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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子女一般無二。十多年前我知道這事兒的時候,便想將兩個孩子接回來,與辰兒素兒一起作伴。安然丫頭,往后,我做你娘可好?” 她微笑著,沖趙安然伸出手。 堂堂縣主做她的娘親,這是何等的榮耀?在旁人看來,她若不立刻迎上去,那就是她的愚蠢。 只這時,身后傳來一聲喊:“公主駕到?!?/br> 人群讓出一條路,便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聽起來便不好惹:“這年頭女兒家大了,都有人上趕著做她娘了?剛巧,本宮也是這么打算的?!?/br> 趙安然歡喜的回過頭,不是小公主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 110 章 來人正是荷香庵里的禾潤小公主。 她坐在轎子里, 端莊肅靜的神色,只是臉色蠟黃,撲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 一看, 便是病入膏肓之人。 她的身邊圍著一眾仆婦,許多還是從前那些伺候她的丫鬟與嬤嬤。 她們都已經是正常的裝束了,只那位夫人,過了十年, 看著老了許多,面容依舊沉靜,卻還穿著尼姑的衣帽, 眼神里滿是慈悲模樣。 她沖趙安然點點頭,趙安然忙也輕輕點頭。 又迎上去拜見公主:“禾潤公主萬安?!?/br> 眾人也紛紛見禮。 禾潤公主身體不好,由丫鬟們扶著下來,順了許久的氣才站穩。她只冷冷的掃了掃宋元曲,冷笑一聲方道:“本宮剛剛回洛城,不過是想過來會會舊友, 沒想到竟遇到這樣有趣的事情。安和meimei這是, 打算與我搶女兒?” 林秋萱尚不能反應, 茫然許久, 算是知道她說的是趙安然, 忙問:“琴jiejie這是何意?” 禾潤公主咳嗽數聲:“本宮身子不適, 圣山已經允本宮回洛城休養。一別經年,本宮已經這個歲數了,又庵堂清修多年,旁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只往余下半年時日, 有個親人作伴?!?/br> 趙安然大吃一驚,下意識上前一步:“公主殿下您……” 半年余的意思是,她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書里的禾潤起碼還活了三四年才死的啊。 禾潤公主臉色淡淡,并沒有因自己的身體而露出半絲傷感,只繼續道:“本宮決心收趙安然做義女,已經奏請圣上,不日縣主的寶印將下達。怎么樣,安然,做本宮的女兒,比做縣主的女兒風光多了,你可還要考慮?” 一時周圍的眾人都嘩然,尤其是好些個貴女是恨得牙癢癢,她們平日看不起趙安然,覺得什么趙安杰做了小將軍,楊正院大人看重,那都是運氣所致,往后她們里頭混進個商戶女,真正是丟人極了。 可今日才知,這趙安然竟然是首輔大人的親生女兒。 這便罷了,親生女兒又如何,那也只是個出生鄉野的村姑??稍趺匆晦D眼,她就由人人看不上的村姑,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的義女?而且,這還剛剛做了公主義女,連縣主的寶印都給請好了?馬上就成了縣主,比她們可要尊貴多了。 她們上上下下看著趙安然,不過是皮囊好看些,怎么先有楊正院,再有安和縣主,現在又是禾潤公主,一個二個三個,都上趕著要她做女兒? 這是何等的運氣??! 最嫉妒的,是還在林秋萱懷里的宋安素,她眼里的嫉妒是藏也藏不住。 禾潤公主這位表姨母,她如何不知?她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這位表姨母殘忍不堪,竟當街砍死駙馬,才被發配去尼姑庵里頭清修的。 而且據聞她雖然是公主,但生母位低,從前的日子,還不如自家娘親這個縣主風光。是后來當今圣上上位,與她一母同胞,她的身份這才略略高了去。 再怎么樣,也不過是個宮女所出,哪里比得上她的外祖母,是正經的嫡長公主。 宋安素這樣的想法,也只敢在心里默念,甚至念叨的時候,壓根沒想到,當今圣上的生母與禾潤公主的生母是同一個呢。 趙安然原在震驚之中,聽到小公主調笑的語氣,才回過神,快步上前扶住她,關切的問:“公主殿下身子可有礙?” 禾潤公主安撫似的拍拍她的手:“什么公主殿下,要喊母親?!?/br> 趙安然心內感動不已,也不含糊,脆生生喊了聲:“母親?!?/br> 這是明明白白說了,她可不要回宋家做什么勞什子嫡不嫡庶不庶的女兒,做禾潤公主的女兒不香嗎? 當然周圍的人是覺得她運氣好呢,還是覺得她嫌棄宋家門楣不夠高呢,那是旁人的事情。趙安然一顆心只記掛著公主的身子,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禾潤公主仿佛一下子容光煥發,恢復了些許生氣,側頭又咳嗽數聲:“不過,本宮回得急,府邸尚未修整,這陣子住在宮里,等修整好了,再接安然回府?!?/br> 只說這么幾句話,似乎都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不用細看,也知她如今是強撐著身子。 嬤嬤丫鬟們又將禾潤公主送上轎子,將簾子放下,急匆匆的往皇城趕去。 而留下的,除了那位尼姑,還有一個嬤嬤與兩個丫鬟。 嬤嬤上前對趙安然行了禮說道:“小姐,奴婢姓萬,這是巧心和巧佩,殿下讓奴婢等伺候小姐?!?/br> 她不缺伺候的人,但這嬤嬤一看就是經年老嬤嬤,氣勢十足,站在她身邊,連林秋萱都看傻了眼。 這是小公主特意留下給她撐腰的。 趙安然心里有些感動,其實宋家的動作她不是不知道,也一早就做了準備,宋元曲想讓她回去那是不可能的,總得讓宋元曲皮下那jian惡的心思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才行。 只是沒想到,林秋萱竟然收放自如,肯退后一步。 而她還沒繼續施壓,小公主就出現了。 也算是替她解決燃眉之急。不然宋元曲再可惡,依這世道對男人的容忍度,也不過是輿論上受一點折磨罷了。而她也會被人指點太過強勢,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總有些不劃算。 這么一鬧騰,比賽自然是看不成了。 趙安然與尼姑一道走,猶豫片刻還是喊了聲:“陸夫人?!?/br> 尼姑搖搖頭,雙手合十:“十年前和離之后,貧尼已經不是陸夫人了,施主喊貧尼法號靜心即可?!?/br> 趙安然跟著雙手合十:“靜心師太,今日多謝師太?!?/br> 靜心笑道:“貧尼得知此事,只不過去與公主殿下說了一聲罷了,并沒做什么?!?/br> “說這一聲已經是解我萬難。不過師太,公主殿下的身子,當真這樣差了嗎?” 靜心沉默片刻,無奈點頭:“荷香鎮那邊的大夫是斷定她活不了一年,是多年積郁成疾,治不好了。不過狀況如何,還要看太醫怎么說?!?/br> 趙安然憂心忡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