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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瑤突然有些想笑,原來不管在哪里,聲望名利永遠都是人們為之追逐的東西,看來這只狼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得費些心思,想成為王,單靠武功抱負是遠遠不夠的。原本被熱酒溫暖的心冷下,聶瑤避開正熱烈歌舞的族民,去了離帳篷較遠的寂靜場地,追逐熱鬧歡慶是他的個性,但并非真正喜歡,那不過是年少風流的一種顯示,所以每每酒歡人暢時,他反而會避開喧擾,找個僻靜之處小憩。「你就是那個神醫?」尖銳話聲在身后響起,聶瑤只覺腰間一痛,被大力撞得向前踉蹌了數步,他回過頭,見是個五短身材的男人,絡腮胡子把整張臉遮了大半,幽熒熒的目光里潛藏著狠毒。「我不是神醫,我只是個云游四方的郎中?!共恢獙Ψ降准?,他溫言道。「該死的,你只不過是個騙子,風曜不需要什么大夫,他們只要信奉神靈,就百病不侵!」原來是巫師,塞外不似中原開化,有病痛多是求巫師做法救治,聶瑤當然不信什么巫術治病,問:「難不成你的卜筮可以治好所有人的???」「怎么可能?」男人冷笑道:「不信神的人自然得不到神的眷顧,別想在這里蠱惑人心,我會讓大家明白你只是個騙子,說不定還是jian細!」他竄上前揪住聶瑤衣襟,一股強烈臭氣撲面而來,依稀看到他身上纏著各種毒蟲之物,聶瑤忙向后退,豈知男人看似短小,氣力卻大,一時居然掙不開他的糾纏。「藥筮大人,這是族長請來的朋友,請不要對他不敬?!孤牭胶鸬穆曇?,男人哼了一聲,很不甘心地松開了手。「今晚的狩獵慶宴很熱鬧,藥筮大人也一起參加吧?!?/br>「我很忙!」無視海戰的邀請,巫師拂袖而去,等他走遠了,聶瑤問海戰,「你們真相信巫術可以治???」「我們只是怕而已,草原上的巫師不能得罪?!购鹨荒樉次?,撓撓頭,又道:「他一定是擔心你的醫術會對他造成威脅,所以才跑來給你下馬威,不過別擔心,天狼有交待大家要對你多加尊敬,巫師雖惡,也不敢忤逆他的命令?!?/br>天狼對他還真是關心啊,不過聶瑤不會天真地認為那是出于對醫者的尊敬,可如果說他只是單純看上了自己,那這份感情倒是來得太突然,也太奇怪了,也許,他另有目的……聶瑤心下狐疑,卻沒有表現出來,隨海戰轉回篝火宴會,大家喝酒猜拳,直到酒醉方歇,回帳篷時已站立不穩,幸好有海英和海戰攙扶。「別走,我們再接著喝?!孤牭铰櫖幟院磺宓淖碓?,海戰搖搖頭,從來沒見這么酒淺還好酒的人,要不是天狼有令在先,只怕他早被人放倒了。把聶瑤用的小酒盅塞進他手里,海戰道:「我們都醉了,你一個人慢慢喝吧?!?/br>烈酒后勁甚大,聶瑤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覺頭暈體熱,拿著酒盅迷迷糊糊沉入夢鄉。睡得正香,忽覺臉頰摩摩挲挲的有些發癢,聶瑤恍惚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天狼那張冷峻臉龐,他坐在床邊,身旁還擺放著一些古怪東西,不過酒醉正濃,看不清楚是什么。「你怎么在這里?」