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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幫你擦身子降溫,需要脫一下衣服……我不是占你便宜……” 裴延半闔著眼,沒說話,任由她擺布般。 陶緹屏住一口氣,將他的寢衣解開,輕輕一掀,胸肌腹肌人魚線再次出現在眼前…… 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幕啊。 她不合時宜的想著,很快記起正事,擰起巾帕,替他擦身。 她凝眸,避開包扎處,認認真真的幫他擦拭著,手臂、脖子、胸腹、大腿、小腿……他的身體很燙,隔著薄薄的巾帕,她也能感覺到他guntang的熱度。 擦著擦著,她心頭冒出個疑惑來,裴延不是從小體弱多病么,那他的身材為什么還這么好? 這胸肌腹肌,可不是隨隨便便練一練就能擁有的…… 她正沉思著,手腕突然被扣住。 陶緹一怔,烏黑眼瞳看向裴延,無辜又迷茫,“……?” 裴延桃花眼微瞇,啞聲道,“擦的時候,別分心?!?/br> 說完,他放開她的手。 陶緹還有點懵懵的,直到她看到裴延那快要被她推到關鍵部位的寢褲,還有她放在他平坦小腹處的手—— 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 轟的一下,她那張白皙的小臉徹底紅透了。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腦袋低低埋著,結結巴巴道。 “沒事?!迸嵫訂÷暤?。 接下來,陶緹以最快的速度給他擦了一遍,趕緊端著木盆逃出去了。 屋外。 徐文鶴也起了,見陶緹急哄哄的從那屋出來,還有些詫異。 陶緹見到徐文鶴起身了,很是驚喜,連忙將裴延發燒的情況說了。 聽完陶緹的話后,徐文鶴走進了左廂房。 看到裴延衣衫凌亂,胸口微敞著,地上還有些水痕,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笑著打趣了一下,“難怪陶娘子臉那么紅呢,原是幫你擦身子了?!?/br> 裴延沒接這話,只客氣與他問了個好。 徐文鶴給他看了看,心里也有數,從屋里出來后,便配了一副新方子,拿去給陶緹熬。 陶緹忙點爐子,將藥煮上后,往圍裙上擦了擦手,憂慮的問徐文鶴,“徐老伯,我夫君昨日不是退燒了么,今日怎么又燒起來了?是不是跟他體質有關?他小時候不慎落過水,之后身體就一直不太好……” 徐文鶴瞥了眼她眼下的淡淡烏青,心中感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撒謊,“是,與他病弱的體質有關,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傷口感染,引起高熱……不過你也別擔心,只要喝過老夫的藥,再好好休養,無大礙的?!?/br> 陶緹這才稍稍放下心,與徐文鶴道了謝,又笑道,“那我先去做早飯,等浩哥兒醒來,就可以吃了?!?/br> 提到吃的,徐文鶴捋了捋白胡子,笑意盛了不少,“好,好,多做些?!?/br> 陶緹應下,轉身進了廚房。 等藥煎好,徐文鶴為了不打擾陶緹制作美食,主動給裴延送了藥過去。 ……… 浩哥兒是被早飯的香味勾醒的,他麻溜的穿好衣裳跑出來,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飯,歡喜的“哇”了一聲。 四方桌上,正中擺著一大盆色澤金黃的小米南瓜粥,四周擺著炸豆腐丸子、香煎韭菜盒子、蘿卜丁炒酸菜,還有滿滿兩大碟的灌湯包,在明媚的清晨里,熱氣騰騰的菜肴香噴噴的,惹人垂涎。 徐文鶴這邊趕著浩哥兒去洗漱,自己先夾了一個灌湯包到碗中,“陶娘子,這也是包子?這皮你怎么能做的這么薄,瞧著玲瓏剔透,褶子都捏成花似的,怪好看的?!?/br> “這是灌湯包,特點就是皮薄餡厚?!碧站煂⒁坏愦淄频剿媲?,笑吟吟道,“你可以先嘗個原汁原味的,再嘗個沾醋的,各有滋味?!?/br> “好,我都嘗嘗?!毙煳您Q聽她的,夾了一個往嘴里送。 灌湯包的皮很是嫩滑,稍稍一咬就破了,里頭鮮美濃郁的湯汁一下子流了出來,爭先恐后般流滿整個嘴巴,真是鮮到眉毛都要掉了!尤其是這其中的rou餡,又香又不松散,入口油而不膩,若是沾上一些醋,酸酸的醋將rou餡的油中和一下,口味更是清爽。 “好,好,真是不錯!”徐文鶴滿嘴夸贊,又夾了一個,吃的津津有味。 陶緹考慮到裴延的狀況,單獨分了一份早飯,打算給他送進屋里。 徐文鶴家中沒有托盤,陶緹只好一樣一樣端進去,浩哥兒見了,立刻起身,幫她一起送。 屋內,裴延安靜的靠在床上,清晨的柔和陽光透過屋內的木窗,斜斜的灑在她身上,將他本就俊美的側臉,襯托得線條清晰,越發溫柔。 “你肚子餓了吧?”陶緹走了過去,邊擺放著早飯,邊道,“我做了些清淡好消化的,韭菜盒子比較油膩,就沒給你拿,這炸豆腐丸子和灌湯包你倒可以多吃幾個,還有這南瓜粥,我熬了半個時辰,綿綿稠稠,很養生的?!?/br> 裴延道,“阿緹,我胸口有些疼,身上還有些乏力,怕是動不了筷子……” 陶緹愣住,又是驚詫又是擔憂的看向他,“這么嚴重么?!?/br> “嗯?!?/br> 裴延嗓音溫柔又沉啞,還帶著撩人的小慵懶,“所以,可以麻煩你喂我么?” 他抬著頭,從陶緹站著的角度來看,他那雙標致的桃花眼顯得圓了些,眼角有些下垂,瞳仁漆黑,眸光明亮,倒有幾分狗狗眼的可憐味道。再加上他這蒼白的臉色,和微微抿著的淡色薄唇,真的是……我見猶憐! 陶緹不自覺咽了下口水,這完全頂不住呀! “好、好,我喂你?!彼h首,轉臉對一側的浩哥兒道,“浩哥兒,你先出去跟你阿爺吃吧?!?/br> 浩哥兒看向裴延,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昨兒個他情況還糟些,自己給他送藥,他單手接過,喝得挺好的啊。怎的休養了一天,反倒要人喂了?真是搞不懂。 第60章 長安,勤政殿。 剛下過一場暴雨,整個皇宮都濕漉漉的,天色陰沉的像是一口黑鍋倒扣。 周皇后帶著親自煲的湯羹,給昭康帝送溫暖。 不曾想她前腳踏進勤政殿,洛陽的緊急書信后腳就送到了昭康帝的案頭。 昭康帝將周皇后遞來的湯隨意推到一旁,先接過洛陽來的書信。 信函里不過簡明扼要的短短數句,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將昭康帝震得心神俱裂般—— 太子遇刺,太子妃舍身相救,兩人一起掉入洛河,生死未卜。 “陛下,您這是怎么了?”周皇后已經有許多年沒見過昭康帝這副陰沉凝重的模樣,上一回見,還是顧沅去世時…… 難道—— 周皇后心頭猛地一跳,太子在洛陽出事了? 昭康帝繃著一張臉坐在龍椅之上,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