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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豈不是糊弄了他去? 趙允承深諳說話的藝術,說道:“那人只與我說七月十三成婚,沒說得太清楚,你二人究竟是如何相商的?”他側目不悅道:“既然定了叫我與你拜堂,那便是將我視為重要的一份子,你說是也不是?” 秦嫀聽出郎君將這‘重要’二字咬得十分清楚,因此也從中洞悉了墨羽對他們二人之間的不信任,或者說猜疑,嫉妒。 她立刻點頭:“這里不便說話?!彼龑②w允承領進無人的屋內,才開口:“王……墨羽?!辈钚﹥河滞朔Q謂,她抱歉地頓了頓,繼而淡笑說道:“我同意與你二人成婚是有條件的,前提是你與修晏和平相處,莫互相扯后腿拈酸吃醋?!彼鵂庯L吃醋的佼佼者本人。 趙允承望窗外:“哼?!?/br> “他將婚期定在七月十三,便是向你示好,希望你也能放下成見,理解他的用苦良心?!鼻貗幾?,給自己斟了杯茶,喝罷繼續說:“否則弄得家宅不寧,我和言言如何待得下去?” 那郎君轉過來,方才身上那股子不服管教的勁兒,rou眼可見地藏起來,眼觀鼻鼻觀心:“那倒是?!?/br> 此刻的攝政王,乖巧得仿佛是一片從不搞事的小雪花。 那坐在榻上的女郎繼續慢悠悠地教誨:“因我與修晏相識相知在先,我知你對我與修晏有猜疑,但你仔細想想,我可曾虧待過你?你又在修晏手底下吃過哪些虧?” 趙允承雖不說話,但他心想,那還不是因為本王能干。 ☆、第99章 第 99 章 郎君未曾反駁, 只不過眼中透著一抹質疑。 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造成他們兩個人格對立的原因太復雜, 秦嫀心想, 看樣子并不是自己出現才致使他們這樣。 自然眼下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 矛盾即能消除,她便說:“你知曉, 你二人從前也是一體,只不過后來遭遇了些事才病了,變成了眼下這樣, 因此實在無需對自己那般防備?!?/br> 趙允承這才開口說話:“在你眼中, 我只是病了?”放屁, 他撇撇嘴臉色難看, 很是嫌棄地糾正:“我與那偽君子并不相通,他是他我是我,你切莫把我看作是另一個他?!?/br> “是,一碼歸一碼, 你們覺得彼此是獨立的兩個人我也是認同尊重的,畢竟的確不相通?!鼻貗幏浅@斫?。 趙允承點頭, 看來秦三娘也不是那等偏心偏到咯吱窩的人, 他自己理解了一下, 覺得秦三娘想說的是, 她對他與白衣一視同仁, 想來這次婚期能夠定在七月十三,也有秦三娘的一份功勞。 那還不錯:“你放心吧,他既然肯讓步,我怎會不領情?”到底還是他后來居上了,白衣心中有氣應該的,趙允承暗喜:“若他以后不挑釁我,我亦懶得理他?!?/br> 和稀泥大計,還得從長計議,秦嫀到他這句就挺滿意了,笑咪咪地點點頭道:“郎君所言極是,來,坐下喝杯茶,潤潤喉?!?/br> 有些事不能cao之過急,以后日子還長著呢。 趙允承喜色更甚,感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但臉上始終平靜,有些矜持地坐下,說道:“我兒言言何在?” 他不僅要牢牢的攏住秦三娘,還要攏住他的驕兒,和平相處無不可,但必須得他占上風。 “我命人抱來?!鼻貗幷f道,給他斟好茶,命人將兒子言言抱來。 言言又見了阿爹,便如同一只猴子般,從這個懷里攀到那個懷里:“阿爹?”小手在阿爹臉上摸來摸去,似乎是稀罕。 趙允承一陣感慨,幾日不見,他兒果然想念他。 “乖乖,阿爹有愧于你?!彼艘话褠圩拥哪X袋,一本正經地與他愛子承諾道:“你與你阿娘且再等等,過些日子我便將你母子迎回王府,而后冊封你為世子?!?/br> 秦嫀在一旁笑而不語。 攝政王與兒子說罷,側首對著似乎淡泊名利的女郎,哼,他知曉她不畏強權,對王妃之位什么的瞧不上眼,特別是他前頭已經娶過一個王妃…… 趙允承不算后悔吧,但仔細想想的確有些后悔,好在這女郎心中有他,肯為他再入高門。 郎君想到此處,俊臉緋紅,擰面道:“你放心,我不會叫人說你閑話,我會教他們知曉,你無人可及?!?/br> 這番剖白是很羞恥了。 仔細想來,秦三娘都未曾這般與他說過,憑什么要他先說? 秦嫀繼續笑而不語,時不時替郎君續上茶。 于她而言,對比起當王妃的風光無限,她更喜歡眼下這種溫馨的時光。 言言的阿爹也被秦三娘這種柔柔的目光撩得不要不要的,可惜距離七月十三還有些日子,要是定在六月十三就更好了。 太皇太后懿旨到了秦府,滿朝堂的人便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全東京城的人都知曉,攝政王又定親了,七月十三大婚。 這才與前王妃和離了有多久? 將將一兩個月呢! 眾臣子聽說趙允承和離的時候,抱著喜聞樂見的態度,他們巴不得趙允承真的不舉,這輩子也別生孩子,畢竟他真的是個很大的威脅,誰都不希望他上位。 眼下聽說他又定親了,這回可跟上回不一樣,看這架勢是奔著傳承香火去的,這可不行。 難道小皇帝年歲漸長,攝政王也開始急了嗎? 一時間猜測風云,雖然不至于風聲鶴唳,但關注這件事的人可太多了。 他們自然會去查探,那膽大包天敢與攝政王結親的人家,一查之下,才知道,秦家三女郎原是沈三公子的前妻,這女郎也是前陣子和沈家三公子和離的。 幾乎是秦三娘子前腳和離,攝政王后腳便跟著和離,不行了,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這秦三娘子和沈三公子育有一子,今年兩歲而已,和離后這小郎君竟是跟了秦三娘子,而不是跟沈三公子? “……”太、驚、人。 種種線索無不指向一個事實:攝政王奪了表哥妻兒。 這是一個表面真相。 更大的可能卻是,攝政王與表嫂通那什么jian,暗結珠胎,直至兒子已兩歲,瞞不下去了,便干脆雙雙和離,迎娶前表嫂成為自己的王妃。 真是一個跌宕起伏蕩氣回腸的故事,其中還有可能牽扯到朝堂。 但那兩歲小郎君究竟是不是攝政王的種,還未可知,只是人們的一種猜測。 東京城各府邸的后院開始談論這事的時候,皇城司便已知曉,趙允承并不慌張,他叫人散布真正的內幕,控制輿論導向,這事他可熟悉不過。 可能關于他如何殘忍不仁的謠言,所以流傳甚廣,其中也有他自己的功勞 話說回來,攝政王即將大婚,對前王妃安氏來說,其實是個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