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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臉了?!?/br>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是不知這漁翁是誰?!?/br> “她既做這讓人摸不清頭腦的事,必有所求,接下來估計還有動作,咱們且看著就是了?!?/br> 端妃看著桌上的八喜茶盅,“這宮中的嬪妃,上到中宮那位,下到灑掃的宮女兒,每雙眼睛都盯著我長春宮,恨不得時時刻刻挑出點兒錯處來,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br> “你這宮中是富貴地方,怪不得別人要盯著?!?/br> “哪兒是什么富貴的地方呢,不過是仗著陛下對奉康的寵愛罷了,奉康也是遲早要出嫁的?!?/br> “足夠了,也足夠保你一生順遂了?!?/br> 端妃苦笑,“多謝jiejie美言,但愿如此?!?/br> —— 中宮里此時也燈火通明,周氏靠在榻上,予秋給按頭,予夏拿著小錘子給她捶腿,而予春則坐在冰塔前往她那扇風,這三個都是她得力的貼身宮女。 “娘娘覺得今日之事,真和淑妃娘娘有關系嗎?” 周氏眼皮都沒抬:“她是個蠢的,什么時候讓人下了套都不知道?!?/br> 春夏二人對了一眼:“這套兒……莫不是長春宮那邊……” 周氏睜眼:“端妃不是會主動挑事兒的人,何況,她能得到什么呢?這些子賞賜?” “娘娘給的賞賜自然都是極好的!” 皇后嗤笑一聲:“短淺,咱們端妃娘娘的身家可不薄呢,她可不一定看得上本宮賞的這些東西?!?/br> “娘娘的意思是……?” “這事說來也怪,明面上是沖著奉康來的,結果卻把平康和嘉康帶溝里去了,淑妃被罰,甚至還會拖累十皇子……一石三鳥,倒是好計策?!?/br> “您是覺得……有人借了六殿下的風,吹倒了五殿下和七殿下,順便波及到了十皇子?” “皇上那兒可是讓淑妃禁足,三個月不許見十皇子,這罰可不輕?!?/br> “宮中還有這樣的人物?” “你們到底是年輕,這宮中這些個娘娘,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br> “可還是皇后娘娘睿智,早把她們的手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笑她們還在您面前耍寶,也是唱戲的角兒一般?!?/br> “哪里是什么睿智呢,只是看得多了罷了?!?/br> “娘娘英明?!?/br> 有人分析利弊,就有人怒極了摔東西,江昭媛就是其中一個,又一個景泰藍的瓶子被摔在地上砸得稀碎,外面好些個宮女太監嚇得戰戰兢兢,屋里江昭媛母女一個在八寶架前摔東西,一個坐在軟榻上生悶氣,也沒有下人敢在一旁伺候,只有江昭媛陪嫁的奶嬤嬤垂手立在門邊。 “混賬!秦氏那個賤人!自己做那不要臉的事就罷了,倒是把咱們拖下水了!” 江昭媛狠狠咒罵,仿佛忘了一開始是她興致勃勃要蹚這趟渾水的。 “娘娘今日是真沖動了,被人當了槍使?!边@奶嬤嬤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了,一身干凈簇新的深藍色緞子制的衣裳,是個體面嬤嬤,她原就是江夫人身邊得力的,江昭媛年輕就是個沖動性子,江夫人怕她在宮闈中吃虧才把這老嬤嬤一塊兒打包來了給她陪嫁。 “就是看端妃那裝模作樣的德性惡心!裝給誰看呢!” “母妃今日確實沖動了,王昭儀素日就是個目光短淺的,闔宮上下也就母妃和她交好了?!毙l珉鷺莫名擔了個禁足也不爽得很,今天剛剛嘲笑了衛珉鷴被禁足剛解開,結果轉身她自己也被禁足,還不定衛珉鷴在背后怎么嘲諷她呢,一想到這里她都氣得肝疼。 “七殿下這話說得誅心了,倒先怪起我來了???” 眼看這母女又要吵起來,奶嬤嬤趕緊勸說,“娘娘息怒,七殿下不是有意的,當前緊要的事還多著,怎么能先起了內訌呢?老奴以為,五殿下那里恐怕比咱們更氣更羞辱,只管王昭儀先跳出去,明華殿與長春宮不和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會子吃了大虧,五殿下是個心思沉的,長春宮那邊兒肯定是要吃虧的,咱們只管看就是了?!?/br> 江昭媛聽著有道理,又喜形于色起來:“嬤嬤說得是,說得對呀,王氏那個人最不能吃半點兒虧,五殿下又是陰沉性子,還有淑妃也被扯了進來,這事明擺著里頭有鬼,她們能了事才有鬼了!長春宮肯定要吃虧的,咱們就等著看好了!端妃,鐘氏,哼,看你還能得意幾時呢?!?/br> 衛珉鷺垂著頭聽她一頓得意,眼里滿是鄙夷不屑。 第五章 天氣是越發熱了,衛珉鷴每年入夏后就不愛動彈,除了上上課,給太后皇帝皇后端妃挨個兒請安就沒什么旁的活動可言了。 皇后的禁足倒是沒有禁了課,入夏后宮學的太傅把課調到了清晨老早兒,衛珉鷴雖說是個睡得淺的,可也是個愛睡的,每日早起可去了她半條老命。 宮中一起上學的除了八個公主還有各個有名頭的郡主,加起來足有二十多人,女人扎堆的地方是非多,這些女孩扎堆的地方事情也不少。 “我真是羨慕大jiejie,十七歲的誕辰辦得多隆重??!唉,眼看明年我也十七了,肯定沒這個待遇咯?!毙l珉鶯端著一碗酸梅湯,也不喝,拿在手里攪得歡快。 衛珉鸞輕笑:“二meimei不要妄自菲薄,德妃娘娘肯定也會好好cao辦meimei的十七誕辰的?!?/br> “我倒不在意誕不誕辰的,只是……”衛珉鶯捏著帕子咯咯直笑:“大jiejie的誕辰宴可不是一般的誕辰宴,而我的誕辰宴,就只能是一般的誕辰宴了,這才是讓我嫉妒不已的啊?!?/br> “你有什么好嫉妒的?”衛珉鷴端著香茶沖衛珉鶯飄去了一眼。 衛珉鶯回白她一眼,扭頭不回答她的,對衛珉鸞說,“大jiejie也知道,太后娘娘她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倒是好奇jiejie心里是怎么想的?!?/br> “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你莫要胡說?!毙l珉鸞捻起一小塊桃花樣的糕餅放入口中,那糕餅做得小巧,甚至不及拇指大。 “jiejie就是這樣老是和我打太極,誰不知道呢,明面上是大公主十七華信宴,實際上也是個相看宴??!”她用帕子捂著嘴角,笑得歡快。 “你這丫頭又混說,什么相看宴,當心我告母后去了?!?/br> “別別,大jiejie饒了我罷,我只是說個實話罷了……” 衛珉鸞端正了神色說道:“自古女子的終身大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來的什么……相看呢?!闭f著卻有些害羞得,臉頰都飄了微粉。 “jiejie是南朝頂尊貴的公主,如今天下太平,jiejie如果看上了誰,和父皇說說,定是能心想事成的!”衛珉鶯才是不理她,仗著帕子掩著嘴角,笑得咯咯的。 “你這張嘴!說出去讓人聽到可怎么好,會說我們皇家的公主都是不知廉恥的!” “jiejie,這暖閣里一共就咱們姐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