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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人探尋的目光下神色不變,微微一笑,對劉霆道:“昨日是陳淮隨我一起到嘉耶那邊拜訪的?!?/br>隨即又看向陸玉歌,四兩撥千斤:“陳淮是負責供貨項目的法務,今日談的物流項目,公司這邊敲定的負責人是李舒沐小姐,舒沐是我們集團最出色的法務之一,而且擁有法學英語雙學位,負責國際物流項目最合適不過了?!?/br>這下倒是李舒沐感到訝異了,她沒想到昨日才毫不猶豫拒絕自己自薦的王知諍居然一下子拋棄了陳淮改為自己說話,而且句句到位。莫非他原定陳淮真的只是出于團隊考慮?還是說集團的決定終于讓他認識到了自己選人上的錯誤,此時想要亡羊補牢?李舒沐到底沒能把問題想透,因為陸玉歌已經開口了,他神色淡漠,讓人看不出情緒:“原來如此,我倒是覺得昨日那位陳先生表現挺好的,物流項目本來就是基于供貨項目的合作,我看就讓他一起負責好了?!?/br>陸玉歌的話讓除了王知諍以外的人大為吃驚,要知道,李舒沐能被劉霆親自下令負責此項目,不只是因為出色的外表,她的專業能力自然也是首屈一指的,只是因為容貌的關系,使她更容易談下別人不容易談下的條款。像這樣項目還沒開始就被要求換人的情況,那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李舒沐內心有多惱怒,那自然不用說。她一進太倉集團那就是被捧著的人,現在居然接二連三栽在陳淮手上。陳淮算什么東西?李舒沐對陳淮,那意見可是非常大的。同期進來的男同事,誰不是把她當成中心圍著,只有陳淮,對她可以說是看都不看一眼。她能力和容貌出眾,一進公司就處處壓著同期員工,陳淮那也是被她踩著一腳的人,因此她內心不爽陳淮對她的冷淡,卻也不理會他。可是現在,兩個項目,自己都已經站到會議上了,居然還被要求換人。她內心是怎么樣的驚濤駭浪,卻沒有人注意。劉霆雖然驚訝,但是畢竟是商場上打滾過來的人,哪里會因這種小事就變了神色,法務的人選在這個合作項目里并不怎么重要,誰來負責其實都差不多。能用李舒沐當然是理想狀況,不過既然陸玉歌開口要求用陳淮,劉霆也沒所謂,他正要開口換回陳淮,卻見王知諍搶先一步,道:“陳淮手上工作量不小,再接這個項目恐怕兼顧不過來,我看還是舒沐更合適一些?!?/br>王知諍這話顯然只是借口,業務支持部的人同時支持幾個項目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現在陳淮手上就一個供貨項目,要說忙到無法兼顧其他,那是不太可能的。王知諍這么說只能解釋為在為李舒沐爭取機會,他對自己的態度為何突然大變?李舒沐有些不懂。陸玉歌并不是太倉集團的人員,不知其中關竅,聽王知諍這么一說,卻也不好再堅持換人,最后沉默半晌,道:“那不如讓陳先生也一起參加吧,供貨項目和物流項目原本就是關聯項目,他要是能參與進來,我相信對兩個項目都有幫助?!?/br>這下倒是王知諍不好再拒絕了,便微微一笑:“那自然沒問題?!?/br>陳淮搞不明白,副總都發話讓李舒沐負責了,怎么最后又要自己去參加會議。他一進會議室,王知諍就指了指自己旁邊特意留出的空位:“這里?!?/br>陳淮:“……”這種會議,你一個業務老大,叫法務坐你身邊合適嗎?王總不愧是王總,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副總的面,態度那叫一個自然,以至于大家一時之間都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對勁。不過陳淮自己也不遑多讓,心中吐槽不止,臉上眼神都沒變一下,維持著微笑就走了過去。劉霆見人員總算到齊,這才松了口氣,宣布會議開始。會議內容主要是把昨日王知諍和陸玉歌談過的合作方向再給細化一下,其中流程合法合規,利益分配又是重點。王知諍聽得非常認真,還拿著筆一邊做筆記。寫了一通,又不動聲色地把筆記本往陳淮這邊推了推。陳淮斜著眼瞄了一下,發現王知諍專心致志的樣子壓根是裝出來的,筆記本上寫著的話是給他看的——“你老相好動機不良啊,找借口來找你的?!?/br>陳淮只覺得“老相好”三個字異常礙眼,便也低下頭裝作記筆記的樣子,刷刷寫道——“你也不攔一下?!?/br>王知諍回復——“攔了,沒攔住?!?/br>陳淮面露鄙視,寫道——“新相好不行??!”王知諍正要回復他,就聽劉霆問道:“知諍,這個問題你怎么看?”王知諍輕輕咳了一下,面不改色:“這個問題我需要再多了解一些信息才能作出判斷?!?/br>太能裝了!陳淮內心驚嘆,明明就沒聽,還能裝得這么一本正經,托詞隨口就來,難怪年紀輕輕就坐到事業部總監之位,自己還是段數太低啊。陳淮深刻地進行自我檢討。結果王知諍話還沒完:“陳淮昨日屢有不錯的觀點,不妨聽聽他的?!?/br>報復,這絕對是報復!陳淮對王總這種小肚雞腸的行為十分憤慨。不過陳淮到底專業過硬,剛剛一邊和王知諍打筆仗,一邊還豎著耳朵聽會,他沒有王知諍的江湖地位,這種場合,還是十分謹慎的。因此此時雖然被王知諍殺了個突然,倒也應對得頭頭是道。等他一講完,王知諍又寫好了一段話——“不愧是我相好,說得很好嘛?!?/br>☆、第010章都是徒勞不愧是我相好,說得很好嘛。陳淮一見王知諍得了便宜還賣乖,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腳下往邊上蹭了蹭,碰到了另外一只腳。他輕輕踢了一下那只腳,那只腳的主人果然輕輕踢回來一下。不錯,是王知諍。陳淮臉上不動聲色,腳下暗暗醞釀了一股力氣,抬腳踩下。得手!因為穿著皮鞋,又是踩在腳面上,這一腳并沒有發出聲響,但陳淮可是用上了平生力氣,換做任何人肯定要大叫跳腳了。結果,王知諍一動不動,面色不改,只有偷偷關注著等他反應的陳淮發現了他眼角微微的一下抽搐,但是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