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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彌生霧冬急忙開口,試圖叫住市丸銀,對方卻早已在留下這句話后沒了蹤影。 霧冬望著從未上鎖的門,抿緊了唇,用力握起的拳漸漸松開,向那扇門推去。長期陰冷的環境讓她的膚色比當年的雪女還要慘白,在蛆蟲之巢里的生活更是讓本來就纖細的手變得骨瘦如柴。 市丸銀他們……絕對是故意的。 藍染很了解霧冬,所以猜測朽木露琪亞對于她也許能夠起到一定牽制作用。這個女孩是他的部下,是他的義妹,又是她的學生。無論是朽木白哉還是浮竹十四郎他們本身已經足夠強大,藍染無法用這兩人的安全來威脅霧冬,只能退而求其次,雖然不清楚朽木露琪亞在彌生霧冬心中到底有多重要,但……或許能夠動搖她的心念。 不得不佩服藍染,他這步棋真是下對了。 彌生霧冬的一生里其實默默關心著很多人,只是他們都太強大了,不需要她的保護和關心,唯獨朽木露琪亞是個例外。對這個女孩上心的原因,除了她和朽木白哉以及浮竹十四郎的關系外,更重要的是,她有著和朽木緋真一模一樣的容顏。 誰能知道那個隨白梅消逝的女子曾經一度成為彌生霧冬信念的支柱。 既然……市丸銀說藍染沒有囚禁自己的意思,那是不是,應該試著從這里逃出去。 進入這里已經幾十年,時間因為無聊過得很快,讓人不經意間就模糊了概念。 但這卻是第一次,霧冬動了“逃出去”的念頭。 她作為二番隊曾經的副隊長,根本就不懼怕二番隊的刑軍,之所以不逃出去,只是因為藍染他們布下的心理戰線。事實的確如藍染所說,他不囚禁她,也給與她逃出去的能力和工具,可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彌生霧冬應該是囚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瀞靈庭里,縱然她逃了出去,除了依靠藍染他們,她別無選擇。 彌生霧冬早就下定了決心,哪怕一生一世被關在這里,也不要尋求藍染的幫助,可是現在的她……動搖了,卻依舊沒有改變心意。 背叛瀞靈庭,做不到。背叛他,做不到。背叛為了他們的愛那么努力的他,更加做不到。 在蛆蟲之巢的幾十年,彌生霧冬除了和市丸銀交戰,保證自己的力量沒有退化外,幾十年夜以繼日的,只在練習瞬步。她知道就算用一生去練習修煉也不可能超過藍染他們了,所以她要做的只是,在必要的時候躲開他們而已。 腰間掛著市丸銀給她的淺打,輕而易舉地逃出了蛆蟲之巢。輕易到讓她懷疑,是不是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不在的二番隊,早已經不再是銅墻鐵壁的二番隊了。 疾如風。 那夜,看守蛆蟲之巢外圍的下位死神只是感到一陣冷風,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越獄了,于是抱怨著:“旅禍入侵,真是讓人感到害怕啊,更何況還冷風陣陣的?!?/br>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彌生霧冬一路上都在運用著極快的瞬步奔跑著搜集情報,麻煩的是那身惹眼的白色囚服讓她不可能停在任何一個地方卻不被人發現。漫無目的地奔跑,停不下來。 她不知道哪里可以讓她???,哪里才是她的港灣。 露琪亞怎么可能會犯那么愚蠢的錯誤?!把死神力量給一個人類。 就算如此,罪又怎么會致死?!雙殛之刑,朽木白哉你竟然無動于衷嗎。 還有,十四郎,海燕不在,十三番隊就出了那么嚴重的事,你這個隊長是怎么當的…… 苦笑。自己還是來到了十三番隊。腳步下意識地停在了雨乾堂的窗外。 窗內,病弱的男子睡得昏昏沉沉,夢中也止不住咳嗽,本來就偏瘦的臉頰也深深凹陷了下去,眼部產生了一層黛色的黯淡??吹竭@樣的他,霧冬的胸口開始產生某種細碎的不知名的疼痛。 四下無人,也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的靈壓,思量了一會兒,霧冬冒險翻身進入了室內。 如果,這是我們最后相聚的機會,就讓我好好地再看看你吧。 青梅竹馬間總是會有些莫名的牽絆,比如一個總會在另一個需要的時候趕到,比如一個總會知道另一個心中的所思所想,比如…… 當他感到她的手停留在自己額頭的溫度時,久閉的雙眼乏力地漸漸睜開。 四只綠色的眼睛,相對,一對迷茫,一對迷蒙。 “咳咳?!蓖瑯邮莸牟幌裨挼氖?,抓住了另一只略小的手,“霧冬?我竟然在夢里看見你了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緩緩閉上眼睛,浮竹笑得像個孩子,只是抓著她的手不肯松開。 神智,看起來還不太清醒的樣子。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抹去他額頭上的虛汗,霧冬笑不出來。 十四郎……這也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就在剛才,自己來到十三番隊時,感覺到了,有個至少是隊長級的靈壓跟了上來,卻在她進入雨乾堂后,收斂去了靈壓。 已經被跟蹤了。也許是藍染本人,也許是市丸銀,也許是東仙要。無論是哪個,似乎預示的都不是什么好結果吶。 “霧冬,我想你?!遍]上眼睛后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浮竹終于開口,聲音依舊沙啞帶著不清醒的迷茫,卻在睜開眼睛后,綠色的眼眸里透出復雜的情緒,“可是你不應該任性地逃出來?!?/br> 猛得一驚,想收回被他緊握的手,卻辦不到了。浮竹即使在生病,力氣也比霧冬大很多。 “為什么,當初不為自己辯解,明明,偵察隊的隊員不可能是你殺的啊。霧冬……”硬撐著坐了起來,浮竹咳個不停幾乎難以把一句話完整地說出來。 感覺到某個潛入的強大靈壓,并且只針對自己釋放了靈壓,霧冬來不及細說,也不打算說什么,直接用另一只手拔刀朝著兩人緊握的手上砍去。目的只是為了讓他放手,他卻執拗地不肯放,眼神固執。 “霧冬。我再也不會放手了?!?/br> “……”霧冬咬牙忍痛朝著自己的手劈去,終于還是迫使他放開了手。 是的。浮竹十四郎不怕她砍到他,卻擔心她傷到自己。更何況,他清晰地看見,她的肩頭已經有被染紅的色塊了。 所以,十四郎,有時候不是你不想放手就可以不放的。 剛到雨乾堂外,那股靈壓就驟然增大,并且已經追到了自己的身后。霧冬沒有回頭,用未受傷的左手緊緊握住淺打,一路瞬步疾奔卻還是甩不掉他。 終于到了相對人煙稀少的地方,彌生霧冬猜測自己此次多半兇多吉少,只是停下了腳步,背對著來人,沉聲說道:“無論問多少次,我都拒絕。大不了,拼死一戰?!?/br> 速度極快,話音剛落,她的刀已經側披向了對方,只是砍了個空。 “霧冬,你在看哪里呢?”只來得及聽到這句話,彌生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