聶瑤看看帳里,爐火正旺,看來時辰尚早,天狼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他特意跑過來不會是有所企圖吧?「你醉了?!固炖侨∵^聶瑤手里緊攥的酒盅道。老實說,瑤瑤醉酒的樣子還真可愛,臉上泛著的那抹瑰紅更是令人心動,今晚要不是自己暗中關照,只怕他早被人吃下肚了,塞外女子可不像中原女子那么矜持,熱情起來他可吃不消。「你干什么?」酒盅被天狼拿走了,手還繼續放肆的拉扯自己的衣帶,聶瑤急忙躲閃,這種狀態下,他可不會白癡的認為天狼是好心給自己寬衣,只怕酒后發情倒是真的。「乖乖別動,一會兒會有些痛,不過你醉酒,會把疼痛減輕?!?/br>該死的色狼,不僅明目張膽調戲他,還說得這么露骨,聶瑤氣得想甩手給這只狼一巴掌,誰知手剛抬起來,胸前一涼,前襟衣結已被挑開了,露出里面的褻衣,天狼的手放肆地伸進衣下,將褻衣褪至肩頭。「住手!」聶瑤的酒意嚇醒了大半,心想自己不會真那么倒霉的掉進狼窩吧,驚慌間沒空暇問候父王,只拼命躲避天狼的觸摸,忽然手一涼,觸到了之前他送給自己的那柄匕首,連忙順手拔出,刀尖對向他,喝道:「再放肆,可別怪我不客氣!」天狼一愣,隨即微笑著伸手過來,道:「別胡鬧,把刀給我?!?/br>眉間隨意,似乎完全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聶瑤一咬牙,刀鋒一轉,反壓在自己頸下,道:「你若再欺負我,我就自盡于此!」聽了這話,天狼有些啼笑皆非,「瑤瑤,你果然醉得不輕,我何時欺負你了?再說,你是聰明人,怎么會自殺呢?」這話還真說對了,他當然不可能自盡,不過是嚇唬嚇唬人而已,天狼身為一族之長,如果把帶回來的郎中逼死了,對他的聲譽一定大有影響,自己這樣說,只是想讓他有所忌憚。可惜天狼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又笑著伸手扯他衣衫,沒辦法,聶瑤只好將刀刃又向下壓了壓,喝道:「我沒開玩笑,你要嘛馬上滾,要嘛就看我血濺當場!」終于看出聶瑤并非說笑,天狼臉上微笑僵住,溫和眼神瞬間變得異常鋒利,被那雙鷹隼般的厲光盯視,聶瑤有些害怕,卻見他伸過手,低聲喝道:「把刀給我!」「別妄想!」天狼沉下臉,伸手奪刀,聶瑤慌忙揮刀亂舞,嘶的一聲,鋒利刀刃劃過天狼的手臂,血線頓時隨刃口流了下來,抬眼對上那陰冷眸光,聶瑤有種大禍臨頭感覺,呆呆任由匕首被奪去,跟著胳膊一緊,被天狼拉進懷里。看看聶瑤頸下,見沒有劃傷,天狼這才放心,皺眉道:「以后不許再做這種傻事,你差點兒傷著自己!」現在受傷的好像是你吧?搞不太懂狼的思維,聶瑤瞥瞥他還在流血的手臂,不知是該提醒他止血,還是該趁機逃離狼爪。沒等大腦做出抉擇,眼前那張冷峻臉盤突然間放大,熱唇隨著天狼的靠近緊緊吻在聶瑤的唇上,跟著軟舌霸道地探入他口中索求舔舐,下巴被輕柔掐住,不容他掙扎,直到熱吻結束,天狼退開,聶瑤還兀自瞪大眼睛,沒從他的放肆中返回神來。聶瑤雖然侍妾無數,卻鮮少做吻吮舉動,像這種熱吻更是絕無僅有,老實說,吻不賴,帶著淡淡的醇酒清香,還有屬于狼的霸道氣焰,他舔舔嘴唇,突然有種很奇異的感覺。看到聶瑤的吃驚模樣,天狼笑了,冷峻容顏緩和下來,道:「一記刀傷換一個吻,值!」果然是色膽包天,聶瑤氣得在心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