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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的事情:“曹老爺那人圓滑世故,但一向懂得明哲保身,當初我出事,他選擇解脫兩家的關系作壁上觀,按道理,于情于理,他都不會回頭向我求助。這次曹煜恒來洛城這樣久,包括上回碰面到如今已有一個多月,他們都沒有主動邀我敘舊的意思,這倒很是不正常?!?/br> 素錦回過神想了想:“會不會他們覺得這件事,只有小姐你能幫忙?至于一直未曾敘舊,許是見小姐您忙著托幼所的事,分不開身?” 趙安然想著曹老爺嚴肅的臉,書里頭曹家鼎盛做了皇商,中間并不曾細說,只說曹家老爺少爺極具慧眼,看中了女主朱流霞的頭腦,立時一拍即合…… 當然,做了大女主背后的人,是不需要頭腦與努力的??刹芾蠣數臑槿巳羰遣缓?,書里也不會耗費筆墨寫出這么個人,與朱流霞相輔相成了。 “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是曹老爺無力回天,已然不能主持家中事務?!?/br> 若曹老爺出了事,家里只能是曹夫人與曹煜恒cao持。曹煜恒尚且還有幾分能干,曹夫人卻是個糊涂短視的。 可是曹煜恒明明挺好一孩子,究竟是如何將曹家弄到如此地步的? 回了家,就見著趙竹林的隨從立在門口,見了趙安然立刻迎上來:“小姐,少爺等候您多時了?!?/br> 趙安然問:“發生了何事?” 隨從答道:“是之前,您讓調查曹家在邾城的事情有了回信,少爺拿不定主意,特意等您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還沒到這異母姐妹二人交集的時候,先得處理好曹家的事情。 今天沒有二更,要收拾東西準備回老家。 小天使們中秋快樂鴨~ ☆、第 75 章 趙安然看完厚厚的一沓書信, 這是趙家在邾城客棧的譚掌柜聽了她的話,特意去打聽出來的消息——似乎也不用打聽,在邾城幾乎是人人都知道。 趙家在邾城的生意是兩年前才進去的, 那是趙安然與趙竹林因安心托幼所的事務忙碌不堪, 不能親自去往邾城,因此一應的事情,都是交給小紅與陶軍。 而湛州生意也忙碌著,小紅與陶軍不過是邾城客棧開業那日去過一回, 并沒有多關注,更因曹家與趙安然斷了往來,小紅自不會主動去打探曹家的消息。 抑或是兩年前曹家的事情, 尚沒有這樣糟糕。 曹家的生意做得大,遍布整個大齊,邾城也不例外。邾城在遠在大齊北部,毗鄰漠北與胡國,可算是三國交叉的正中心點。 邾城在大齊州縣里頭,是與湛州齊名的, 但因地理位置特殊, 幾乎是自成一派, 往日里賦稅都比其他地方少許多, 這兩年因戰事頻起, 據說已經多時不曾上繳賦稅了。 比起洛城與湛州的歌舞升平, 邾城百姓簡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里頭。但是富貴險中求,越是這樣的地方,商人走南闖北,倒騰貨物越是掙錢。 趙家在邾城只開了兩家客棧與一家酒樓,而曹家貫徹得徹底, 那些金銀玉器等等只是小玩意兒,當鋪錢莊才是錢生錢的根本。 趙竹林點點信上的描述,眉頭緊鎖:“曹家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弄出三國通兌的錢莊來,不僅通兌,還放高利。一旦戰事起,曹家該如何能保證自己堵對了?就算堵對了,一個叛國的罪名幾乎是跑不掉的啊?!?/br> 趙安然字也看到這開篇的一點,此刻只頗有些好奇,搖頭說道:“不對,曹老爺那人精明,而且甚是愛惜羽毛,曹家世代祖訓如此,并不是那等暴發的人家,怎么會做出放印子錢的事情來?” 其實趙安然從前建議曹家開錢莊的時候,是讓曹家將百姓存儲的銀錢拿去做生意,中途也暗示可放貸款出去。但曹家父子倆二人皆是搖頭,示意律法不允,他們絕不會去做。 當然當初的曹家父子,只以為是安然不懂律法,還與之科普一番,大齊對放印子錢一事是嚴令禁止的。他們曹家的錢莊是名正言順,與地下錢莊只管放,不管存儲的事情,可完全不一樣。 曹家父子心如明鏡,知道有些東西可以做,有些東西可以擦邊做一下,而有些東西,是萬萬不能動那個心思的。 這放印子錢,便是那絕不能動心思的。 所以趙安然怎么也不能相信,曹家竟然會放印子錢,而且不是那種正規的利息合理的借貸,而是壓榨百姓,投機取巧的高利貸。 趙竹林將最后的信紙遞過去:“曹老爺重病臥床,是不是與這個有關?曹老爺臥病,曹少爺一時心急昏了頭,出了這樣的岔子?” 趙安然繼續看信,深吸一口氣,想起那日在曹家的酒樓看到曹煜恒的模樣,憔悴而又絕望,與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他全然不一樣。 這不像是心思縝密的曹煜恒會做出來的事情。 她沒有反駁,只道:“你看曹家在邾城的軌跡,基本上是這樣的。曹老爺是一年半之前病重的,而后曹家開始涉足放貸這一行,三國通兌倒是略略早一些,但也幾乎是這同期的事情。不過,你看曹家涉足放貸之后,一年之內,都是規規矩矩,利錢也非常低,生意人借貸非常只方便迅捷。但半年多以前,整個放貸的流程都變了,利息高之常人不能接受,且人工支出多了非常之多?!?/br> 因邾城地勢特殊,趙安然選去主持事宜的掌柜也是精挑細選,是湛州經事的老掌柜,又是跟慣了趙安然,很是知道她的行事作風。 這回寫信更是細致,將他心中疑惑的點,或者是東家可能疑心的地方,全都寫了下來,很是不怕浪費筆墨紙張。 趙竹林凝神看了許久,繼續道:“不錯,半年前,曹少爺啟程來了洛城,只帶了妾室,爹娘與正妻都沒有帶過來?!?/br> 趙安然往前翻了翻,指著上頭的時間節點說道:“就是說,三年前曹家離開湛州去了邾城,邾城當時還算是比較太平的,曹家的生意做得大,各行各業幾乎都涉及到了。后來,你記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 趙竹林皺著眉頭細細想了一圈,有些懊惱道:“我沒有太關注邾城的事情,著實不記得?!?/br> 趙安然說道:“大概兩年多之前,也就是曹家去了邾城半年,漠北與胡國一齊進犯,與大齊狠狠的打了一場。那場戰役打了約莫四個月,陸家節節敗退,一直退至邾城,險些失守?!?/br> 趙竹林茫然片刻,那次的戰事鬧得實在是太大了,哪怕他們遠在洛城,也有所耳聞。只是他們是商人,對政事方面并不敏感,這個時間點,若非是趙安然提起,他壓根想不起來。 趙安然繼續道:“當日陸家軍苦苦支撐,并沒有什么勝算,是漠北內亂讓敵軍失了陣腳。據聞漠北軍營里出了大齊的探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