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宮婢都遠遠兒守著風呢，姐妹之間哪有不能說的呢?！?/br>
    衛珉鸞看一看兩臉好奇的衛珉鶯和衛珉鷴，再看一看一直溫婉看著她們打鬧的衛珉鸝，笑道“你這丫頭想知道什么？”

    “旨意一下，舉朝皆知是給大公主挑選駙馬的，jiejie想要什么樣的駙馬呀，和meimei說說，到時候可別挑到了同一個人??！”

    “噗嗤！”衛珉鸝忍不住噗嗤一笑，“二jiejie頑皮，莫不是早計較好了人選，預備和大jiejie通個氣兒，免得被大jiejie先選走了？”

    衛珉鸞笑道：“是啊，meimei喜歡誰得先和我說好，我呀，保證讓你?！?/br>
    “大jiejie說得什么話，什么都能讓這個哪里能讓？三meimei冤枉我你也跟著渾說，我可不知道有什么人選，一年到頭只有宮宴那幾天能見到旁的人，宮宴上都端著靠著十足虛偽，能看得出什么呢？”

    “那二jiejie想看到什么呀？”衛珉鷴也湊上來，支棱著腦袋問。

    “你又套我的話，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問大jiejie?！?/br>
    “你啊，一點都不端莊穩重，眼看也是華信之期了，還不如三meimei穩重呢?！毙l珉鸞伸手拍了拍衛珉鸝的手背說道。

    “大jiejie一向疼愛三meimei，自然在大jiejie眼里三meimei哪兒都好咯，我這次一等的二meimei就被落下了唄?！彼龑嵲跁?，逗得幾人哈哈大笑，衛珉鷴說“嗯，二jiejie是大jiejie次一等的meimei，我可不是，我和三jiejie一樣是大jiejie一等的meimei呢?！?/br>
    “小六你就是非得跟我作對是不是？”

    “我可不敢，二jiejie眼看有心上人了，等下有了夫家撐腰更不得了，我這年紀小的當真不敢?！?/br>
    “給你點臉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的，讓你少看點話本子，當心又被禁足抄經??！”

    見二人又要吵起來，衛珉鸞趕緊擺擺手制止了她們:“唉唉不說了不說了，這話題一跑沒邊兒了，我是有個事兒想和姐妹們商量商量的?！?/br>
    “大jiejie你說?！毙l珉鸝頓時坐直了身子。

    衛珉鸞喝了一口茶，開口:“父皇說小懲大誡，所以小五和小七不參與這次的宮宴，平康和嘉康的脾氣三位meimei也知道，只怕是要愈發和姐妹們疏遠了?！?/br>
    衛珉鸝猶豫地說:“可……父皇的旨意……這件事不是我們說了能算的?！?/br>
    “她們不來才好呢，從小嘉康最愛出風頭，每有宴席花會恨不得全場的人都看她，大jiejie，這可是你的誕辰宴，就不怕她反客為主？”衛珉鶯說。

    “父皇最不喜鬩墻，咱們好歹也都是親生姐妹，怎地能我們在那兒飲酒作樂平康和嘉康在宮中不得出門呢？”

    衛珉鷴摸著修得圓潤的指甲:“大jiejie良善，這事也不是不能，只是要想好對策，可不能惹了父皇生氣?！?/br>
    “小六說得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咱們姐妹一塊合計合計？”見苦主都站在自己這邊，衛珉鸞心里舒了一口氣。

    衛珉鶯撅了噘嘴:“jiejie也知道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我就不和jiejiemeimei們摻和了?！?/br>
    說罷坐在一邊繼續攪和酸梅湯了。

    “你別使小女兒性子，好歹也是你meimei?！贝蠊鲃竦?，衛珉鶯小小翻了個白眼:“這樣的meimei我可不敢要，再說了，她們一個是王昭儀的好女兒，一個是江昭媛的小棉襖，我外祖是渭南林氏，與她們可沒有半點兒瓜葛！”

