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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擠出了一點血才松了口氣。杜平舟掙脫之后狠狠踹了應澤一腳:“你又發什么瘋!”應澤難得沒有嬉皮笑臉,抓著杜平舟的手將他緊緊拉在身邊,低聲道:“從現在開始,你要隨時跟我在一起!”感覺到他的緊張又聯想到剛才他的舉動,杜平舟心情復雜地問:“你以為我身上的是尸斑?”應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杜平舟笑了,他發現應澤這家伙有時候真是傻得可愛。“放心,我死了絕對不會有尸斑?!倍牌街垭S口說了一句就將注意力放在凹地里高度腐化的尸體上。沈蕾和余倩玉因為受不了臭味躲得遠遠的,珠瑪年紀實在太大了,巴扎找了塊小石板讓她坐在一邊休息。張保祥、李永福、巴扎和應澤他們一共五個男人回家里拿來鏟子和鋤頭,將凹地邊緣的土挖松,就這么將尸體掩埋了。大家合力壘了一個小土包,珠瑪這時把從剛才就一直在刻畫的石板拖過來,巴扎幫忙立在土包前。張保祥赤紅著雙眼,似乎瞬間老了十歲。杜平舟看著他憔悴的樣子,覺得這個男人還有點良心,至少對他的結發妻子是真心的。他剛這么想,見余倩玉扭著小腰走過來,軟弱無骨地倚靠在張保祥身上,這個無恥的老男人熟稔地摟住情人的腰,靜靜地看著妻子的墳墓。杜平舟瞬間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有多諷刺。“如果我死了,一定要你陪葬?!睉獫赏蝗伙h出一句。杜平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被捏著下巴轉回臉,被迫與應澤對視:“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上天下地也要把你救回來!”應澤表情淡然聲音很輕,可這番話卻猶如一擊悶雷,劈得杜平舟腦子嗡嗡直響。他感覺到他的靈魂忽然沸騰起來,深埋在體內的玲瓏球熱得發燙,像是要將他從內到外焚燒一般。“聽到沒有?”應澤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杜平舟吃痛,想罵他神經病,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應澤深沉的眸子,他張口說的卻是,“知道了?!?/br>得到他的承諾,應澤表情緩和不少,拇指摸摸他的唇,微微一笑:“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br>“神經??!”杜平舟還是沒忍住吐槽,用肩膀頂開他,在張保祥妻子的墳前蹲下,默默念了什么。他不會超度亡靈,但為她清除投胎路上遇到的惡鬼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簡單地對死者進行悼念后,一行人又回到院子。尸體的異樣給所有人再次蒙上了陰影,此時沒有人敢輕易離開,逐漸熟悉的小院反而成了安全的港灣。應澤和杜平舟回到他們住的小房間,“我看我們暫時走不了了?!睉獫烧f著重新打開包,打算將帳篷重新支起來??墒且淮蜷_他就發現哪兒不對,“你的內褲呢?”☆、第四十三章杜平舟瞪他,應澤奇怪地在包里翻找,“早上我收拾行李的時候,明明把內褲放在最上面,怎么沒了?”幾分鐘后,他們在另外一個包的底層發現了應澤說的那條內褲。兩個人對著皺巴巴的內褲沉默了許久,杜平舟問:“你確定是最后收進包里的?”“我確定!”應澤不解,“但為什么會跑到你包里了?杜平舟沉思片刻,抬起臉,沖應澤說:“你看我的胡子?!?/br>“你哪兒長過胡……嗯?!”應澤驚訝地發現杜平舟下巴頦上真的冒出了幾個青色的小胡茬,差不多有半厘米了。這可就奇怪了,杜平舟是不長胡子的,至少應澤從來沒見過他刮胡子,這怎么才一天就忽然冒出來了?看他的表情杜平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伸手摸摸下巴,道:“我新陳代謝比一般人慢很多,正常人一天刮一次胡子,我可能一個月也不刮一次?!?/br>他頓了頓,看著應澤說:“我的傷口也是,正常人一周能好,我可能需要幾個月?!?/br>應澤想到了之前他身上那些明明不流血卻還是不愈合的傷口,就算杜平舟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講述自己的異樣,他仍覺得心里堵得難受。與杜平舟相處時的一幕幕在他腦中閃過,他忽然明白為什么在最初的時候杜平舟這么介意別人靠得太近,也明白了為什么每次暈倒之后對他的態度都會變得十分冷淡。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十分介意自己與別人不同吧。“我有沒有說過我想跟你在一起?”杜平舟怔了一下:“什么?”“沒什么?!睉獫衫鹚囊聰[,“那這里的淤青有可能是前幾天撞的?”“大概……”杜平舟有些晃神。應澤見他心不在焉,簡單安頓好杜平舟讓他休息,自己則去找巴扎,看看能不能買到吃的。應澤見他心不在焉,寵溺地揉揉他的頭發:“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能不能買到吃的?!?/br>“唔……”杜平舟含糊答應一聲,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應澤在一樓轉了一圈,在他們住的小房間對面找到了廚房。這個時候正是飯點,沈蕾和余倩玉都來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看就有問題,應澤假裝沒發現,問默默燒著爐子的巴扎:“巴扎,有什么吃的嗎?”巴扎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伸手指各自忙著裝包的兩個女人:“都被她們拿了?!?/br>聽他這么說,應澤這才仔細看兩個女人面前的盆,見里面裝滿了各種吃的,兩人就好像在比賽一樣,爭先恐后地往自己的包里塞實物。應澤又問巴扎:“沒有現成的,白面之類的還有嗎?”巴扎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火鉗,拍拍手,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發黃的布袋扔給應澤。整個過程他都沒抬起頭來,應澤見他擺出這么抗拒的姿勢也沒強行跟他聊天,只是問他借鍋用一下。巴扎還是能不說話絕對不說的樣子,將爐子讓出來之后離開了廚房。應澤打算給杜平舟和自己做餅,他剛將和好的面攤成餅,沈蕾神神秘秘地靠過來:“帥哥,我這里有些rou,給你?!?/br>應澤看了眼她遞過來兩個手指寬,手掌那么長的rou條,猶豫了片刻接了過來:“謝謝?!?/br>沈蕾擺擺手:“你們也幫了我們很多呢?!?/br>應澤沒往下接話,按照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這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能大方地送一條rou,接下來開口的要求肯定值三條rou。沈蕾在邊上看應澤攤了一個餅之后,低聲道:“杜先生在房間休息嗎?”“嗯?!睉獫善骋婂佭叺膔ou,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