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報過了?!?/br> 無數次,從初中開始,到后來的每一次。 她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即便報警,父親一出面,也就是兩兄妹吵架打架,家庭糾紛。 后來父母去世,她報警,林動也就關個十天八天。 他畢竟沒殺人放火打家劫舍,sao擾判不了刑、毆打他人導致輕微傷也判不了刑。 就是一個很純粹的無賴,卻像狗皮膏藥,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江嘉屹指尖撫摸她的眉眼,冷聲道:“嗯,交給我就行?!?/br> 林夭抬眼,拿了他的煙,抿了一口,呼出、跳升,低聲道:“不能用錢解決,他會纏上你?!?/br> 他說:“自然要用錢解決,但不是給他?!?/br> “嗯?” “我有辦法?!?/br> 林夭虛望著他,挑眉。 他牽起她的手,輕輕摩挲她指尖,往橋下不疾不徐地走:“放心,我不犯法?!?/br> 林夭望著他的背影,一身潔白的襯衣,干凈清雋,輪廓利落得仿佛能破開濃郁的夜色。 他埋頭往前,頭發被風吹起,又飄落。 她忽然想起剛剛的對話,很想問他—— “你到底,喜歡了我多少年?” 臺階一級級往下,他倏爾回頭,眼底漆黑沉默。 “暗戀?”林夭追問。 “這個問題不太重要?!?/br> “挺重要的?!?/br> 路燈故障倏然閃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間的黑暗中,江嘉屹啞了聲音說: “再問,我就吻你了?!?/br> 八年,從十五歲開始。 ——暗戀。 第44章 情人 林夭沒回楊塑家。 她被江嘉屹勾走了。 江嘉屹的別墅位于海市黃金地段, 價值不菲。 他家布置性冷淡風,或精致或簡潔,整體看上去大氣開闊, 陳設恰到好處的藝術品。 很高級的品味。 只打開了最小范圍的暖燈,其余埋在黑暗里。 若隱若現。 這是林夭第一次來, 陌生望了一圈,回頭是一邊走進來,一邊帶上門的江嘉屹。 他一抬頭。 林夭對上他投來的視線,沒由來的風吹開了燥悶。 她懶懶倚著墻, 歪斜了身子,沒骨頭似的。 他動了動,忽而靠近攬住她的腰。 似有若無的清茶香撲了滿身, 圍攏了他。 稀里糊涂又吻上了, 吻著吻著,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 暗火霎時滾了一室。 江嘉屹啞聲喊她:“林夭?!?/br> 一邊喊,一邊把她外套剝掉,露出圓潤骨感的肩膀,他指腹摩挲著, 入了迷。 她趴在他肩膀處,聞言朦朧地抬了抬頭。 又沒了聲音, 吻得更深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林夭仰著脖子感受他星星點點的溫熱,忽然說了句:“我們像情人?!?/br> 江嘉屹動作頓住。 她只是隨口一句,迷朦地撐開眼睛:“不繼續?” 他氣息低了低:“為什么像情人?” “因為見面就上床?!?/br> 她仰頭對上他詭異的目光, 笑得不清不楚:“不像?” 良久的沉默,有什么在搖擺著。 他眉眼壓了壓,克制地吻了吻她嘴角, 松開她:“不上床,我讓你來參觀一下我家?!?/br> 林夭挑了下眉。 他把脫掉的外套掛在架子上,然后回頭,鄭重其事道:“還有睡覺?!?/br> 林夭想明白他的心思,笑了:“我說像,沒說你是?!?/br> 他像沒聽見,兀自往前走。 燈光半明,他也跟著一半冷寂,一半guntang。 她看了一會,覺得好笑,低笑了一聲,才彎了脊背脫鞋子進去。 “介意?” 他摁了遙控,厚重的窗簾自動展開,聞言,他把玩了一下遙控器,垂眼道:“沒?!?/br> 完全不介意。 事實上兩個人也都累了,工作壓了幾天,難得今晚是能早些休息的。 江嘉屹讓林夭跟他睡一個房間,她沒拒絕。 臥室全是他的氣息,清冽干凈。 一面墻的書,書頁古樸的氣味混雜著,有種身處西州江家別墅的錯覺。 林夭先洗了澡,等江嘉屹去洗的時候,她卷著被子躺在床上玩手機,忽然手滑,手機砸在臉上,又掉到床底下。 林夭一邊揉鼻梁,一邊探出身子去撿,沒勾到,掉里面去了。 她下地半跪著打算俯身,又不想頭發掃在地上,便翻了下床頭的柜子,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綁一下頭發的。 抽屜徐徐拉開。 一個熟悉的物品躍入眼底,像五年多以前的那個夜晚。 老舊的發繩靜靜躺著,有些脫線了,帶著時間沖刷的質感,鋪滿了回憶。 林夭垂眼望了許久,才把發繩拿出來,冰涼而柔軟。 時間一瞬間慢下來,秒針仿佛凝滯了。 她虛握了下,像握住了厚重深沉的感情。 靜立許久,林夭才把發繩重新放了回去,當作沒看見。 可她確實看見了,看見江嘉屹久遠而深沉的內心。于是半個晚上翻來覆去沒睡著,江嘉屹睡著了,就在她身邊面對著她,深深淺淺的呼吸送出,如同起起伏伏的情緒。 他們沒有這樣安靜地睡在一起過。 林夭也面向他躺著,夜色從窗戶灑進,消弭于他眉眼之間。 一張清雋立體的臉。 望著望著,不自覺動了手,指尖撩開他額前的碎發,她稍稍引了脖子,看見他額角淺淡的傷疤。當初他十八歲被她喝醉吻了一下,從二樓樓梯滾下的記憶重新躍進腦海。 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他是以什么心情,把發繩藏了這么久。 林夭收回手,卻被他忽然睜開的眼睛逮住,她避之不及,翻了個身,結果被他撈回來。 “別躲了,我沒睡?!?/br> 房間角落一盞暗燈,照亮小小一角,燈光淺淺漫開。 林夭望他眉眼,忽而靜了,低聲問:“不睡?” “你不也沒睡?”他說。 她指尖還殘留著剛剛碰到的發繩的觸感,就著昏黑的夜晚能遮掩她的一切情緒,說:“問個問題?!?/br> “嗯?”他低低應了,鼻音帶了濃郁的疲倦,化不開。 “我離開的那五年,一直想著我?” 她本以為離開后,江嘉屹很快會喜歡上別人,她曾經不相信有那么長情的人。 “不怎么想?!彼?。 林夭抬眼,望盡他眼底深處,漆黑濃郁的一片,看不真切,情緒也跟著變得不清楚,分不清真假。 他繼續補充:“也就是有一個晚上,沒忍住打了你的電話?!?/br> “什么時候?” “忘了,很久了,只記得一個電話在晚上,一個在深夜,一次是你掛的,一次是我掛的?!?/br> 林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