    這話就是有些小女兒家鬧脾氣了，衛珉鸞為難地看看另外兩人，衛珉鸝會意，用手扯了扯衛珉鶯的袖子:“二jiejie別生氣啊……”

    衛珉鷴則沖著衛珉鶯翻了個白眼:“枉費你活這些年，倒是心眼里堵上了沙子——一點都不通透！”

    二公主是個炮仗性子，一點就炸:“你說什么，誰心眼小，誰不通透？我不像你大度，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要做姐妹情深的樣子！”

    “你這橫沖直撞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一改？”衛珉鷴拿了兩個玉白瓷小盞比劃著:“前年齊王四十壽宴嘉康丟了多大的丑，太后娘娘氣得罰她半年禁足，后來怎么著？兩個多月就出來了！”

    衛珉鶯一愣，張了張嘴沒說出什么，最后扭著帕子不服氣得小聲:“誰讓她是江昭媛的女兒……”

    “你也知道她是江昭媛的女兒??？”

    當今太后姓江，說來還是江昭媛母族的長輩，一直偏幫著江氏一族，連帶素日里都對嘉康公主偏愛有加。

    二公主熄了氣焰，她雖性子風火，卻是真的怕太后，“那怎么辦，半年都能只禁足兩月，現在三個月的禁，不得半個月就出來啦？”

    衛珉鸞和衛珉鸝互看一眼，眨眨眼繼續看衛珉鷴誆衛珉鶯。

    “所以我說，大jiejie的主意，倒是可以試一試……”

    “試什么？”

    兩天后，宣政殿中，皇帝剛見過大臣，正懶懶靠著迎枕，大太監李有福接了外頭小太監遞上來的東西，小太監湊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眼睛滴溜溜一轉，撩開珠簾，候在皇帝身邊。

    皇帝早聽見了細細碎碎的動靜，眼睛都沒睜開:“有事？”

    “回皇上，寧康公主、儀康公主、敏康公主和奉康公主給您遞了折子?！?/br>
    “哦？”皇帝睜眼，頗感意外地說:“這幾個丫頭給朕遞折子？”

    上好的澄心堂紙上灑著細細碎碎的金箔，熏了女兒家常用的蘇合香，一手簪花小楷寫得十分漂亮，皇帝展開奏折掃了兩行，點著上面的筆跡說:“奉康的筆跡?！?/br>
    李有福悄悄拿眼睛去打量皇帝的臉色，本來是個面無表情的，看到最后卻輕聲笑了出來:“這幾個丫頭……”

    “殿下們可是寫得中陛下心意？”

    皇帝哈哈一笑:“小女兒的閨閣心思。變著法兒給平康、嘉康求饒來了?！?/br>
    大太監眼睛一轉:“殿下們姐妹情深得很呢?！?/br>
    “姐妹情深？”皇帝搖搖頭:“有的是，有的不是?！?/br>
    思索了一會兒，皇帝又說:“她們能想到這環也是不容易?！?/br>
    這邊宮人卻都低著頭不說話，皇帝又看了一遍這折子，最后才說:“擬旨吧?！?/br>
    皇帝這邊旨意一下，明華殿和寧華殿里卻是都看不懂了，前兒才說禁足，大公主的華信宴都不許參加，今兒就解禁了，江昭媛還在自樂，肯定是太后向皇后試壓，就是嘛，幾個公主不出席大公主的華信宴還有什么辦頭咯？

    明華殿那里心思卻重得許多，衛珉鴦心中清明得很，這當真是個好計謀的——未免衛珉鷺到時候找太后哭哭啼啼求，太后還要怪罪到那幾人身上，就先用這一招堵了她們的嘴，讓太后想提前解禁了衛珉鷺都找不到由頭——畢竟華信宴都讓參加了，還這多其他的要求么？

    只是這華信宴......

    第六章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