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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塊錢給她,不然她就去她學校鬧。 劉春雨這時候才意識到,可能她這輩子都擺脫不了原生家庭的陰影。 劉春雨去酒吧里簽了合同,當了一個正式的員工。除了不陪酒,她幾乎什么臟活累活都干。 即使這樣她也還沒放棄。 在手帳上面,這一頁畫滿了濃密的陰云,但是劉春雨寫著,希望陽光早點照耀在她身上。 可是陽光終究沒有照耀到她。 臨近春天的時候,她被一群人侵犯了。雨下得那么大,她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她掙扎著哭喊著,卻看著那些男人一個個笑得歡快。 她罵那群男人是畜牲,但是那群人卻說她讓人摸也不反抗,說不定早就被開發過了。 劉春雨躺在冰涼的地上,默默忍受這一切。 第二天,她去報案卻因為證據不足不了了之。 結果被那些□□犯知道了。她的事情散播到了學校。 學校里的人把她當做垃圾一般看待,見了她就躲得遠遠的。 事情越鬧越大,她被學校開除了?;翌^土臉地回到了村子里。 父母厭棄的眼神,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就像是在戳著她的脊梁骨。 可這是她最后的家了。 劉春雨在家白天去種地,中午還要回來做飯,家里所有的家務都被她包攬。 但是即便如此,沒幾天,她就被母親嫁給了同村的石頭。 或者說,買給了同村的石頭。 劉春雨的手帳上寫著,石頭已經三十七歲了,之前有過兩任妻子都死了。村里的人傳言他的妻子是被打死的。 但是因為石頭是村長的私生子,所以這些事情都被瞞下來了。 后面的手帳更像是傷情日記。 每天都寫著,今天被踹了幾腳,又被揍了好多拳。諸如此類的文字。 她最后一次記錄,上面寫著:感覺左胳膊動不了了,疼得厲害。這會兒已經腫起來了。臉上也都是傷痕,我已經好久沒有照過鏡子了。不知道向mama求助她能不能帶我去醫院……也許還能見見那個可愛的弟弟。 隔了好幾行,手帳上多了幾句話。 mama說我已經臟了,爛死都不為過,不要過去打擾弟弟…… 為什么我的人生就變成這樣了呢?有一天被打死也許會好過點吧。 簡無憂看完最后一行,合上手帳。 對面白清臣依舊哭得稀里嘩啦的,邊哭邊問,“簡顧問你不覺得她太慘了嗎?” 簡無憂把手帳放一邊,“是挺慘的?!?/br> “那你都不哭?” “小白,我倒是好奇你哭什么?” 簡無憂胳膊肘撐在牧道廷肩膀上,側臉看著白清臣。 白清臣:……你要這樣問,我也說不上來哭什么。 簡無憂聳肩轉身趴在牧道廷胸口,姿勢隨意地幾乎化成一灘水,“她過的是挺苦的??墒撬λ赖娜艘彩钦娴?。如果你覺得她很慘的話,就想想她已經把那些侵犯她的男人殺了吧?!?/br> “可……” “就連冷漠的父母也被她殺了??墒悄憧此玫搅司融H了嗎?開心了嗎?并沒有。她想要的從始至終都不是報仇,所以走上這條路永遠也回不了頭?!?/br> 白清臣不說話了。 他母親也說過,單純的復仇永遠也得不到解脫。 白清臣正想開口感慨,卻看見簡無憂已經在和那個鬼使面對面。 雙目對望,雙唇想對,中間距離不過0.01厘米。 mmp能不能讓他傷感一會兒了?! 真-單身狗-白清臣走了。 簡無憂沒有分出一絲一毫的注意力。 她看著自家鬼使,眼神里帶著些許溫和,完全不似之前的冷靜淡漠,“劉春雨的執念在于父母的愛??伤肋h得不到了……那鬼哥哥你呢?” “你的執念又是什么?” 第39章 溫熱的氣息拂過唇角。 牧道廷靠在沙發上,神色平靜毫無波瀾, 深邃的眼神對上簡無憂。 “別看我, 問你的執念呢?!?/br> 簡無憂嘴角含著笑意, 她就等著牧道廷的答案呢。 跨過那么多年還記得來找她,如果她不是自家鬼使的執念,她把前面這個桌子給吃了! 但是知道是知道, 簡無憂就是想聽牧道廷說出來。 女人啊,就是要甜言蜜語哄著的。 自家鬼使悶得很, 就只能她來開這個頭了。 但是沒關系, 她不介意。 簡無憂這么想著,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清澈的雙眸看著牧道廷向他討要回答。 牧道廷靜默了許久, 眼眸深沉地看著簡無憂,最終低沉冷清的聲音響起,“沒有?!?/br> 簡無憂嘴角的笑意凝住了。 沒有? 沒有! 她都準備聽到一個, “你”字了!你怎么說沒有?開玩笑的嗎? 這桌子她簡無憂是絕對不會吃下去的! 簡無憂嘴角的笑容變得有點危險, 伸手拽著牧道廷的領子, “鬼哥哥,要不然你再考慮一下再說?” 牧道廷被扯著領子也依舊處之泰然, 冰涼的手撫上簡無憂溫熱的側臉,“求而不得方為執。而你,注定是我的?!?/br> 簡無憂瞇了瞇眼, 松開了牧道廷的領子,“看不出來鬼哥哥你還挺霸道呀?!?/br> 牧道廷淡聲說道,“不如你霸道?!?/br> “嘖, 不要逃避問題哦?!焙啛o憂歪著頭看牧道廷,“鬼哥哥既然不執著于我,那為什么意識混沌的時候還記得來找我呢?” “小東西,你是我的?!蹦恋劳⒄酒鹕戆讶酥苯訋饋?,“把你找回來是必須的?!?/br> 簡無憂猛地被抱起來,雙腿下意識就夾住了牧道廷的腰,被牧道廷雙手托住。 看著牧道廷如冰雕玉琢的容貌近在咫尺,簡無憂非常給面子地失神片刻。 等回過神,她眨眨眼說道,“行吧,雖然不是滿分答案,但是是讓我滿意的答案啦?!?/br> 說著在牧道廷嘴邊親了一下。 很輕很快的一下。 簡無憂親完立馬就撤離,看著下意識跟過來的牧道廷,眼神里滿是戲謔。 她料定自家鬼使這會兒騰不出手收拾自己。 但是牧道廷只是深深地看了簡無憂一眼,轉身抱著她上樓了。 簡無憂察覺出一絲微妙的危險感。 但是簡無憂反應太慢了。 她人已經被牧道廷牢牢地鎖在懷里。 上樓,牧道廷伸手推開了簡無憂辦公室的門,反手鎖上,就把簡無憂扔到了沙發床上。 “那個,鬼哥哥你學反鎖門學得挺快呀?” 簡無憂坐在沙發上,莫名地有點慫。她別不是又要被收拾了。 雖然她覺得按照這發展應該是大被一蓋共赴**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