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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他就什么樣!葉濤沒能從那幾聲喵嗚里聽出這么多內容,安心又從容的喂鴨子去了。周子騫沒有他侄子說的那么幼稚,不過他之所以沒在家里養傷就是不想被人打攪。安呈軒的好意他心領了,但說實話,他并不需要。安呈軒晚上還有事,沒等周子騫端茶送客就自己告辭了,臨行前像是不經意的問了句:“你不是不愛來這里嗎?怎么會來這里養傷?”周子騫不置可否的笑笑,而后下意識的往棧橋那邊看了一眼,眼底流露出一種帶有喜愛的柔和。不管一個人多么精于偽裝,眼神都很難騙人,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往往比口說的愛語更顯深切。安呈軒看著周子騫,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隱約覺得這個被他熟悉了解的男人似乎哪里不一樣了。送走安呈軒以后,周子騫就把喂鴨子的人找了回來。寶寶剛才出了半天壞主意,攛掇他葉叔叔刁難他小叔。雖然他知道依照他葉叔叔的性子不會聽自己的,但還是抱著一點僥幸心理跟回來看熱鬧了。結果熱鬧沒看成,倒是瞧見他小叔占他葉叔叔便宜了,因為兩手都有傷,他老人家直接上的嘴。寶寶頓時有種玩鷹不成被鷹啄了眼的感覺,少說瞎一天??!安呈軒來訪之后,周子騫跟周叔和劉恒又交代了一次,自此之后直到假期結束,都沒人再來過這邊打攪。周子騫也算因禍得福,要不是被人砍的舉箸提筆都成問題,纏身的公務和繁多的應酬會把他的生活塞的滿滿當當,長假這種東西比葉濤的笑容還要難能可貴。這次的意外不僅讓他浮生偷得半日閑,還幫他弄清了一些事,比如他在葉濤心里的份量。葉濤的個性過于內斂,總是把喜怒哀樂放在心里,即使喜歡你關心你也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再加上兩人的關系見不得光,需要很謹慎的遮掩,這讓本就性情內斂的葉濤更顯淡漠。如果沒有這次的意外,周子騫不會知道,素來冷靜自持的葉濤也會關心則亂。他應該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呼救和報警都比沖動的跑來救他可取,可他卻選擇了最冒險最不可取的做法。兩人險些喪命,事后他卻沒有埋怨責怪,反而耐著性子勸導他,細心的照顧他。能被葉濤喜歡,被他放在心上,周子騫知道自己應該知足??墒敲慨斚肫疬@些都是一時的,葉濤早晚要離開,他就會懷疑自己能不能當斷則斷。這是他答應葉濤的事,是他對葉濤的承諾,可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沒有把握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叔:二爺不渣,二爺只是心里生了病。某萸:到底還是把鍋甩給PTSD了╮(╯3╰)╭PTSD:這鍋我不背!<(-︿-)>某萸:葉叔叔,你說呢?葉叔叔思量須臾,淡淡道:圣誕快樂。某萸:……說的真好,給您的金口良言點贊。第116章困獸猶斗周子騫心里住著頭惡龍,他人給周子騫的險惡歹毒就是這龍的食糧,于是從一出現它的性情就已注定。它難以討好,難以打動,更難扼殺。連周子騫自己都沒想到,還是有人可以令它動容的,盡管不足矣讓它轉性,但可以讓它安分一些。那場驚險的事故之后,周子騫過了一段安寧日子。這份安寧是葉濤用那些不顯激烈的愛意與關心澆灌出來的,周子騫很珍惜。但這樣的安寧就像蟬翼一樣脆弱,他必需刻意忽略他和葉濤沒有以后的以后,不去想他所珍視的一切只是暫時屬于他,那頭惡龍才肯安分,不會躁郁不寧,不生為非作惡的心思。葉濤比他明智,更比他仁善。他用他特有的方式,不著痕跡的安撫著那頭惡龍,如非必要,絕不會觸它的逆鱗。于是他們相安無事,日子過的平靜,但也盈盈脈脈不乏溫情。周子騫本以為這樣的生活至少還能持續一年兩載,可天不遂人愿,越是被珍視的東西就消散越快。年末周子騫帶著侄子和葉濤到徽州過春節,葉濤還沒從舟車勞頓引起的病痛中恢復過來,周老便邀了關錦榮來家小聚,與關錦榮一道而來的還有關家的小女兒關錦裳。這位將門閨秀姿色中上,談吐落落大方,既不像大多富家女那樣嬌氣,也不顯張揚跋扈,爽利的恰如其分的個性比之姿色更要討喜。關錦裳才剛留學回國,工作還沒有安排好。周老和善的問她有沒有興趣到北方發展,他可以幫著打點一下。老爺子的心思,眾人心知肚明。周子騫和關錦裳男未娶女未嫁,家世年紀也相配,只要兩人沒到兩看生厭的地步,兩家的長輩便樂見其成。今天這場小聚為的就是介紹兩人認識,周老口中的“北方”可以直接劃定為京城。關錦裳回“有”顯得太不矜持,回“沒有”又像拒絕,于是這個自幼便有主見的聰明姑娘笑著回答:“我要問問我父親的意思?!?/br>周老心中有了計較,才用過午飯不久,周子騫和關錦裳就被打發出門了,兩方家長要他們出去逛逛,卻連司機都沒安排一個,擺明是要二人單獨相處,便于互相了解。周子騫臨行前似是不經意的看了葉濤一眼,葉濤正用帕子掩著口鼻咳嗽,頭別向一旁,臉也微垂著,沒人看得清他的神情。周子騫吃過晚飯才回來,進門先去見了父親。周老自打那場險些要了性命的大病之后,身體便愈發不如從前了,為圖進出方便他索性搬到了一樓,住的是與客廳相鄰的一間臥室。周云陽坐在廳里看書,他小叔進去沒多久責罵聲就從老爺子的房間傳了出來。周云陽聽得新奇,自打他來到周家還沒見爺爺生過這么大氣,往常就算老爺子有所不滿,也只是半皺著眉斥責兩句,從不會將音量語氣放到怒嚷的程度。周子騫從父親的房間出來時,廳里已經沒人了。周云陽是個聰明孩子,知道什么能聽什么不能聽,即便新奇好奇,也不會不識趣的留到與他小叔碰面。周子騫寒著臉上了樓,在門外調整了下情緒才推門進去。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做完洗漱準備就寢的葉濤并沒在房里,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雖然知道他不可能一走了之,周子騫在找人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心慌,所幸很快就找到他了。在周老用來放置藏書的大書房里,葉濤躺在書柜前的躺椅上睡著了,他一手搭在身前,手下是本晦澀難懂的善本古籍。周子騫俯身撿起拖到地上的毛毯,輕輕的給葉濤蓋好。他沒有叫醒葉濤,也沒有離開,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的圓杌上看著人出神。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也是最被他珍視的一點美好,就像一個流光溢彩的夢,很美,但也易碎。盡管他已經將其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了,可還是無力守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人踩碎,除了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