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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站起來了,得到的能量卻只夠修復他一條腿的,沒能修復他已經死亡的大腦和其他器官?!?/br>他徒手扒開董梁的胳膊,推了推眼鏡:“人體四種組織,上皮組織,結締組織,肌rou組織和神經組織中,上皮組織應該是最容易修復的,其次是結締組織和肌rou組織,神經組織是最難的,需要我們到目前為止無法估量的巨大的能量,和一些其他的機制?!?/br>“不過目前看來,對方已經成功了四分之三?!痹S如崇悲痛地總結說,“果然在最后的光明到來之前,正義一方通常比邪惡一方處在劣勢一點的地方……阿阿阿嚏!”胡不歸沉吟了一會,對方修說:“你以歸零隊的名義,請求公安部門協助,讓他們幫忙查查董建國董梁以及董靜都接觸過什么人,要所有人的人名單。技術部和醫療所的同志們再辛苦一下――小許就不用了,給你放半天假,身體要緊。蘇輕留守總部,隨時跟進董靜那邊傳過來的消息?!?/br>于是散會以后,蘇輕就坐在了幾個通訊器和投影系統前,無所事事地偶爾瞟一眼屏幕上的錄像,折著煙盒玩,很久以前他帶著通訊器身陷灰房子里時,覺著這些通訊器里隨時傳出來的聲音都非常神出鬼沒,而真到他本人也坐在了這里,才發現這個工作無聊得很。胡不歸大概是記著他前一天晚上宿醉,特意給他留出時間讓他補充睡眠的。就在他迷迷糊糊已經快睡著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蘇輕立刻驚醒,一回頭,發現屠圖圖躡手躡腳地跑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根畫筆――在被蘇輕發現以后飛快地把手背在了身后,一雙眼睛咕嚕咕嚕地轉個不停,一副想干壞事的模樣。蘇輕沒好氣地對他招招手:“過來,你又干什么呢?怎么不好好念書?”“今天的課上完了,我跟程歌叔叔玩呢?!蓖缊D圖厚顏無恥地爬上他的膝蓋,屁股上立刻挨了一下,他就扭了扭屁股,一點也不在乎,還摸出一個手機來,“給你看程歌叔叔畫的畫?!?/br>蘇輕漫不經心地順著屠圖圖的小胖爪看過去,心想程歌這人不大容易溝通,畫的東西倒是相當靠譜,該創意的地方創意,也不過分,還能讓他這種外行人也看得出畫的是什么。程歌什么都畫――人物,風景,連裝著蘋果皮的煙灰缸都畫,忽然,蘇輕一激靈,一把抓住屠圖圖的手腕:“等等,別動!”屏幕上翻到了一張景物畫,畫面上是廢舊的小房子和逼仄的胡同,還有個煙筒,背景是灰色的,讓人看著覺得有些壓抑……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幅畫畫的東西蘇輕很熟悉,他剛從那邊回來――是董建國的家。“這些畫你還給誰看過?”大概是蘇輕的表情太嚴肅了,屠圖圖有些被嚇著了,眨巴眨巴眼睛:“沒……沒啊?!?/br>蘇輕遲疑了一下:“去,你把這幅畫的原稿給我拿來,不要驚動任何人?!?/br>屠圖圖乖乖地從他膝蓋上滑下來,就要出去,卻又被蘇輕一把拉住――程歌最近并沒有離開過歸零隊總部,那么這幅畫他又是怎么畫出來的。是他本人有問題,還是離他很近的某個人有問題?蘇輕抓住屠圖圖的肩膀,彎下腰低聲說:“還是不要去了,你把照片刪除,不要對任何人提起?!?/br>屠圖圖年紀不大,遇到過的危險卻比世界上大多數人都多很多,他幾乎有了某種出乎本能一般、超越了年齡的、對危險的謹慎態度,立刻把手機上的相片刪除,還屁顛屁顛地貧嘴說:“皇叔,你放心吧,朕嘴最緊了?!?/br>蘇輕的表情有些凝重,拍著屠圖圖的頭說:“那皇上可別忘了親賢臣遠小人,除了臣的話,不要相信多余的人?!?/br>屠圖圖眼珠轉了轉:“攝政王,連胡將軍也不行???”蘇輕臉上沒了笑意,挺直的鼻梁在臉上打出陰影,漂亮的眉眼近乎鋒利,他把聲音壓得輕極了,好像呼吸大一點,就會把那聲氣吹走一樣:“除了我,誰也不行?!?/br>第五十九章撲朔迷離許如崇沒有回房間,只是在實驗室旁邊找了間休息室隨便一橫,一般歸零隊的人有點小毛小病都是這么處理的,以防有臨時工作需要。過了一會,一個人推門進來,驚動了許如崇,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沒睜開眼。聽見方修的聲音說:“你睡,沒事,是我?!?/br>許如崇于是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方修俯下身,伸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看了一眼玻璃杯里的水漬,確定他已經吃過藥了,就輕手輕腳地走出去,片刻,不知從哪抱了一床厚厚的毯子進來,鋪平了蓋在許如崇身上。興許是沉,許如崇被壓得有點不舒服,動作不大地掙動了一下,方修就把手放在他的頭上,把四個被角都壓實在了,低聲說:“噓,別動,有點發燒,捂出點汗來就好了?!?/br>許如崇慢吞吞地睜開眼掃了他一眼,大概是燒起來了,他的眼角有些發紅。方修就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大腦袋不頂用了吧?要不你回自己房間睡去吧,這有事我給你盯著?!?/br>許如崇鼻音很重地鄙視了他一句:“不行,你一個大猩猩,做不了這么高智能的工作?!?/br>方修“呸”了一聲:“不識好人心?!?/br>許如崇問:“你不是還有任務呢么?”“我先看看你這邊,萬一你許大師倒下,我們整個后勤部不就缺了半邊天了么?!?/br>“我躺一會就好了?!痹S如崇有點疲憊地合上眼睛,“你去吧?!?/br>方修覺著他看著都可憐巴巴的,只得嘆了口氣,又坐了一會,這才起來走了。他才剛離開沒有多長時間,門就又一次被人推開了,這回是陸青柏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吊瓶,用腳把門趟上,腳下幾乎無聲無息地走過來,把吊瓶掛起來,給許如崇輸上液。陸醫生的手藝好極了,許如崇都沒感覺到疼,就覺著手腕一緊一松,然后針已經扎好了。忍不住再次勉強撐起眼皮看著他:“怎么你親自過來了,不是忙么?”陸青柏說:“先忙完了你再忙別的,反正他們都死了,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丛谀氵€會喘氣的份上,讓你加個塞?!?/br>他話音才落,胡不歸也正好推門進來,問:“怎么樣了,我聽說小許發燒了?”許如崇終于躺不住了,要起來,又被陸青柏按下,訓斥說:“行啦,重心都不穩了,就別撲騰啦?!?/br>胡不歸點點頭:“注意身體,我讓醫療所調個護工過來,幫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