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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便隨著時間的流逝悄然發生改變,不需刻意而為,無需太過在意。而真正改變整個局面的,多半是太子殿下或是皇上。他們位及人上人,心思一動一拐之間便可扭轉乾坤。上次他殺了魏氏,太康帝怒不可遏,也多虧太子殿下及時趕來,三言兩語便化解了一場危機,到后來更是力挽狂瀾,更是反擊了魏氏,給她安了個刺客的罪名。這段時間因著許梓穎被宇文天成帶走,他的動作太大了,他太焦躁和冒進了。這次如果他當真讓白秋將這項發明貢獻出去,強大的國力背后,便是數不盡的責難。上輩子他臨死前,元帝雖是強盛時期,可已然顯出衰敗反叛的苗頭,元帝的下場恐怕也是不得善終。如今縱然他知道許梓穎的無底線,知道宇文天成的陰毒,更是知道炸彈的強橫霸道威力,可是他無能為力。他對此心知肚明,卻只能眼睜睜放任一切的發生。猛然間,無力的頹廢感襲來,讓他渾身沒有力氣。無奈、無助,他明明知道在此之后會有無數人為此喪命,可卻只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洛千雪見許辭臉上黑紅交加,以為他是想到后果之后的后怕,便安慰道:“我這里倒是有個好消息,兩個月前我們不是說要將宇文天成不是皇室血脈的事情散播開嗎?”“前兩日我回了一趟月國,如今此事坊間已是流傳開來,風聲此起彼伏,有越傳越兇之勢,皇宮也早已聽到了這個傳言,如今月國皇帝龍顏大怒,要徹查此事?!?/br>許辭陰霾的心中多少有些欣然,“聽你這么說,結果倒是不錯?!?/br>洛千雪冷哼一聲,咬牙道:“待宇文天成身敗名裂,我便送他下十八層地獄!”許辭想到一事,問道:“那許梓穎呢?”“我當日傷了許梓穎的眼睛,歷時兩個月,宇文天成找人多方救治,也只是堪堪能模糊地看到東西,并看不真切,已算是半個瞎子。我只得從旁打聽到這些,這許梓穎日日將自己關在房中,我委實查不出更多東西?!?/br>“關在屋中不知在憋著什么壞水,”說起許梓穎,許辭就想起了許梓涯,他頓了頓,拉起洛千雪的胳膊,“千雪,你隨我去衙門停尸房去看一個人?!?/br>洛千雪挑眉,“奧,什么人?”“許梓涯,許梓穎的同父同母親哥哥?!?/br>……入夜,停尸房“咦,這個傷口!”停尸房中臭氣熏天,兩人一身黑衣,臉上蒙著厚厚的濕布。聽洛千雪的聲音,許辭舉著火折子探過來,“怎么,可有什么問題?”“你看他的胸口這里,”洛千雪指了指遍體鱗傷的許梓涯胸口,“看到這道紅線了嗎?”許辭聞言探過頭去,的確在眾多可怖的傷口中間,一條微不可見的紅痕在那里。“他正是被這傷一下斃命?!甭迩а┱Z出驚人,“這武器我在江湖中見過,乃是一柄薄如蟬翼的軟劍,名為“蟬翼軟劍”。此劍平日里可卷在腰帶之中,全然不引人察覺,因劍身極軟基薄,但又利又快,讓人防不勝防,故而居于江湖十大暗器之內?!?/br>“你是說許梓涯并非簡單地碰上強盜?”許辭問道。“是了,這劍一劍射進許梓涯胸口,許梓涯當場斃命。這剩下的刀劍,恐怕也是這人故意用刀劍所劃。你之前所言的丟失財物和凌亂現場,我估摸著,也是對方可以偽造的?!?/br>“那你知道此暗器的主人是誰或是為誰所用嗎?”許辭接著問。洛千雪頓了頓,眼中厲光乍現,“自是熟得很,正是宇文天成的手下,殺手閣的二十八宿之一?!?/br>許辭驚叫一聲,“宇文天成?!你可會看錯?”“怎么會看錯,我上次手上,正是受了他的暗殺,否則又豈會被之后的七殺追上,險些要了性命?!?/br>“許梓涯是被宇文天成派人殺的?”許辭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宇文天成跟許梓涯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他?”突然他腦子一個機靈,“不,不是宇文天成,是許梓穎,是許梓穎要殺他?!?/br>這么看來,許梓穎并非是恨梓嫻,而是前世的梓嫻或者今世的許梓涯讓她有一個非殺他們不可的理由。前世許梓穎用盡手段,非要殺了梓嫻,這輩子卻要殺了許梓涯。自從五年前他們離開許家之后,梓嫻也再未回許家,自然不會與許梓穎有交集。而說不定,導致前世梓嫻被許梓穎追殺的原因,恰恰在這五年間,被許梓涯發現了,這才遭到追殺。許梓穎一個大么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又有什么秘密,是讓不敢讓人知道的?許辭陷入沉思,腦中飛快地運轉著。“你是說許梓穎?許梓涯的親meimei?”洛千雪瞪大雙眼,“虎毒不食子,豺jian不相殘。許梓穎竟讓人殺了她親哥哥?!”洛千雪雖然驚訝,可這事發生在許梓穎身上,卻讓洛千雪覺得是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當初在巫神族,許梓穎就可那般對待養育自己十幾年的親生母親,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明明沒有出過閨閣,卻又如此沒有人性?!“許梓穎是個異類,若是別人,這種事情我還要懷疑一下,可是如果是安在許梓穎身上,我卻是信的?!痹S辭瞇起雙眼,冷冷道,“你當日若是能殺了她就好了!”宇文天成他尚且能猜到他的心思,可是許梓穎,平日里不聲不響,可做起事情來毒辣狠絕,從不按常理出牌,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這樣一柄沾了毒液的利刃被握到了同樣狠毒的宇文天成手里,真是毒上加毒!☆、第83章臘八大宴許梓涯慘死,王氏將其送往普華寺超度往生,莫成了這俗世中成了孤魂野鬼。時光飛逝,不過眨眼之間,已是進了臘月。白秋研究出炸藥之后便不再繼續,他那日獨自將殘骸收拾干凈,便再沒有擺弄過這些東西。近來無事,白秋又重新拾起舊手藝,在京城郊野做起了赤腳行醫。進了臘月,天氣驟冷。許辭腿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展開一張嶄新的信箋。“兄許辭親啟:師父與吾已下長白山,臘八左右便歸。妹梓嫻”字跡一如既往地龍飛鳳舞,哪有什么女孩子的柔美溫婉。許辭無奈笑了笑,將信裝好遞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