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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攥著她的手指,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特別開心。 可是,她怎么就把自己弟弟殺了呢?怎么就那么死了呢?什么時候她失去了理智,忘了給弟弟喂飯了呢? 劉春雨伸手,把床上小小的嬰兒尸體抱在了懷里。 緊緊地捂在胸口,明明自己已經是鬼了,還是感覺弟弟的身體冰涼冰涼的,一點都不像初見時那柔軟溫暖的感覺。 她后悔了。 她明明想著,如果能帶著自己弟弟一起生活下去就好了。 結果,連這最后的溫暖都被她弄丟了。 她真的后悔了。 “這些天,這個季節真的糟透了?!?/br> 簡無憂垂眼看著地上的女鬼,低聲說了一句話,“這個季節一點都不糟。只是你最開始就走錯路了?!?/br> “這個季節,空氣滿是桂花的香氣,一地都是細碎的金色,陽光也不再刺眼??上?,你沒有選擇停下腳步來看看?!?/br> 簡無憂看著笑得勉強的女鬼,淡聲說道,“但我不是你,也沒資格說你。跟我回調查處吧,你犯下的孽也該自己去贖罪?!?/br> 第38章 劉春雨被簡無憂他們帶回調查處了。 到了調查處,簡無憂把東西一推, 直接開始劃水, 絲毫不打算接著管。 白清臣還好奇簡無憂打算讓劉春雨怎么贖罪。 結果…… “???贖罪啊……隨口說說了。你見我們調查處那個緝拿歸案的鬼怪保留超過五年了?” “不是, 那簡顧問你不是誆人的嗎?” “沒有啊,到時候交給陰間的人,自然該怎么贖罪怎么贖罪了?!?/br> 簡無憂聳聳肩就回辦公室補覺去了。 嘖, 現在凌晨四點多,回家也睡不了幾個小時。 簡無憂把辦公室的沙發一打開, 儼然就是一張沙發床。 床一米七左右睡牧道廷和她兩個也合適。她睡覺可是一直把自家鬼哥哥當床墊的。 把牧道廷往床上一推, 簡無憂拽著人就往床上栽。 頗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牧道廷只停頓了一刻,就伸手擁住懷里的人。手臂從簡無憂脖子底下穿過, 另一只手攬過簡無憂的腰肢讓人半趴在自己身上。 簡無憂迅速從熟悉的姿勢中捕捉到了睡意。 意識模糊之間,她腦子里想的是,幸好牧道廷已經是個鬼了, 不然是不是就得肩周炎了? 簡無憂拉著牧道廷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 簡單洗漱之后下樓, 就看見休息區白清臣正捧著一本破舊的日記哭得涕泗橫流。 不知道為什么, 簡無憂絲毫不同情,甚至有一絲嫌棄。 可能……是哭得太丑了。 但是該發揮人道主義關懷還是得發揮一下的。 簡無憂抽過白清臣手里的日記, 一屁股坐在牧道廷腿上,一頁一頁翻看。 日記是劉春雨的日記。 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手帳。上面記錄的都是劉春雨人生中經歷過的大事。 前幾年事件都很零散, 除了開篇對自己之前生活的概述,后面的幾乎是每篇三四行而已。 直到到最近才有逐漸密集的趨勢。 劉春雨的父母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的家長。就連她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都是重男輕女得厲害。 但是劉春雨很幸運, 家里生了她第一個女兒之后,隔了五六年她母親才懷上。但是懷上的,查出來是個女兒,她母親就直接打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打了胎,犯了孽,劉春雨的母親一直到她上大學都再也沒有懷上過。 但是這也是她的不幸。因為一直沒有懷上兒子,有時候劉春雨的母親會打罵她,覺得是劉春雨克死了她的兒子。 村子里的人也不讓自家孩子和劉春雨來往,畢竟萬一接觸了,生不出來兒子怎么辦? 但是劉春雨并沒有就此消沉。 她想只要她認真學習,只要她聽話。父母會喜歡她的,村子里的人會尊重她的。甚至于,她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劉春雨很努力。 她是村子里第一個考到城里大學的孩子。 這在村子里是很長臉的事情。 畢竟都二十一世紀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大學生金貴著呢。 一時間很多人都開始羨慕劉春雨的父母。 劉春雨記得她離開家去上大學的時候,多年繃著臉的父母展開了笑顏。還給她塞了兩百塊錢,讓她自己買衣服。 劉春雨當時覺得,她可能看見幸福了。她的人生馬上就能過得順遂如愿。 到了大學,劉春雨感受到了自己和同學們的差距。 她申請了貧困生獎學金才能交得起學費,每天上完課還要各處去找小時工來賺取生活費。每個月能拿到七八百塊錢,吃吃飯,買買東西絲毫不剩。 而她的舍友每天光吃飯就能花上百塊??赡苜I一瓶香水就是她一個月的飯錢。 但是劉春雨沒有嫉妒,只是默默地過著自己的生活。畢竟,父母對她溫和的態度,已經讓她知足了。 可,有時候,舍友的好意卻讓她感覺到難堪。 她知道舍友是想幫她,拉著她化妝,噴香水,甚至借衣服給她。她知道,自己的舍友就是個沒什么心機的,被寵著長大的小公主。 可是,越是親近,她就越覺得自己卑微。 從村子里出來,和一直生活在城里的女孩差距真的好大。有些時候劉春雨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手帳到這里,都還是些敏感的女孩子的青春經歷。 可是大二那年她的噩夢來了。 她母親懷孕了,這次因為醫院早就不讓透露性別,她母親無從得知孩子性別。只能安心養胎。 劉春雨的母親一開始只是每月要一兩百塊錢,說想買點營養品。 劉春雨給了。 后來,漸漸的,母親要得越來越多。 劉春雨和自己母親說過,自己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可能給不了那么多。但是卻得到父母的斥責,說她是個白眼狼。白養了她那么多年。 劉春雨為了能給父母生活費,連晚上休息的時間也去打工。 然后,她弟弟出生了。 她的父母開始變本加厲。 要得越來越多。 不得已,她去了酒吧打小時工。酒吧里面,只要忍受得了那些人動手動腳,就能賺得很多。 劉春雨覺得,只要她守住底線,只是摸兩下應該不會有什么。 她的舍友勸過她,說那種地方不應該去的。但是劉春雨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賺錢方法了。 劉春雨沒有辭掉工作。 再后來,因為劉春雨缺勤次數過多,輔導員讓她叫家長過來談談。 她滿心茫然地給父母打電話,得到的卻是父母的破口大罵。末了,她母親冷冷地說,這個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