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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太厲害了!這都能忍住不叫出來。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不愧是王總!陳淮內心實在佩服,并默默告誡自己,以后沒事千萬別和王知諍作對,這種情況還能忍下來的,那都不是一般人。很快到了茶歇階段,劉霆宣布會議暫停休息,與會眾人各自起身去了隔壁的會議室,太倉的行政已經準備好茶水點心等著大家。陳淮想到此時茶歇室肯定都是人,索性坐著不動。王知諍也不走,一手搭在桌子上,身子轉向他,姿勢極有小學生泡妞的風范。“小淮啊~”王總的表情十分意味深長,讓陳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這種報復手段是極其幼稚而沒有前途的你知道嗎?”王總現在的姿勢明明也很幼稚。陳淮很想吐槽,不過面子上倒是十分客氣,還語帶關懷:“王總腳疼嗎?”王知諍磨牙:“廢話!”他左右瞄了一下,確定沒人往這邊看之后,臉上才終于露出了抽搐的表情:“疼死了!”他便說邊把椅子拉開一點,抬起腳一看,黑色的皮鞋上一個深深的灰色印子,顯示著踩的那一腳是多么的結實。陳淮實在是很想大笑出來,不過考慮到場合問題,終究是忍了下來,還故意擺出了一臉正經,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說道:“所以,手段還是有效果的嘛!”王知諍眼神微微瞇了起來:“一時的痛快可是會帶來慘痛的后果的?!?/br>陳淮連忙肅容:“王總,你不去和副總他們聊聊天嗎?”王知諍見他轉移話題,也不窮追猛打,倒是瞄了會議室另一頭一眼,意有所指:“我可不能隨便離開你身邊,有人正等著趁虛而入呢?!?/br>他看的那一邊正是陸玉歌坐的地方,而此時陸玉歌也還沒有離開會議室。陳淮這才知道王知諍留在這里并不是真的找自己算賬,主要還是防著陸玉歌趁隙來找自己,他心中有些觸動,但還是無所謂地聳聳肩:“沒關系,我應付得來?!?/br>王知諍卻靠近了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可是你的老公,不會讓你一人面對的?!?/br>他說完這句就退了回去,陳淮卻仿佛仍能夠感覺到他的氣息留在自己的耳畔。一時間陌生的情緒涌上心頭。這段婚姻于他,至今都是不真實的。就像走著一段路,腳卻沒有踩到實地上,因為虛浮,所以他搖擺不定。而婚姻另一端的王知諍卻已經開始表現出一個丈夫應該有的姿態。陳淮不懂,卻也能感受到他的認真。可是為什么呢?要說王知諍早就喜歡自己,那為什么他以前半點沒有感受到。更準確的說法是,他們以前,根本就沒怎么接觸過。不過這一刻,這個問題卻似乎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知諍的姿態,不管最初他是因為什么原因和自己結婚,此時的他,卻真真實實帶給他,一個戀人才有的關懷和支持。這正是陳淮一直渴望卻認定自己無法擁有的。這一刻,若不是會議室里還有其他人,他大概會忍不住抱住王知諍。陳淮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不過還沒等他從這個情緒里抽離,王知諍卻沒有辦法守住他的承諾了。“知諍,怎么坐著不動,出來走走透透氣啊?!眲Ⅵ械?。王知諍在劉霆手下工作已久,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叫自己出去透氣,恐怕是有什么不方便在會議上說的話要單獨找他商量。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呢?王知諍很是無奈。陳淮卻是笑了出來,揶揄道:“相好,你的承諾怎么跟沙子堆的似的,都不用風吹,沒兩步呢就散了?!?/br>王知諍幼稚地拌了他一腳,嘆道:“沒辦法,事業為重,兒女情長只能暫時放下了?!?/br>他邊說邊起身:“他要是敢sao擾你就告訴我,我套他麻袋去!”套麻袋……王總堂堂精英,怎么也應該來個天涼王破才符合他的氣質吧,說出這么市井流氓的話來真的合適嗎?陳淮雙眼翻白,吐槽道:“王總你不是應該說你就讓他破產才對嗎?”“你電視劇看多了吧?”王知諍看他的神色宛如在看智障,“王總要是有這個本事,今天還能讓他上門來?”隨后他想了想,又像下了什么決心一般:“等個幾年吧,等王總再奮斗一下,說不定以后有機會?!?/br>陳淮:“……王總你說認真的嗎?”王知諍再次慈愛地看他:“當然是隨便說說的?!?/br>陳淮:“……王總,副總還在等你呢?!?/br>“我知道?!蓖踔娬{戲夠了陳淮,這才施施然離開會議室。陳淮見他離開,自己也活動了一下肩膀,準備去隔壁喝杯咖啡,結果他剛起身,陸玉歌就走了過來。陳淮倒是想當沒看到,但是陸玉歌已經開口了:“陳淮,好久不見?!?/br>陳淮覺得自己剛剛活動過的肩膀微微僵了一下。就算在王知諍面前裝得再不在乎,真的站到陸玉歌的面前,卻又依然難以自控。陳淮內心深深嘆了口氣,不過他掩飾得很好,臉上隨即露出客套的笑容:“不久吧,昨天才剛見過?!?/br>陸玉歌笑了一下,也不計較他故意抖的小機靈,只道:“你現在看起來,都挺好的?!?/br>陳淮也不故作姿態,態度很是隨意:“還行?!?/br>“你……”陸玉歌似乎是想問些什么,卻又問不出口。陳淮也不反問,不好奇,就是最好的防守。陸玉歌終究是沒問出來,只是又轉了話題:“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吧?!?/br>頓了一下,看得出他話語間的猶豫,似乎是想了一下措辭,最終出口的話卻很簡單:“我還欠你一頓飯?!?/br>最是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讓陳淮心里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我還欠你一頓飯。如果真的要算,你欠的,又何止是一頓飯?陳淮倒是想拉著他的領子算個清楚。可是算了又能做什么?這筆賬,本來就無法宣之于口,無法付諸聲討。那么所有的計算,最終也不過是徒勞。是啊,都是徒勞。正是早早認識到這一點。當年他才毫不猶豫選擇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