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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都被隔絕在了世界之外,只有幾點微弱的悶響鼓噪著耳膜,在神經上刮拉出單調的音鳴。維納聽到自己的聲音仿佛被擠出了喉嚨:"叛變了的人被當做英雄一般的祭奠,照片印在教科書上年年被孩子們朗讀學習,雕像立在科維森特大街公園的花壇里,我們每天過來都要駐足觀望很久,甚至還有許多人慕名而來拜訪,我不得不問一句--"基爾夫豎起了耳朵。"--他爸爸是誰???"咚!基爾夫忍無可忍地把他一拳打落在了辦公桌下。滿頭黑線掛在了基爾夫的腦門上:"你的關注點是跑去了哪里啊混蛋!"維納揉著抽痛的額頭爬了起來:"好吧,那我的任務是什么?關鍵是,為什么任務會落在我頭上?""我們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講,第一次大戰中我們雖然險勝了聯邦,但是帝國中樞的主腦架構程序還是受到了病毒侵害,這種病毒以每毫秒千萬次的計算量在-攻-擊-主腦的心臟系統,而受到了這種病毒侵襲的主腦發生了變異--它自動開啟了隱藏的第二人格,我們姑且將此稱為黑暗人格。但實際上,這個黑暗人格在帝國高層中代號為噩靈。""聽起來就不是什么純真善良的人格······呃,抱歉,你繼續說吧。"基爾夫耐著性子接-下-去:"奧蘭多作為人形主腦,參與了架構主腦中樞神經的大部分職責,而這個隱藏的黑暗人格,也是在他的建議下被設計制造出來,參與到主腦的后臺隱藏程序之中的。如果主腦受到沖擊,這個黑暗人格就會覺醒,成為代替者,暫時擁有主腦的大部分權利。""這不是很好么?這和我的任務有什么關系?""當年的病毒由于過于刁鉆強大,在破解主腦保護程序的同時還污染了它的精神凈土,黑暗人格被變異了的病毒影響,成為了脫離主腦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它成為了有一部分自己精神的獨立體,而這種獨立性還在不斷地擴大,總有一天會不受我們的控制。"維納轉了轉眼珠:"那斷掉它的電流供應或者強制摧毀它的硬件設施也不行么?它總不能不進食不喝水地整天工作吧?它有超時補貼么?""你夠了!"奧蘭多狠狠揚起了拳頭,維納趕緊躲回了桌子底下。"斷掉電流或者摧毀的速度遠不如它感染的速度,因為斷掉了儲存它的設備供應室的電流,它轉而通過后臺程序聯網進入了主控辦公廳的中樞網絡,很快就感染了整棟大樓的系統,它甚至通過中樞網絡對帝國發出了警告--如果繼續對它做這種它不喜歡的事情,它會感染更多的設備,包括帝國國防部數據中樞、國-家銀行系統、國家電網等等。""它不喜歡的事情?",維納不怕死地擺了擺手:"你們-強-暴-它了么?"基爾夫用鞋底把維納的臉踩在了地上,毫不憐惜地滾了又滾,維納的鼻涕眼淚全數沾在了他光潔油亮的鞋幫上:"你真是,活的太久了啊。""對、對不起,"維納腫著臉求饒:"我再也不敢了。"鞋底終于離開了他的臉,維納松著氣挪了起來,卻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既然是人形主腦設計搭建的第二人格,他應該有控制它的辦法???"基爾夫深深嘆了口氣:"在奧蘭多叛變之前,他曾試圖調整自己的腦電波來接入噩靈,希望與其進行交流。但噩靈單方面拒絕了這一行為,于是奧蘭多對自己進行了一項隱秘而復雜的手術--至今沒有人知道這場手術的過程和結果,只是在手術之后,奧蘭多成功接入了噩靈的中樞神經,想要強制停止它的-攻-擊行為,但是他失敗了。維納不由咂了咂嘴:"我深感抱歉。"你那個表情一點也不像抱歉好嗎?"在成功接入噩靈的主腦后不久,奧蘭多便突然叛變,逃到了一個在戰爭后被廢棄不用的小島上。他將那個小島建造成了一座堅固的堡壘,至今還沒有人能突破重重阻礙,進入他的勢力范圍。""若帝國真想殺了他,總有千萬種方法能要他的命--他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吧?"基爾夫難得贊賞卻無奈地點了點頭:"沒錯,噩靈后悔了。在奧蘭多叛變之后,它似乎覺得入侵其它系統、探索成千上萬的代碼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它迫切地希望再與奧蘭多進行互動,于是便與帝國進行了一場交易。"維納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毛。"帝國要說服奧蘭多進入它的中樞系統與它交談,而作為交換,它會讓出大部分主腦程序的控制權,讓帝國的高精尖技術人員接手工作。""這下帝國可不敢再制造出一個主腦了吧?""即使想要制造,也制造不出來了--人形主腦只有一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會出現的。"維納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哈哈笑了起來:"說了這么多,我可總算是明白了!這可真是個有趣的任務,是要我去勸說他,讓他與帝國合作么?"基爾夫點了點頭:"也可以這么說。""那為什么是我?"維納忽然正色道,他眼光一變,那些調笑的神色徹底消失了,他也如同基爾夫一樣坐在了椅子上,雙手交疊著擺在了一起:"我并不是最優秀的勸解者,也不是心理戰成績最高的成員,不是么?"基爾夫似乎有點為難地低下了頭,連聲音也低了幾度:"因為奧蘭多是個alpha,而你是個omega。"維納當時就想掀翻了那張桌子。他的牙齒已經咬得咯咯直響,細密的血線幾乎瞬間就從嘴唇間涌了出去:"因為他是個alpha,而我是個omega?""也因為你的超敏機構節椎!"基爾夫的聲音驟然拔高了幾度:"帝國拯救了你,帝國同樣也栽培了你,希望你能為了你的國家有所貢獻!"維納的記憶如同斷片般被強拉回了那個瞬間,拉回了那個鋪天蓋地的血夜。第二次大戰的豪爾費坎納戰場上,他被一塊散落的光能粒子線掃中了背部,他撲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所有知覺,人生中經歷過的一切風馳電掣地掠過他的腦海,風聲和鼓聲和著滿嘴的血腥倒灌入他的喉管,眼球里充盈的都是鼓脹的血絲,隨著心臟的衰弱而一下下撞擊著眼眶。他因為omega的身份而受到了優先救治,甚至脊椎和大腦被植入了當時最先進的超敏機構節椎。這種節椎的價值已經不能用金錢衡量,特別是占據了脊椎和腦干總共百分之三十的部分,日.日工作在他最重要的神經系統之中,它已經漸漸融入了他的生命,成為了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而他的alpha戰友們,傷的比他輕、身體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