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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周的,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周子騫一言未發,看著困獸一般掙扎叫囂的寇懷明,他挑起唇角笑了笑。那個笑容很淺,深黑的眸子里既無張狂也無得意,卻讓人說不出的難受。后來葉濤才知道這種不適感因何而來,他看寇懷明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死人。在葉濤明白緣由時的時候,寇懷明已經在看守所里自殺了,警察都沒來得及將他押回原籍受審。葉濤問周子騫是不是他做的,周子騫搖頭,他說寇懷明來殺他的時候就沒有求活的心了,殺的成就死得瞑目,殺不成就含恨而終,左右都是一死,不用別人動手。周子騫這樣說,葉濤就這樣信了。盡管葉濤知道這個男人不仁不善,但還是不想把他想的太壞。無論如何,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他所想的和他所說的都是:別管我,快跑!周子騫出院的當天晚上,周老打來了電話。周子騫受傷的消息之前瞞著周老,老爺子今天才知道兒子受傷了。兩父子通電話時,葉濤就在旁邊,于是他聽到周老用一句“要緊嗎?”關心了連電話都拿不起來的兒子,周子騫回答沒有大礙之后,老爺子就再沒一句溫言,滿口盡是責備,怪周子騫行事不周,惹來這樣的災禍,還險些連累旁人云云。依照周老的性情,不把關切放在嘴上也屬正常,而且周叔已經把詳細情況告訴他了,是沒必要多問一次,再者責備也許是出于關心。葉濤這樣思量著,卻怎么也聽不出藏在責備下的關切。周老的話里和語氣里只有責怪和不滿,就像他所面對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做錯事的下屬。周子騫一句辯解也沒有,從接通電話到那邊掛斷,他始終都是一個表情,習以為常的平靜。發現葉濤望著自己出神兒,想把人抱在懷里揉搓的周子騫笑著說:“過來,給我咬咬你的耳朵?!?/br>二爺有個癖好,愛捏別人的耳垂,當然這個別人,當前只有葉濤一個。葉濤真的過去了,但不是給他蹂.躪自己的耳朵,而是摸了摸他的臉,喃喃的帶點嘆息意味的道:“我竟然覺得你這禍害有點可憐?!?/br>第115章欲壑難填養傷的日子少有人打攪,兩人住在野鴨湖邊的別墅里,隨行的只有兩個保鏢和一只貓,打掃做飯全由鐘點工負責。由于周子騫需要靜養,所以保鏢只有在吃飯睡覺的時候才進院,其余時間都在別墅外面釣魚看水鳥。寶寶常去找兩人玩,因為留在別墅里沒人理他。自從他小叔受傷以后,他的葉叔叔就變成了他小叔一個人的,生活起居離不開他葉叔叔照顧,連劉恒送來文件給他批都要他葉叔叔在旁幫忙翻頁蓋章,總結來說就一句話:光明正大的黏人。午飯過后,寶寶在岸邊曬太陽,旁邊的楊子和多寧一人架著一根魚竿,中間放個漁桶。此桶就像以防萬一之物,哥倆每天都在釣魚,卻每天都釣不到魚。寶寶正暗暗嘲笑兩人堪比姜太公,魚線上掛的是直鉤,愿者就開著拉風的敞篷小跑出現了。沒容得楊子和多寧起身,跑車就轟地一聲開過去了。兩人緊忙撇下魚竿跟了上去,寶寶跑的更快,邊跑邊腹誹:就算我家楊子和多寧是姜太公轉世,釣的也是姬昌,你個蘇妲己跑來干什么?找我葉叔叔收了你嗎?楊子來到二樓通知主家有客來訪時,葉濤剛給周子騫洗完頭發。周子騫打著赤膊,一頭黑發濕漉漉的,不喜不怒的應了句“知道了”,楊子出去之后,他才無奈的嘆了一聲:“這次是誰給他領的路?”葉濤全然無感似的,面無波瀾的幫他擦干頭發,又拿了件上衣給他穿戴,扣好衣扣,整整衣領,似是滿意的點了下頭,淡道:“去吧,皮卡丘?!?/br>二爺只是童年不完美,不是沒有童年,皮卡丘是為何物二爺還是知道的,于是要皺不皺的眉一下就展開了,兩眉彎彎,眸里含笑,那模樣簡直比妲己還要勾人。自從在周羅兩家結親的宴會上鬧了一場之后,周子騫對安呈軒就越發疏遠了。安呈軒恨葉濤恨的咬牙切齒,對周子騫卻和當年一樣沒長進。他對周子騫的感情很復雜,既有偏執濃烈的愛,也有也有求不得生出的恨。這些感情融合在一起,在他心里扎了根,深深的鉆進了骨血里,已經拔不掉了。所以在那場不愉快之后又是他主動求的和,為了顯示誠意,他還在周云溪生日時送了塊稀罕的古玉工字佩過去??上@次放低身段并沒得到以往那樣的回應。周子騫只是礙于顏面,才沒把東西退回去,對人依然疏離。這讓安呈軒愈發記恨葉濤,連帶對周子騫的不滿都轉加在了葉濤頭上。當然,安呈軒今天過來不是為了找誰麻煩,他是來看望周子騫的。聽說周子騫出事之后,他就在擔心這次遇襲會給周子騫帶來傷痛以外的影響。極少有人知道,多年前的事故讓周子騫患上了創傷后應激障礙。這是一種可以對人影響很大的心理疾病,而且不容易治愈。安呈軒幾乎是親眼看著周子騫從一個謙和內斂的人變得躁郁陰沉。他沒有被治愈,但他不這樣認為,也不想讓別人這樣認為,所以他盡量克制,努力偽裝,讓他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他偽裝的很好,幾乎騙過了身邊所有人,包括他的父親。周子騫下樓時還帶著沒有完全消散的笑意,他看上去很好,眉宇間的輕松愉悅不太明顯,但給人感覺很真實。安呈軒不著痕跡的試探了幾句,從而更加肯定,周子騫的狀態真的沒問題。在放下心來的同時,安呈軒也有些疑惑,他被砍成這樣,命都差點丟了,怎么會經過短短幾天的恢復就若無其事了?兩人正坐在廳里閑聊,葉濤就從樓上下來了,他是來找寶寶的,怕小家伙兒一個不順心再把安呈軒抓了。來到樓下一瞧,寶寶果然在這里監視客人,而楊子他們連杯水都沒給客人倒,于是順道去了趟廚房,給干聊的兩人倒了果汁。見他這么“識大體”,周子騫跟逗侄子似的逗他:“怎么兩杯不一樣?”果汁是一樣的,只不過傷員的杯子里多了根兒吸管。葉濤抱起守護小叔的寶少爺,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想看您為了口喝的趴在茶幾上出洋相?!?/br>周子騫逗人不成,反而被逗笑了:“真有孝心?!?/br>葉濤順手揣了一包寶寶的小零食,抱著寶寶走了。寶寶在他懷里喵喵叫:我不走!我要看著蘇妲己!葉濤在他的小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別鬧,我帶你去喂鴨子?!?/br>寶寶( ̄▽ ̄|||):喂個喵鴨子???你當我小叔愛看你大方得體嗎?別傻了!我跟你打保票,如果你跟他使性子,跟安呈軒甩臉子,他能美成一個大蘿唄,心兒里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