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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常態了。 霍去病壓根沒搭理,期間又帶著兵馬打了幾場突襲戰,呼延列雖然有心接功,但他畢竟不是這個阿蘭的直屬上官,王將軍都表現出如此袒護的態度了,他也不好說什么,韓信等了許久沒等到人來,也就懂了,隨即發兵將薩爾領徹底拿下,薩爾領商業發達,繳獲物資也頗豐,韓信清點過軍備之后,將那些貴族的財富盡數封存,等待上官來取走。 一看就知道,老將軍了。 姬越估算著時間,等到捷報傳來時就派遣了天使帶著賞賜去犒勞三軍,另外還帶了封賞韓信的旨意,這也相當于一道保護符了,畢竟韓信這次立功雖然不小,卻壞了軍中的規矩,也就是霍去病沒有真的去計較,否則一個不遵軍令擅自調兵的罪名壓下來,天大的功勞也雞飛蛋打。 韓信對此沒有絲毫意外,他一向知道自己只要顯露本事就會被重用,如今重活一世,比以前多想了一遭兒,是讓自己時刻記得不能功高震主,除此之外,就是想著怎么打仗。 沒過多久,安息國全境淪陷的捷報就放上了姬越的案頭,距離她給的時間還剩下不少,這就要看兩名……不是,三名主將自由發揮了,霍去病一向實行的是擒王戰略,在仔細看過朝廷下發的輿圖之后,他和韓信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自薩爾領向西征伐,下以得撒國,屯兵于此,再攻加拉太。 以得撒是一個居住在河流上游的小國,王室早亡,國中大半是奴隸,由一個叫做羅馬教會的組織控制權柄,軍事實力不算弱,安息國八大領地單獨拎出來,也只有一兩個能有滅以得撒國的實力,安息國分裂已久,倒是讓這小國有了喘息的時間。 對于這種積弱之國,攻打是最次的手段,韓信幾人商議之后,留存一部分守衛安息國的兵力,三軍合一處兵臨城下,以得撒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子,有穿著袍子的主教站在城頭遠遠望見晉兵黑色的披甲和閃閃發亮的武器,仔細看去,仿佛能窺見每一個人背后那陰森森的血氣,主教臉色慘白如紙,大喊著魔鬼來了。 魔鬼軍屯兵城外,找了商人來充當翻譯,晉軍一路行來經過不少部落小鎮,這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座城池,不過輿圖上沒有標注,誰也不知道這就是以得撒的教會所在城池,城中大門緊閉,教會一眾信徒面色茫然惶恐看向從城頭上下來的主教,主教從嗓子里嗬嗬幾聲,忽然神情嚴肅,對眾人緩慢開口道:“諸位,有一個秘密,我一直沒有告訴大家……” 信徒緊張地看著主教大人。 主教痛心疾首地說道:“我們的神明居住在九重天之上,而我們并不是天界或是地界的居民,我們生而有罪,是這地獄的魂靈,如今魔王遮蔽了神明的眼,血色的屠戮在這地獄的每一個角落發生,祂要這地獄再也沒有神明的福音!” 信徒驚惶得像羔羊,忍不住向神明祈禱起來。 主教恨不得把話掰開了揉碎了塞進這幫愚蠢的羔羊的腦袋里,他還維持著一點主教的尊嚴,嘆息著說道:“魔王的力量不可估量,祂存于這地獄,就像神明高居天堂,神雖然愛每一個人,但被魔鬼殺死的人無法進入天堂,我們應該相信神,好好地活著……活下去!” 他說這話時,神情悲憫得近乎痛苦。 信徒們紛紛跪在地上哭泣起來。 半個時辰后,教會之城的門向魔王軍緩緩開啟,主教帶領著一眾信徒跪在街道兩旁,神情馴服中帶著畏懼,一個個縮著腦袋偷窺魔王軍的精美盔甲和健壯馬匹,越看越是恐懼,但主教不允許他們向神明祈禱,沒有了力量源泉,破衣爛衫的信徒們個個縮手縮腳,宛如受難的羔羊。 呼延列是草原部族的人,早年間見過不少不肯歸順晉國的草原部族生活窘迫的情景,自認也見過世面,但他還沒想到一個也算富庶的小國能有這么多難民,擺了擺手,讓人分出一些軍糧來,就在城門口熬粥,準備施舍難民。 他倒是不知道,教會的狂熱信徒都是這樣,教會主張人人生而有罪,所以信徒的每一分錢都要拿給教會去給自己贖罪,什么時候死了就是贖清了罪,死了之后可以上天堂,在這一點上,和佛教殊途同歸。 ☆、第90章 這就是地獄嗎 一個地方想要長治久安, 離不開文武分工,通常情況下文武是分開的,戰兵打下地盤后甚至還有縱兵劫掠一段時間的傳統, 即便后續趕來治理的官員都不會對此多說什么, 這是由于軍中物資缺乏, 士卒長期壓抑,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 但姬越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因為有了西域這個大中轉站,物資運輸迅速, 士卒的軍餉十分穩定, 大勝小勝都有犒賞,敢于殺人的老兵很多都積攢了一大筆錢財, 新兵也都享受了勝利帶來的犒賞,軍心穩固,士氣旺盛,不需要通過殘忍的劫掠來放松心情, 還有一些士卒看路邊的難民可憐,掏錢施舍一二。 以得撒國被迅速攻占,很快前線戰事再開, 這一次直接瞄準原羅馬帝國治下的加拉太郡,自然, 霍去病幾人只從西域的商人處聽過羅馬這么個地名,渾然不覺這么個軍事實力一般般的國家正是被無數人稱之為夢魘的煌煌帝國。 姬越將打下的安息國和以得撒國一分為三,建立永安,久安, 新安三郡, 分別派遣了三名長期守衛邊郡的郡守, 如今國土面積再一次擴張,原本的邊郡已經不再是邊郡了,人才還是要用在刀刃上。 許霽的同門師弟楊赦正是派往永安郡的郡守,永安郡占地面積為邊郡之最,占據原安息國連帶原大月氏的一部分國土,如今也成為重要的物資中轉站,除此之外,永安郡的地形屬于環形結構,還包括了以得撒與安息國邊境的河流支線的一部分,與久安郡形成一個互相契合的地形。 楊赦原本就是邊郡郡守,又是墨者,接到朝廷調令之后沒再耽擱,拖家帶口去赴任,由于直道正在動工,路上多溝壑,花了一段時間,一家人真正住進較為簡陋的郡守府邸時,已經是冬日了。 楊赦有一兒一女,妻子是邊郡一個豪族的小女兒,后來那支豪族被楊赦整頓得近乎赤貧,不僅多年來侵占的田地被迫歸還,殺人犯事的幾名族親也被明正典刑,氣得丈人犯病臥床多年,直到幾年前天子澄清玉宇,將作jian犯科的士族豪強打擊得一蹶不振,同丈人家原本交好的幾家豪強死的死散的散,去歲老丈人終于松了口見女兒,這次赴任之前還特意和他們一家坐在一起吃了頓飯。 楊赦其人說是墨者,卻也沒把自己當成圣人,他不貪也不受賄,領朝廷俸祿過活,但不會像許霽那樣均財富,分俸祿,他與那個雜家的小師弟孟憲截然相反,他出身大儒世家,祖上曾是孔圣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