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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亮,衛瑜鹔微微挑眉,丹木吉從他懷里猛地衛以安抄過來,狠狠親了一口:“大安~” 衛以安白嫩嫩的臉上登時蹭了一道灰,不過他一點不在意,摟著丹木吉嚶嚶嚶裝哭:“姑、欺負安兒~” 聲音里的甜膩程度直線飆升,跟與他親爹說話的口氣一點都不一樣,望著丹木吉的眼神里膩得都能擠出水來。 當然了,他爹也是這樣的,可惜丹木吉沒瞅見,光關心衛以安一路過來顛不顛,冷不冷了。 甚至還給鐘啟山和衛珉鷴打了個招呼,就是活生生忽略了一旁杵著的衛瑜鹔。 衛珉鷴拉了拉他的袖子:“皇兄是做了什么罪惡滔天的事么?” 衛瑜鹔摸了摸鼻子,給衛以安使了個眼色,臭小子抿著嘴,悄悄湊在丹木吉耳朵邊嘀咕了一句什么,丹木吉皺著眉頭瞪了一眼衛瑜鹔,回身跟鐘啟山告罪,說帶衛以安先去后面。 鐘啟山捻著胡子點點頭,一回頭瞧見幾個兒子、兒媳臉上各有神情,淡淡說:“還不去準備準備,府里都妥當了嗎?” 眾人一哄而散,衛瑜鹔望著丹木吉的背影皺了皺眉。 衛珉鷴歪頭瞧他,有些幸災樂禍地說:“皇兄保重?!?/br> 衛瑜鹔反手拉了拉她的手:“北堂曜帶人已經到了沔城?!?/br> “?” “聽不聽?” “聽!”衛珉鷴老實說道,搖了搖頭已經明白衛瑜鹔的意思,比劃了一下丹木吉的背影:“皇兄,解鈴還須系鈴人?!?/br> “嗯......”衛瑜鹔自己懂得這個道理,搖了搖頭,抬腳就走,衛珉鷴急了:“您怎么說話不算話??!” 他沖她投來涼颼颼的一眼,衛珉鷴瞪了他半晌,認真地說:“冰天雪地的,適合苦rou計?!?/br> 衛瑜鹔點點頭,對她說:“肖平戰這幾日去沔城打聽消息了,沒幾日會到,你等他的消息就是?!?/br>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衛珉鷴氣極,衛瑜鹔已經轉身沖著后院去了。 “這......活該啊他?!毙l珉鷴嘀嘀咕咕說了一句,畫眉扶著她的手,用力縮了縮脖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衛以安攀著丹木吉的脖子,嚶嚶嚶裝哭:“我想娘了,可想可想了!” 丹木吉拍著他后背,又親了親他的脖子:“嗯,娘也想大安了?!?/br> “父皇不是東西,您打死他就好了,懲罰安兒做什么嘛嚶嚶嚶?!?/br> 衛瑜鹔剛進花園,就聽見自己兒子這么一句話,心說這小子,丹木吉不在的日子里他幾乎一把屎......不是,幾乎是他天天帶著衛以安過日子的,這小白眼狼真是...... 有奶便是娘??! ......也對,沒奶的那是爹。 衛以安的爹認真地想了想苦rou計的可行性,鐘家這后花園里倒是有一方湖,只不過冰天雪地的早凍上了,結結實實的,投湖作罷。 衛以安多賊的一個小男孩,眼尖瞧見了衛瑜鹔,湊在丹木吉耳邊說:“父皇來了,在后面呢!” 丹木吉一聽剛想回頭,被這小子摟著,狠狠親了一口臉:“嚶嚶嚶,您別改嫁啊~” 不是,這孩子怎么跟著衛瑜鹔過了半年,嘰里咕嚕什么都會說了? 丹木吉震驚,衛瑜鹔也震驚啊,怎么好端端就要改嫁了?上前也不管什么苦不苦rou計了,一把從丹木吉懷里抄起衛以安,回身看她:“阿絳?!?/br> 阿絳是丹木吉的小名,很多年前丹木吉跟他說過一次,還以為他忘記了...... “陛下有事么?” 衛瑜鹔抿唇:“戰事順利么?” 衛以安扭著身子想參與話題,“父皇,我......” 衛瑜鹔手快,將孩子一把塞進南衙十六衛的首領手里,那也是個人精,帶著衛以安迅速就退下去了,遠遠只能聽見衛以安嗷嗷的哭聲。 “還行?!钡つ炯h遠瞅了一眼孩子,想跟上去,衛瑜鹔伸手抓著她的手:“你還在怪我?” 丹木吉搖搖頭:“不怪,這是我要做的事,怪你做什么?” “我說納妃的事,你怪我?” 衛瑜鹔是皇帝,三宮六院不可避免,為了保證皇室子息的綿長,他不可能一生只有丹木吉一個人的,她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只不過事到臨頭的時候,依然覺得心里不舒服而已。 “沒有?!钡つ炯獡u搖頭:“我想過了,那幾家的小姐都不錯,就是林家那個身子實在太弱,可能生不下陛下的孩子,還是別娶回來當擺設了?!?/br> 想了想又自己搖頭:“還是陛下自己決定吧,若是喜歡,娶十個八個都行?!?/br> 衛瑜鹔低頭:“你......” 丹木吉揉了揉手腕:“若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br> 衛瑜鹔跟著她到了房門口,她住在整個將軍府還算華麗的院落里,院子里也沒什么伺候的人,丹木吉皺眉:“您跟來做什么?” “府里規制小,要安下兩千衛軍不易,我跟你擠一擠?!?/br> 丹木吉抱著胳膊攔在他身前:“所以要一國之君給衛軍讓位?” 衛瑜鹔本不是擅長甜言蜜語的人,今天為了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說了很多了,伸手壓在門上:“阿絳,你聽我說?!?/br> “當皇帝不可能只有一人的?!钡つ炯獜堊炀吞嫠f了,搖搖頭:“尤其是中原的皇帝,這道理我懂?!?/br> “以前是我不太懂事,我現在不在乎這個了?!钡つ炯终f:“你帶安兒來,讓我能見見他,我很高興,戰事過去了,我會回上京的,你不用特意追過來說?!?/br> 衛瑜鹔皺眉:“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 “沒在好好說話嗎?” 衛瑜鹔一把掐住她的手:“你說呢?” “請陛下放手?!钡つ炯獟炅藪?,言語里已經有些不耐煩。 衛瑜鹔不放,掐著她的手:“你看著我,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丹木吉慌亂中瞧見他好像削瘦了很多的臉,抬腳就踢:“放手!” 她的身手本來就同衛瑜鹔不相上下,衛瑜鹔堪堪避開,可手還抓著:“不放?!?/br> 大半年沒見了,一見就喊打喊殺的,這也就是這兩人了,衛瑜鹔回身,揚起一腳踢開房門,把丹木吉拉進去,后者掙扎著,大喊了一句:“衛瑜鹔!” 門一關,被衛瑜鹔抱了個滿懷:“我在?!?/br> 半年了,不是不想,丹木吉曾那么那么喜歡他,怎么可能不想他。 問到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忽然想起來從前衛瑜鹔是不熏香的,身上都是馳騁的風的味道,可自從他登基,身上也逐漸有了皇帝該有的那種莊嚴的味道。 那是皇帝的味道,那不是衛瑜鹔的味道。 一把將他推開:“我心結沒那么容易解開,在這之前,陛下還是別見我,莫被我氣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