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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有關,立功的官員多為大士族出身,為這些人封侯,對于士族來說卻是強制分族,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存著分化士族的想法,很少有君王給士族官員封侯,姬越卻不一樣,她認為軍功封侯是一項很好的舉措,侯爵雖然是世襲制,但傳承卻是她說了算,傳個一兩代廢爵是常規cao作,也避免了軍職泛濫,將領之間互相不服氣的情況,你是侯我也是侯,論高低還是按軍職來,想升軍職繼續立功,這就符合她的利益了。 海鷹從船上下來沒多久,就被戚繼光叫了過去,兩個人的軍職不分高下,這也是姬越的一個平衡,但軍中也講資歷,水師是戚繼光一手帶起來的,海鷹作為后來者自然也要尊敬戚繼光幾分,這就是人情世故了。 水師的cao練有別于步軍,主要是在船上,這種cao練下午才會進行,早上一般是跑步和軍cao,海鷹穿過軍營時看到好幾支水師營從他面前跑了過去,黑黑瘦瘦的漁家兵來的時候還是一副麻桿樣,但凡在軍中待了一段時間的,黑還是黑,但至少看上去精壯了許多,黑臉上的紅潤不明顯,但眼里的精氣神還是很足的。 海鷹特別喜歡看那些麻桿兵來到軍營之后戰戰兢兢不敢多吃一口飯,沒多久就養出一身匪氣的反差,是了,水師和步軍需要的士氣也不一樣,征服無邊無際的大海需要的不是常規軍隊的服從隱忍,而是匪氣、狼性和征服一切的野心! 戚繼光讓海鷹來看的是朝廷近來特別批下的投火機,整整齊齊的一千臺投火機立在校場上,給人的感覺很威嚴,海鷹知道投火機,機械的本身沒什么新奇,改良的投石機而已,但投火機附帶的藏火石卻是所有將軍的心頭摯愛,尤其是水師! 藏火石看上去巴掌大小,圓形,是一個個粗陶模樣的石頭,上面凸起一個端頭,打了個小洞,由細麻繩串成長長的一串,五十個藏火石一串,到了要用的時候解下一顆放進投火機的凹槽里,扯出里面的火線點燃,同時投射過去,一只巴掌大小的藏火石能把一艘小漁船炸個對穿! 雖然這種威力對于步軍戰場的實際意義不大,最重要的作用是炸響時嚇人一跳,加大分量去炸城樓也不現實,畢竟打下來還要自己修的,那些只會舉盾的異域戰兵,多用點石頭就能砸得抱頭鼠竄,實在不必要用上藏火石這樣珍貴的東西。 這些高端戰力就應該被用在海域戰場! 海鷹看得眼熱,幾步走到戚繼光面前,急忙說道:“將軍,這些投火機……” 戚繼光笑了笑,說道:“你不要急,這只是第一批,一共三千五百臺,足夠我們將所有的戰船都勻上?!?/br> 海鷹更加興奮了,卻沒有和戚繼光扯皮的意思,雖然是他們兩個共理水師,但實際上并不分兵,五萬多號人沒有真正意義上屬于他的私兵,但每一個人卻聽他的指揮,目前來說,戚繼光和他的目標一致,也不到爭權奪利的時候。 海鷹很快穩了穩心神,敏銳地說道:“是不是陛下要和海上的小國開戰了?” 朝廷使者來時,戚繼光也是這么問的,對于軍中將領來說,打仗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反而是晉升的臺階,不可多得的機會,和一切好處的來源。 朝廷使者是個三十來歲的儒雅官員,聽了這話笑起來,只道:“陛下有意在壽辰時大開國宴,以往那些沒資格覲見的海上諸國,還要請水師送信?!?/br> 戚繼光明白了,陛下的生辰在十月,如今已是九月了,趕得上朝賀的小國就算運氣,如若趕不上,就能治他們怠慢宗主國之罪,到時候想和哪國開戰都出師有名,這也是讓他做好戰備。 聽完戚繼光的復述,海鷹也很高興,但據他所知,東瀛人早在八月時就派遣使者準備國禮朝賀了,雖然姬越年年不理,但東瀛國年年送禮,對這位天子尊重至極,從不慢待。 戚繼光卻搖搖頭,對海鷹道:“我以為,陛下這次如若開戰,必是東瀛無疑,東瀛外王內皇,逾制久矣,想要抓到把柄并不困難,且如今海上諸國以東瀛為盛,若要威懾一方,從無殺雞儆猴之理,殺猴儆雞才是正理?!?/br>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海鷹的眼里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露出極具野心的笑容來。 戚繼光猜得沒有錯,如果讓姬越選一個小國作為威懾,那必定是東瀛了,海上諸國實力不算強盛,她打個琉球也不會讓諸國恐懼,并且打下東瀛,封了海鷹,有第一個侯位作為先例,她才好將衛青霍去病韓信那些軍功赫赫的將領們一并封賞,無論從什么方面來看,打東瀛都是最好的選擇。 姬越將手中關于水師cao練的奏疏卷上,喝了一口熱茶,余光瞥見又重新坐在角落里的張異,心情頓時舒緩了許多,又批閱了幾份奏疏,就到了飯點,見張異收拾紙張筆墨要退走,姬越忽然開口道:“下午還有別事,一起用膳吧?!?/br> 張異還在收拾東西,他壓根沒以為姬越是在和他說話,無論是麗夫人,魏懸,還是樊春,甚至是端茶倒水的婉兒,都比他更有存在感,姬越不得不說了第二遍,還叫了一聲張異的名字。 張異手里的硯臺都顫了一下,官服頓時被墨汁染黑一片。 ☆、第105章 那片刻的溫柔 和臣子一起用膳倒不是外人所想的那么莊重, 多個人多雙筷子罷了,姬越平日里對吃食不大上心, 也極少飲酒,如今過了長身體的年紀,飯量也較為正常,只是她吃到一半時才想起來距離不遠的張異,思索片刻,放慢了動筷的速度。 張異食不知味,他平日里雖然在明光宮一待就是一天, 也經常被留飯, 但從來沒有在明光宮直接用過膳,他思索著自己這些日子在君王面前的表現,連思維發散一些都做不到, 畢竟上次在椒室偷偷繪畫就已經快要把他給嚇死了, 覬覦君王這樣的罪名不是他能擔得起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的心思被發現, 是不是就再也沒有機會面君了? 張異臉色微白, 幾次看也不看用筷子去夾湯,雖然神情還是如往常一樣平靜,但姬越已經觀察了他許久,對于姬越來說,注意一個人不需要掩蓋,她看了看張異,便放下筷子問道:“未離可是抱恙在身?怎么臉色如此難看?” 未離是張異的字, 友人之間通常不直呼其名, 而是稱字, 長輩和上位者卻可以隨意,姬越一般是直接叫張異,但在張異再次來明光宮就職之后,姬越就自然而然地改了稱呼。 張異連忙也放下筷子,見他還要起身,姬越擺擺手道:“不必多禮,朕只是詢問幾句話?!?/br> 張異這才坐了回去,如今新式的桌椅板凳在曲沃很是流行,但也有一些較為守舊的人不愿意改變跪坐的習慣,張異就是其中之一,他習慣了跪坐,坐在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