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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的問題從衛瑜鹔迎她入中宮就埋下了,而且不是那么輕易能解決的,衛瑜鹔是皇帝,可皇帝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有時候納不納妃還真不是他能決定的。 衛瑜鹔是真的沒招兒了,從她房里退出去,徑直去找了衛珉鷴。 丹木吉聽著他遠去的腳步,抬頭瞧了瞧房里的橫梁,把差點流出來的眼淚又憋了回去。 哭什么,又不是她的錯。 * * 衛珉鷴還在房里給孩子做小衣裳,衛瑜鹔黑著一張臉就來了,她抿了抿線頭:“沒苦rou計成功?” 衛瑜鹔在她對面的榻上坐下:“我們的問題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br> 衛珉鷴點點頭:“你們成親那天我就料到了?!?/br> 衛瑜鹔也跟著點點頭,只聽衛珉鷴又問:“皇兄是怎么想的,皇嫂的心結不難猜到,這件事主要還是看皇兄的態度?!?/br> 衛瑜鹔怎么想的? 他還真認真想了想,問:“北堂曜呢?” 這話題轉得生快,衛珉鷴差點沒轉過彎來,想了想說:“走散了?!?/br> “走散了?”衛瑜鹔冷笑:“他被人拐賣了?” “......”衛珉鷴瞧了他一眼,無奈地說:“當時事態緊急,那也是無奈之舉,皇兄別把怒氣撒在我們身上?!?/br> 衛瑜鹔瞧了瞧她的肚子,問:“幾個月了?” “五個月?!?/br> 無不可地點點頭:“出生在夏日,也不錯?!?/br> 衛珉鷴想了想,說:“您要真心想挽回皇嫂,干脆助她趕緊拿下大荔,免得寒冬臘月的還形單影只?!?/br> ‘形單影只’的延武帝認真想了想,覺得也對。 “她meimei鄂青是鐵了心要帶著大荔嫁到綿諸,綿諸贊普的心思不難猜測,到嘴的白rou沒道理不吃?!闭f起政事,衛瑜鹔還是一臉正經的:“這幾個月天氣冷,否則也不至于慢成這樣,一早就殺到莘塔了?!?/br> 莘塔是大荔的都城,現在在鄂青和日渥手里,據說全是綿諸的重兵把守著。 “綿諸既然接手了這些,要拿下估計也不容易?!?/br> 衛瑜鹔搖頭:“皇妹小看朕了?!?/br> “嗯?” “西戎諸部落少有豐年,而云州已經連續三年風調雨順了,你說持久來打,誰贏?” 這一戰鄂青等人注定要輸的,他們沒有強大富庶的南朝作為后盾,草原上的民族又時常青黃不接,持久來打肯定是不利的。 衛珉鷴點點頭,衛瑜鹔想起丹木吉,又嘆了口氣,嘆得衛珉鷴脊梁骨直發毛。 * * 肖平戰果然沒幾天就回來了,隨著來的還有掐紅、採綠、攬白三婢,三人一聽說抱青沒了后,眼眶通紅,幾人也很久沒見過衛珉鷴了,瞧她消瘦,心疼得不行。 掐紅說:“奴婢定好生給殿下調養身子,還懷著小世子呢,怎么能瘦成這樣?!?/br> 衛珉鷴卻顧不上這些,拉著肖平戰便問:“肖統領從沔城來?” 衛瑜鹔的鑾駕路過肅州,干脆將肖平戰一行人一起來著來了云州,一路聽說他們在黃沙梁出事了,又將肖平戰派去查消息,所以肖平戰才會這么晚才到。 肖平戰抹了把臉:“屬下幸不辱命?!?/br> 衛珉鷴點點頭,示意掐紅給他搬把凳子,肖平戰坐下后說:“屬下到了沔城打聽,可惜六駙馬的人幾天前就走了,只隱隱約約打聽出來,仿佛受了重傷?!?/br> “王爺受傷了?” 衛珉鷴一驚,但是心里也還算有些準備,畢竟如果沒出意外,北堂曜怎么可能這么久不來找她? 定了定心神,問道:“傷得如何?嚴重么?” 肖平戰有些猶豫,但還是老實說了:“聽說受了傷,失憶了?!?/br> 失...... “什么?”衛珉鷴一愣:“肖大人不是開玩笑吧?” 肖平戰低頭,說:“六駙馬的人已經過了沔城,正沖著樓煩去?!?/br> 衛珉鷴心頭忽然漏了一拍,嘴巴張了又張,半晌才啞聲問:“除了失憶呢?身子還好嗎?受的傷好了嗎?” 肖平戰點頭:“據說無恙?!?/br> “那就好,那就好?!毙l珉鷴點點頭,手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人沒事就好?!?/br> 聽說他沒事,心里又免不了起了點疑惑,忽然想起要殺她的康御雪,問道:“有打聽到身邊誰在伺候嗎?是康御劍一行人?” 肖平戰點頭:“是陸海潘江和康御劍一行人,據說這些日子南宮樓主也就到了?!?/br> 果然。 看來康御雪完全沒有暴露啊。 衛珉鷴低眉:“你退下吧,我一個人靜靜?!?/br> 肖平戰還想說什么,想了半天才隱晦一提:“據說身邊這些日子都是一個姑娘給他看的傷,就是康御劍那個meimei?!?/br> 消息來提的比他說得過分多了,同出同進什么的,肖平戰怕刺激她,又為她抱不平,才選了個隱晦的說法。 衛珉鷴看著他:“肖大人覺得呢?” 肖平戰一噎:“屬下并沒有別的意思?!?/br> “本宮知你忠心,算了,下去吧?!毙l珉鷴疲憊地揉了揉眉頭,擺了擺手,肖平戰行了個禮才下去。 屋里又靜下來,衛珉鷴的指頭敲在炕桌上,良久才喃喃了一句:“......康御雪?!?/br> 如今大雪封道,交通不便,就算她想去求證都得為肚子里的孩子考慮,強壓下心口那點不適,衛珉鷴從懷里取出那方窮奇玉牌。 北堂曜要回樓煩,這東西應該來取才是。 她沒料錯,北堂曜也正在為了這方玉牌煩心。 “你仔細想想,到底放哪了?”南宮孝寬皺著眉一副嫌棄的表情,抱著胳膊看北堂曜在八寶架前翻找的身影:“仔細想想,不會放在登封城了吧!” 北堂曜一手扶著架,另一手揉著眉心:“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應該沒留在登封才對!” 南宮孝寬搖頭:“你這病是真要命,這么重要的東西都想不起來了?,F在怎么辦?” 那方窮奇玉牌一向是北堂曜收著的,底下的人一個都不知道,當然更不知道他早給衛珉鷴了。 結果現在可好,自己忘記了。 “嘶......”北堂曜捂著頭倒抽了一口冷氣,南宮孝寬狐疑地上前:“又痛了?” 這幾日他一想起往事就腦子疼,疼得豆大的冷汗撲簌簌直掉,南宮孝寬才明白陸海潘江為什么一說起他失憶就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算了算了,別費勁巴拉想了,反正你也想不起來的?!蹦蠈m孝寬齜著牙看他痛苦的樣子,忽然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你該不會......” 北堂曜捂著頭抬頭瞧了他一眼。 南宮孝寬說:“你該不會......把那東西給王妃了吧?” 本來就是他隨口一說,結果北堂曜一愣,神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