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澤蘭。聞祭淡淡一笑,“圣女不知所蹤,且末國主突然重病,國主的弟弟舉兵逼宮,王子金工率領宮內侍衛對抗叔叔,最終被斬殺于寢殿。新任國主上位第二日,便被若羌破城。且末,現如今已在若羌的版圖之上了呢?!?/br>澤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求助的眼光投向了莫聲張,卻得到了一個殘忍的確認。“他說的是真的?!?/br>作者有話要說:沒錯,我昨晚確實是偷懶去了_(:з」∠)_是我的錯_(:з」∠)_但是又沒人搭理我了,我心里就開始懶起來了_(:з」∠)_懶癌細胞快要成為我身體的重要組成部分了_(:з」∠)_第17章第17章“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一直在皇宮里守護國主,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莫聲張厲聲詰問,咄咄逼人。“那樣,”澤蘭滿眼迷惘,恍若未聞,“我是不是無家可歸了呢?”聞祭倒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他見過許多亡國之奴,無一不苦大仇深。亡國之痛永遠是慘烈悲壯的,無法磨滅的烙印。殉國者史冊留名,留下鮮紅的一筆,但那又怎樣呢?已經破滅的東西,能奪回來也無法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痛苦的只是國家的一部分人,剩下的,在新的政權下依然存活,繼續繁衍生息,上位者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不能安定生存。澤蘭應該是那個肩負起國家重擔的人,但是她沒有。為什么要把這種重任強加在一個人的身上呢?莫聲張的詰問看起來像是很有道理,可是,這樣頤氣指使的語氣是在什么立場?責任就在一個女人身上嗎?不是所有人都像烏圖雅一樣心中顧及天下的,憑什么要求她挑起這樣的擔子?指責她沒有責任感?不過是可笑的微妙的自以為是罷了。澤蘭靜靜站著,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只要國民還安好,便是好的。澤蘭無能,早就不該在那個位置上了?!?/br>心思純凈,眼中澄澈如童稚,天真得殘忍。聞祭很少見到這樣的人,更多的是像莫聲張那樣的,即便自身弱小如螻蟻,卻還在試圖用大道義捆綁別人,愚蠢。昔聞有一國,平民流落他國淪為奴隸,國主下詔,凡尋回本國國民者,皆有嘉獎。此詔一出,國民皆是努力幫助那些流民。有一人自詡道德高尚,不愿接受嘉獎,其他人皆以此為標榜,若有人想要取得獎賞,都會被人詬病,久而久之,國民不再愿意費力尋回本國流民。那人錯了嗎?不,當然沒錯,但怎么做是他的事,旁人為何要以這種標準捆綁呢?人心思之復雜,單純點,不見得不是好事。“那么,這位先生愿意帶我回家嗎?”澤蘭看著聞祭,巧笑倩然。她的眉眼彎彎,唇邊一個梨渦,甜美得醉人。空氣中的香味越發濃郁,突然周圍都寂靜了。莫聲張晃了一下頭,鼻子使勁嗅了幾下,聞祭忍不住有點鄙夷地看著他,明知道有不對勁就該屏息,這不是嫌自己中招得不夠厲害嗎。澤蘭穿過擋在聞祭身前的那群人,原本無比緊繃的殺手卻像是毫無所覺,任由她靠近,鈴鐺聲在寂靜的夜里無限放大。“教主,此次行動,忘了帶上屬下呢?!?/br>花間酒的聲音傳了過來,臉色依然蒼白,清俊儒雅的書卷氣愈發明顯了。聞祭淡定轉身,看著花間酒,“你的公主殿下不在,你來做什么?哦,不對,公主殿下在你才不來呢?!?/br>香味猛然消散,澤蘭有些驚訝地看著聞祭,笑得更燦爛了。花間酒一襲白袍,長發被夜風吹開,眉眼溫潤,唇上沒有血色,看著一地尸首,輕輕嘆息。“何須教主親自來?只需一個令下,屬下自然遵命。此情此景,怕是污了教主的眼?!?/br>聞祭狀似無意地說道,“哦?赤座當真?本尊本還想來會會秦羅公主,赤座不介懷?”“屬下還欠著秦羅公主,不過那是私事,怎會比教中事務重要?”“赤座如此說了,本尊自然欣慰。赤座既然有此心意,此地就交由赤座處理了?!甭劶勒f著,轉身踏上了馬車??戳艘谎鄄辉跔顟B的莫聲張,他決定讓他留在中原,今后莫聲張是什么模樣都與他不相干,氣運愈盛也好,就此消弭也罷,全看他自己的造化。而宋如峰,即便他遠在納主也能將其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即日,宋如峰便要生活在他的目光之下。“先生……”澤蘭對著聞祭伸出手,眼神無辜,柔弱無害。聞祭垂下眼瞼,緩緩伸手,手心覆在她的手上,然后抽離,“清屏,帶著她?!?/br>清屏看了看花間酒,后者注視著一地殘血,嘴角的笑容模糊,她轉身靜靜上了馬車。魯山也坐好了,待清屏和澤蘭上了車,便駕著馬車離開了。其他紅蓮教眾自覺上前清理尸首,花間酒看著被留下的莫聲張,淺笑道,“就剩你我了,莫先生?!?/br>莫聲張看他一眼,面容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我不是一路人,從來不是?!闭f完,他轉身走入夜色里。前路迷茫,但是好過待在這種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再停留。花間酒幽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不是一路人?哪路人呢?也許我們就是一樣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br>晨光熹微,大街上已經有小商販挑著擔子經過了,客棧避開了繁華集市,坐落在寂靜的城北,路過的人都不會為這清冷駐留。城北居民日常:每天早晨都能看見店小二在門口懶洋洋地伸懶腰。蘇二靠著門框,一身短打,雙手抱著胸,兩眼無神地聳搭著,慢悠悠張大嘴,打了個哈欠,像是用盡了力氣,懶散地倚了回去。門旁的小孩兒掛著半截鼻涕,眼巴巴看著蘇二,還含著手指頭。“你別看我?!碧K二挑著眉毛,不客氣地指著小孩兒,“你以為你看著我我就會心軟嗎?你要真在乎,你就不會這樣做了,我今兒就告訴你,你再怎么看我,我都不會去的?!?/br>小孩嘴一撇,裂開嘴就準備哭,蘇二眉心幾乎要擰了一圈,眼神不由自主往那半截鼻涕飄去,眼睜睜看著鼻涕緩緩往下淌,還差一點就流到嘴里去了。“打??!”蘇二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場景,掏出抹布麻利地把鼻涕給他抹了,“你爹媽哪去了?你怎么就盯上我了呢?”蘇二嘴里嘮嘮叨叨,給小孩擦鼻涕,一只手就在他臉蛋上擰上了。“怎么了?”“這小屁孩特淘氣,要是我兒子,鐵定一天三頓打,頓頓不落!”蘇二說完才發覺不對勁,往后一瞧,嚇得差點把手中的小屁孩扔出去。“教主!”聞祭頭微偏,看著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兒,小孩半點不怕生,瞪著眼睛看著他,伸手抓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