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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卻還看不清的處境,當真以為,”賢妃描畫精致的眉眼一凜:“你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么!” “你要殺便殺,廢這些話做什么?!本宮只告訴你,你殺了本宮依舊無用,我周清洛做了南朝一十九年的元啟皇后,此生都只會是陛下唯一的妻!爾等不過是妾!是妾罷了!” “從生到死,本宮是陛下唯一的妻!” “噗嗤!”賢妃微微用袖子遮住了嘴角,“jiejie糊涂,我從未想和jiejie爭這個位置,meimei想要的只不過是兒子坐上那把椅子罷了,至于我嘛,是不是妻,倒也不是那么重要?!?/br> 周氏一愣,手扶著雕刻精致的椅把:“你、你說什么——你——” “jiejie,你當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執念于陛下么?山高水遠,以后的日子啊還長著呢,倚靠那虛無的寵愛,和日薄西山一般的陛下,還不如靠自己的兒子不是嗎?我還以為jiejie從來都是聰明人,卻沒想過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得,當真是......” “愚、蠢!” “你、你簡直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那jiejie呢?”賢妃輕聲笑道,“jiejie真當你這些年的動作陛下一無所知么?未免太小看陛下了?!?/br> 皇后近年動作頻頻,元啟帝不是不知道,只是總沒想過她會如斯惡毒,直到動手害了衛珉鷴才將她禁足,要她消停消停。 這些賢妃都知道,想她蟄伏二十余年,這宮中當真布滿了她的人,可笑那些人還真當自己無所不能! 愚蠢。 賢妃接過侍女手中的托盤,走到周氏面前:“為妾室者,當奉正妻如主,jiejie請用?!?/br> 那紅漆的托盤上放著一個白玉瓷杯,當中是澄清的酒液,周氏猛地抬頭:“皇甫兮!你敢!” “jiejie說我敢不敢?”賢妃示意身邊的人將予春幾個拖下去,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哪里是那么容易帶走的,還是比劃了一頓才將幾人押下去,殿中已然只剩下賢妃和皇后! “早些投胎轉世有什么不好的,jiejie別怕,黃泉路上,自有四皇子陪您?!?/br> “皇甫兮!你敢動太子???” “jiejie到現在還不清楚形勢,當真是蠢笨至極?!?/br> 賢妃已失了耐性,伸手掐住周氏的下巴,左右侍女強壓著周氏不停掙扎的身子,一杯鳩酒盡數倒在了她的嘴邊,怎奈周氏緊抿著唇,酒液全沿著她的脖頸流進了明黃的皇后常服里。 “這鳩酒難得,jiejie當真浪費?!辟t妃說著,從一旁取來予春幾個素日給她捶腿的小木錘,周氏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賢妃卻微微一笑,手中的錘子毫不猶豫砸向了皇后的嘴! “呃!”周氏的嘴角涌出一抹鮮血! “噗!”側身一口吐出鮮血,連帶滾落的還有幾顆牙齒,她猛地抬頭,一臉猩紅的鮮血十分可怖,含糊不清地怒吼:“皇甫兮!你會、你會唔得好死的!” “我會不會好死就不必jiejie擔憂了?!辟t妃身旁人又端來一杯鳩酒,她扳開周氏已經被敲碎的頜骨:“jiejie嘗嘗......” 鳩酒下腹,不過半個時辰,周氏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明黃的朝服上滿是血污,手兀自抓著胸口的衣裳,痛苦至極,漸漸地失去了氣息。 賢妃居高臨下望去,她一雙瞪得銅鈴大的眼睛怎么都閉不上。 她嗤笑一聲,喃喃道:“盼著夜里,jiejie來找我報仇?!?/br> 她既敢蟄伏宮中二十幾年,既敢攛掇榮王謀反,既敢當眾殺了皇后,還敢圈禁皇帝,自然是半分不怕鬼魂之說,她周清洛敢來,她就敢再送她下一趟黃泉! “娘娘,三皇子和三殿下來了?!?/br> “哦?”賢妃抹著手上的鮮血,微微側頭:“鸝兒也來了?” “是?!?/br> “你去回了三皇子,本宮更衣后便去?!?/br> “是?!?/br> * 司空朔和衛珉鸝坐在頤華宮中,衛珉鸝對這里是萬分熟悉,司空朔卻幾乎是第一次來,頤華宮中多松柏樹木,少金銀雕琢,平日里是宮中少有清風道骨的地方。 卻不知這樣看著楚楚的所在,底下埋著的卻是狼子般的野心。 “讓殿下久等?!辟t妃扶著宮婢的手緩緩而來,她已經換下了沾滿周氏血污的衣裳,又重新梳妝,看著又是素日雍容華貴的賢妃娘娘模樣了,誰能想她方才剛送了一國之母下黃泉? “母妃康福?!倍诵卸Y道。 “免禮?!?/br> 一個是她的親生兒子,一個是養在她膝下一十六年的養女,賢妃微微側頭,看見衛珉鸝臉上的羞意,眼中神色微微一變,他二人的事,旁人或許不知,她自己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殿下來這里做什么?” 這個殿下指的當然是司空朔,他道:“不知母妃方才,是不是自中宮而來?” 司空朔有令衛瑜鷹揭竿而起,又有令衛瑜鳴倍加寵信的能力,在賢妃眼皮子底下有幾個人物自然是不難的,賢妃想掌控他,他又何嘗不是想接手賢妃手下的勢力? “是又如何?” “兒臣是來問一問母妃,二皇兄和四皇弟該如何處置?” 賢妃接過宮人端來的香茗,低頭抿了一口,“陛下還未有冊立殿下的圣旨,未免夜長夢多,二皇子和四皇子自然是留不得的?!?/br> 只要元啟帝只剩下司空朔一個兒子,還怕皇位落不到他頭上? “只是讓羅堂燕逃了......” 羅家軍當真驍勇,重重包圍下還能護佑羅堂燕和那襁褓中的孩子逃走,這也成了他們手中最大的變數。 “哼,玉璽在我們手中,要她羅堂燕生,她便是生,要她死,她也只是個死人罷了?!?/br> 司空朔讀懂了賢妃話中的意思,微微頷首:“兒臣明白了?!?/br> 不過說起衛瑜鷹和衛瑜鳴,當真該去料理一二了,如今周氏已死,大勢已定,只要殺了這兩人,便可去臨春宮,見一見癱在床上許久的元啟帝了。 三人坐在堂上,想著即將到手的江山,心頭都各有計較。 第九十九章 臨春宮中,李有福守在皇帝的床榻邊打著瞌睡,他們這里被重重禁軍把控住,許久不能自由出入了,這幾日李有福都像驚弓之鳥似的,稍微有點動靜就要驚醒,窗框咯吱咯吱一響,便嚇得他一個激靈,趕忙護在了皇帝身前,肖止戈從后面悄聲走進來行禮:“陛下?!?/br> 元啟帝由李有福扶著坐起來,咳道:“如何?” “如今宮中各處都是叛黨的勢力,比中宮娘娘的,更甚?!?/br> 衛瑜鷹和衛瑜鳴鷸蚌相爭,沒成想讓背后的人漁翁得利,元啟帝捂著胸口:“好啊,這一方勢力蟄伏宮中多年,可算是露出來了?!?/br> 肖止戈猶豫:“只是......壽康宮中......” 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