笑的樣:“爸爸說得是,寒哥一直都是我學習的楷模。寒哥,外面天氣有點涼,你這身子骨不好,來喝口熱茶暖暖身?!闭f著從侍者的餐盤上端起一杯茶水,表現蹩腳的演技,手一歪,嘩啦啦地灑在鐘寒的大腿上。“呀!”梁揚假惺惺地驚呼:“寒哥,你沒事吧?”燕玨先一步反應過來,掏出手帕蹲下來擦拭。梁七厲聲道:“梁揚!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是是是。是我的錯,是我太不小心了?!绷簱P點頭如搗蒜,對著鐘寒說:“還好是寒哥,燙了應該也沒什么感覺,這要是換一個腿腳好的人,那我罪過可就大了。寒哥,您說是吧?”話中帶刺,燕玨擦拭地手停頓了一下。鐘寒卻一笑置之,波瀾不驚地說:“梁揚說得是,我皮糙rou厚,再加上一雙廢腿,沒那么矯情?!?/br>梁七早就知道梁揚處處針對鐘寒,可自己的親兒子又舍不得多說。他嘆了一口氣:“小寒,跟七叔去屋里換一條褲子去吧,濕乎乎的,鐵定是不舒服?!?/br>鐘寒沒有推托,笑答:“好?!?/br>鐘寒跟著梁七走了,但梁揚卻沒走。他眼神在燕玨身上打轉,輕佻地問:“這位美人是誰???”燕玨沒理會,沈川幫忙替答:“梁少,這位是寒爺故人之子,來鐘家寄住幾日?!?/br>“故人之子?哦——”梁揚尾音拖得很長,眼神陰森森的。他呵呵一笑,轉身離開。夏炎修終于憋不住了,咒罵一聲:“早晚撕拉這個雜碎的嘴!”沈川推推眼鏡:“人多嘴雜,說話小心?!?/br>夏炎修表情秒變,甜蜜蜜地去拉沈川的胳膊,笑說:“好,小川說的哥哥都聽?!?/br>沈川淡定的甩開胳膊,對著燕玨說:“燕少,寒爺可能要等一會兒才回來,您有什么想吃的東西嗎?我幫您去取?!?/br>燕玨搖搖頭,有些擔心地問:“寒爺沒事吧,你們不用跟著嗎?”“沒事,七叔對寒爺很好?!?/br>“那就好?!毖喃k默默地把手帕放回兜里。夏炎修不放過撩沈川的每一個機會,沒骨頭似的靠在沈川身上:“小川,你想吃什么?哥哥幫你拿,好不好?”沈川閃躲開,整理了一下衣襟:“你離我遠一些?!?/br>夏炎修又靠過去,沈川再躲開??窟^去躲開,靠過去躲開,鍥而不舍,反反復復。燕玨感覺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有些奇怪。你要是問他哪里奇怪,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待時間長了十分不自在。燕玨他不想自討沒趣,靠在一邊,一個人靜靜地待著。鐘寒沒有回來,燕玨在會場有些無聊,他看著不遠處還在黏黏糊糊的兄弟,抿起嘴,轉身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