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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后齊修眨了眨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我還以為你是想嫁給我?!?/br> 傅瑜君早惱他在席上目光輕浮,聞言更為羞惱:“太子殿下是一國儲君,為免墮我大周之名,往后還是莊重些的好!” “二哥!”正巧后齊業聞訊趕來了仁壽宮,遠遠就瞧見了他們兩人。 傅瑜君當即向后齊修告辭:“民女告退?!?/br> 后齊業看了一眼傅瑜君氣勢洶洶的背影,道:“我聽說皇祖母的茶會出了點兒事?” “不算什么大事?!焙簖R修輕描淡寫地道,“不過皇祖母已有中意的人選了,過幾日便是萬壽節,我賭她會讓父皇在萬壽節上下旨賜婚?!?/br> “這么快?”后齊業一驚。 后齊修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若有中意的姑娘,最好在萬壽節前告知淑妃娘娘,不然等父皇下旨,定的可就未必是你中意的人了?!?/br> ……………… 日頭被遠方飄來的云層遮擋,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傅瑜君回到怡蘭軒,院落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宮婢還在那里打掃。 傅瑜君讓那幾個宮婢先去休息,自己則又坐到了藤蘿架下。 記憶中,前世太后召見的那天下午下了一場大雨??刺焐夏切┰撇实暮穸?,想必這場雨很快就要來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傅瑜君情不自禁地笑了。 后齊修的模樣身份怕能被整個汴京城的少女視作夢中情人,可她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就算后齊修能改掉輕浮的毛病,他將來還是大周的皇帝。 今日太后顯然已經認定了她,但哪怕傅靈君的系統展現的那個最完美的未來,她也只能先當后齊修的側妃。 真要繼續留在皇宮,賭這一場不知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的夢嗎? 傅靈君她們過了申時才回到了怡蘭軒,聽聞,是五皇子后齊業親自為她們求的情。 太監女官都未審出什么所以然來,但因她們身份都不低,太后也就沒在此事上糾纏。 傅靈君剛回來就冷著一張臉進了自己屋子,蘇若蘭與周雅的表情都有些尷尬。 “過幾日就是萬壽節了?!备佃ぞ?,“今日聽太后說,萬壽節那天大臣命婦都會進宮?!?/br> 蘇若蘭眼前一亮:“真的嗎?” “真的?!备佃ぞc頭,道,“但恐怕席位不會安排在一處,我們也就能遠遠地看上一眼罷了?!?/br> 離家多日,蘇若蘭與周雅自然都很想念父母。傅瑜君陪她們聊了一陣天,方才回自己的院落里休息。 第二天,傅瑜君就又被召去了仁壽宮。離萬壽節還不到十天,太后開始常常召見傅瑜君。每回去,傅瑜君幾乎都能在她那里見到后齊修。 后齊修再沒做任何逾矩的事,但整個后宮都開始流傳起來,太后這是想把傅瑜君指給他。 盜換繡品失敗,又在太后那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傅靈君把事情都算到了傅瑜君的頭上,不知和周雅還有蘇若蘭編排了她多少壞話。 “我覺得不像瑜君jiejie做的?!碧K若蘭私下里和周雅道,“瑜君jiejie本就出眾,多此一舉不是把自己也拖下水了嗎?” 周雅也道:“咱們怡蘭軒中總共就我們四個,宮婢沒有機會做手腳,若是你我間有人調換,就不怕她出發之前檢查?” 蘇若蘭嘆了口氣,道:“但我總不敢相信,勛貴之女,竟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傅靈君當然知道她們倆對她的懷疑,系統非常盡責地為她分析著一切。她明明知道蘇若蘭和周雅都在私下里猜她偷雞不成蝕把米,但卻硬要裝著若無其事。 好不容易等萬壽節來臨,命婦進宮,陸氏求了恩典來怡蘭軒看望她。 傅靈君一見陸氏就差點崩潰,撲入她懷里便開始哭訴。 “娘!傅瑜君調換了我的繡品??!” 陸氏大吃一驚:“什么?” “前些日子太后茶會,讓我們帶自個兒的繡品,傅瑜君把她棄了不用的繡品放進我的繡盒,害得我被太后厭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第二更=3= 第7章 廢太子x賢良皇后(七) 陸氏幾乎勃然大怒,道:“太后沒有清查嗎?” 傅靈君哭道:“傅瑜君繡了副觀音像,太后一見便高興得厲害,闔宮秀女都被審問了一番,只她逃脫了!” “那賤人!”陸氏被傅靈君哭得心都疼了,止不住地痛罵傅瑜君,“我早知道她不會是個好東西,當初云氏生產,我就該派人直接把她溺死在恭桶里!” 傅靈君原本還有些心虛,可哭著哭著自己都覺得是傅瑜君干的了:“現在別人都懷疑是我換的繡品,娘,我該怎么辦呀?” “別擔心?!标懯吓呐乃暮蟊?,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是咱們傅府嫡出的小姐,她是無論如何也越不過你去的?!?/br> 傅靈君攥住陸氏的衣袖,仿佛攥住了根救命稻草:“現在太后很喜歡傅瑜君,宮里人人都說,今兒個萬壽節,太后就會讓皇上下旨把大姐賜給太子殿下!” “既然還沒下圣旨,自然還有轉圜的余地?!标懯系购芮逍牙潇o,“先前太子沖撞太后,朝中已有sao動,若皇上將個庶女賜給他做太子妃,所有人都會懷疑皇上有廢儲之心??!” “那我還有機會嗎?”傅靈君眼睛都亮了。 “自然!”陸氏替她擦眼淚,道,“好了好了,眼睛都哭紅了。娘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皇上下那道圣旨!” 申時,仁壽宮。 夕陽西下,天邊染紅了一片云霞。 兩幅觀音繡像掛在聽風閣上,太后不住左瞧右看,口里贊嘆不絕。 “太后娘娘,”趙氏抿唇一笑,道,“待會兒宮宴就要開始了,您還舍不得走呢?” “從前哀家聽人說詩,說什么‘日暮堂前花蕊嬌,爭拈小筆上床描。繡成安向春園里,引得黃鶯下柳條’……這后兩句啊,哀家一直以為是詩人的夸張。今日一見,才知世間真有這樣神乎其神的技藝!” “太后說得是?!壁w氏走到她身側,道,“手藝好的繡娘我見得多了,但能將觀音像繡得這樣的臣妾也是第一次見?!?/br> “這恐怕就不僅僅是技藝了!”太后的護甲在繡像上凌空撫摸。 趙氏心中一動,道:“從前國師說的那些話……太后娘娘,您難道真想把傅瑜君指給太子?” “我是有那個想法?!碧蟮?,“但前幾日太子剛找我大吵了一架,朝中上下怕都有了心思。今天下午那么多人都在有意無意地提醒我傅瑜君的身份,怕皇帝那頭也聽了為難?!?/br> “要不,就先立個側妃?”趙氏道,“趕巧太子不想娶親,立個側妃,對外就說是太子自己不想娶正室,您和皇上退而求其次,先給他納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