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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威脅帝王的地步。 姬越知道現在分封早了一點,浪費人才, 尤其是韓信和衛青兩個人,他們都擁有開疆拓土的強大掌控力,假以時日, 必然能輝煌青史,可到那時他們軍心民心能力名聲全都齊備,哪怕本身沒有反她的心思, 她也不可能把他們留著了,與其到日后再來說她鳥盡弓藏, 不如早做打算。 衛青是個謹慎的人, 西征沒有讓他掌軍, 他就知道自己要被空置一段時間了, 畢竟不是真正的年輕人,知道帝王的顧慮,他也沒有多想,安心帶著兵駐守樓蘭,聽著前線不斷傳來的捷報,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波瀾不驚,他也算是明白了,這個時代不止有他一個異世而來的人,除了外甥,最為明顯的就是那個叫做阿蘭的新晉主將,衛青讀過許多兵策,也許旁人不知,他研究最多的就是朝中頗為忌諱提及的淮陰侯韓信。 實在也是由于阿蘭本人毫無遮掩的意識,從她進軍營的第一天起,就引起了很多注意,如今戰場上大放異彩,諸多用兵習慣更是不曾變更,衛青要是還猜不出韓信的身份,也就白當那么多年大將軍了。 越是深入,越不敢深想,甚至于衛青近來已經漸漸開始相信羅馬教會那邊讓商人散布的說辭,覺得是可以解釋得通的,倘若此界乃地獄所化,亡人皆在其中,才他和去病的死后相見,淮陰侯復生,許多似是而非的人和事都有了解釋。 羅馬教會其實已經被打擊得差不多了,一個信仰的崩塌有時候只需要幾個月的苦役,這些細皮嫩rou的神職人員從來沒有勞動過,代天牧羊的說辭說了一百遍連他們自己都信了,一朝被羔羊推翻,過得比農奴都不如,許多人一下子崩潰了,也有人借著對神明的信仰苦苦支撐著,羅馬教會不允許自殺,認為放棄自己的生命是對神明的不尊重,只有到了自然死亡的時候,才是贖清了罪,得到神明的允許,可以上天堂了。 這自然也是教會弄出來的圣言,看似美好又很有道理,實際上不過是因為底層的人太過苦累,經常受不了折磨自殺,想要快點去到無憂無慮的天堂,為了避免教會和貴族的損失,才有這么個說法,迫使人活生生受罪,連用死亡來解脫的念頭都不敢有,為他們做任勞任怨的牛羊。 羅馬的氣候環境并不好,許多晉軍無法適應,還生起了病,好在軍中有足夠的藥物儲備,沒有形成大規模傳染,但主力軍隊回撤是必須的了。 如同當初對衛青那樣,姬越召回了另外兩支隊伍,給了韓信近四萬兵馬留守羅馬,如今羅馬的郡縣官員陸陸續續到任,最早到任的已經完成基礎建設,正在進一步教化了,最晚的也只差一兩個月就能完成直道和管道的修建,進度算是很快了。 開春之后接連有幾場祭天活動,姬越忙得腳不沾地,剛歇下沒幾天就馬不停蹄地把封賞將軍提上了日程,韓信是最近風頭最盛的將軍,打下羅馬要算她首功,羅馬的地盤不小了,最鼎盛時期的羅馬幾乎能比得上三分之二的大晉,即便是如今,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姬越倒是不準備把整個羅馬都封給韓信,而是劃了一塊最好的地,大約等于五分之二個羅馬,這一部分用來封賞韓信。 除此之外,東瀛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姬越雖然看不上物資貧瘠的東瀛,但說到底,這塊地是戚繼光和海鷹兩個人齊心協力打下來的,她準備繼續用戚繼光,卻不想再用野心勃勃的海鷹,當初接受這么個海賊,為的也是那一批經驗豐富,能夠練兵的老水手,而不是海鷹本人,就算是招安時和海鷹說好的也不是一整座東瀛,而是東瀛一半的國土和封侯之位,剩下的那一部分是作為朝廷水師在海上的駐軍點。 海鷹對此毫無異議,他雖有野心,更有頭腦,知道自己畢生的本事都在海面上,能拿下半個東瀛已經是燒高香了,東瀛王都不敢和上國爭鋒,朝廷水師五萬,戰船上千,霹靂炮臺震天響,他拿頭去打?和一幫兄弟占了東瀛王宮,睡他東瀛美人,吃香喝辣,也算不負這一身本事了。 至于衛青,衛青封的是天竺近西域的一塊地,占地面積不算小了,鎮守著天竺與西域之間的咽喉要塞,臨近天竺河,倒也還算富饒。 這些地方都是姬越仔細盤算過的,如今朝廷強勢,能夠管轄多大范圍就管轄多大范圍,但有朝一日她看不見了,這些外來之地有能力了,想造反了,就要先過她留下的封侯地,到時候哪怕是為了自身利益,這些人的子孫后代也都綁在大晉這艘船上。 至于會不會鬧出周朝末年諸侯爭霸的局面,那就不是她能看見的了,一塊小小的封侯地想要成為王地乃至王國,需要的時間太久了,也許十幾代,上千年,誰知道呢。 姬越經過深思熟慮的封賞果然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市井里也多有傳聞,只是朝堂上吵嚷的是分封本身的問題,而市井里更關心封侯的那三位將軍本人,衛青和海鷹也就罷了,雖然都很年輕,滿身功勛,也有不少青壯羨妒,但話題性總是不如韓信的,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樓蘭和晉人混血的女人,竟然能夠封侯! 單從封侯面積來看,海鷹的封地最小,但他是最賺的,東瀛成國多年,封給他的是一整片富饒國土,全是撿現成,甚至不用多花心思在治理上,衛青的封地最大,主要是占個鎮守兩關的責任,韓信的封地次之,羅馬是個強國,雖然百姓生活困苦,但一般情況下富足的城市還真就和王莽建設數年的樓蘭相差不多,所以三處封地還真沒辦法全面比較個高下來。 雖然市井里多有傳聞,但瞎編居多,很多人言之鑿鑿,說寧侯其實是靠美色上位,她原先的主將王靖本就是一員猛將,卻為了博美人一笑而將功勞拱手讓出,不說這說法有多侮辱軍中的功勛監察制度,但確實滿足了許多男子的心理。 封侯連三月,對于定遠侯衛青,東海侯海鷹的夸耀不少,但對于唯一的女侯阿蘭,無論是朝臣圈子,還是文人圈子,都是毀譽參半,直到某日士族夜宴,有人當眾詆毀寧侯,李白掀桌而起,怒題詩一首,文采湛然,一看便知是能流傳千古的驚艷詩篇,隨后拂袖……沒能拂袖而去,李白喝得爛醉,走到門口時被門檻絆了一下,倒在地上,然后就地睡熟了。 眾人臉色或白或青,都是有口難言,畢竟李白這樣的人已經無法掩蓋光彩了,他今日題詩,明日就會傳讀天下,天下人都會知道他們背地里詆毀寧侯,惹得才子一怒,縱詩題墻,偏偏今日的事是藏不住的,李白赴宴,誰不盯著他今日做沒做詩,做了什么詩,好不好? 寧侯的功勛是實打實的,背地里詆毀是男人常態,誰都看不慣女人比男人強勢,明知故罵罷了,誰能想到李白會突然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