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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然而男子壓根不應,轉身便走了。 “切,他以為居士是什么人了嗎?竟然想用金錢來收買!” “就是,若居士是愛財之人,哪里會在這名不見經傳的鶴山種田?這種人也想見居士,真是恬不知恥?!?/br> 趙安然暗自打量了會兒,說話的看模樣都是普通書生,衣裳只能勉強算是整齊。在場的幾人,多數也與他們一樣,這便顯得那衣飾不凡的小廝格外出眾些。 侯了一會兒,男子又出了門,上上下下打量趙安然,清了清嗓子:“今日不得空,且回吧,趙安然是吧?你且隨我進來?!?/br> 居士十天里頭,九天是不得空見人的,聽得這話便也無人在意。只又聽著說是這小丫頭能進去,大家不免得都有些吃驚。 趙安然沒理會旁人打量的眼光,跟著男子進去,才發現這里就是個小村莊,比她想的要大多了,人也多許多。 都是些農民,這會兒都在菜地里種些東西。趙安然驚奇的發現,這里竟然有類似現代的那種暖棚,不過不是塑料,而是用茅草扎起來的。 男子邊走邊說:“居士現下在地窖里查看蔬菜,最近鎮上鬧了蝗災,居士想教大家種蔬菜?!?/br> “蝗蟲?” 如今是深冬,哪里是蝗蟲大肆的季節? 公孫宇與趙安然想得也完全不一樣,竟然是個其貌不揚,個頭矮矮的老頭子。這會兒岣嶁著背,與一旁的幾個老漢說著什么。 等了一會兒,他才側頭沖趙安然點點頭,又迅速說了幾句,便示意趙安然與他一道進屋。 普通的茅草屋,感覺還有些漏風,趙安然不自覺攏了攏衣裳。 公孫宇笑起來:“冷是吧?你是不習慣,若是習慣了,就不會覺得冷了?!?/br> 趙安然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點頭寒暄兩句,才切入正題:“居士,晚輩今日來,原是受祖父之托,前來看望居士……” 話音未落,公孫宇已經哈哈大笑起來:“行了,這些話不必再說,老趙那家伙我還不了解嗎?他會托你來看我?怕是等我死的那天才會?!?/br> 趙安然窘迫起來,不免又對著公孫居士另眼相看幾分。這里的人對生死看得重,哪里會隨意說出死這個字?而且居士這語氣,一聽就知道,與外祖父的關系是極好的。 趙安然重新烹茶遞給公孫宇,直言道:“居士明察秋毫,晚輩的祖父的確沒有多說,只告知晚輩,您是他值得信賴之人,若有要事,可像居士求助?!?/br> 公孫宇并沒問她有何事,只指著茅草屋外的暖棚問:“這些年走南闖北,遇著一個人這么制作暖棚,寒冬也能吃到并不當季的菜品,回來一試,果然好用?!?/br> 趙安然心里頭有事,只含糊應著。 “據說荷香鎮周邊的村莊,鬧了蝗災?” 趙安然搖搖頭:“我之前并沒有聽說?!?/br> “聽說是鬧開了,我還準備得空了去看看情況?!?/br> 趙安然點了點頭,旋即笑起來:“晚輩以為,居士不必去了,冬季鬧蝗災從前可是聞所未聞,更何況,久旱才鬧災,荷香鎮今冬可是下了好幾場雨?!?/br> 公孫宇見她淡然的模樣,并不繼續提這個話題,只問:“你今日來,可是有事想要求助于我?” “原本是來看望居士,只現下看來,確實有事相求?!?/br> 趙安然將趙家的情況大致說出來,還著重說了那位何員外上門的事情。 “一直以來,我都有所防備,怕那些眼紅之人會暗中使壞。不過一切都風平浪靜,一直到何員外找上門,我才明白……先禮后兵,示好我們沒有接受,等待我們的,趙家恐并沒有法子抵擋?!?/br> 公孫宇頗有興致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只不過十歲,眉眼已經很是精致,若不是枯黃稀少的頭發,就這副模樣,只怕很容易,就會被有心人拐了去。而且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容貌不俗,打扮得格外稚氣些,衣服是老氣橫秋,有種不倫不類之感。 即便如此,她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是讓他多看了幾眼。 趙安然沉靜的繼續道:“今日,我覺得有些眉目了,蝗災不是真的,而是為了對付陸大人而來。至于他們要怎么對付那位陸大人,我不清楚,但對我的影響卻是不小。如今趙家靠飯食過活,存糧夠,但每日的新鮮蔬菜與rou食不能少,只怕后面我想去市面上采買菜rou,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br> 公孫宇不自覺挑了挑眉,這個女孩,真的只有十歲?當真是天資聰穎,早慧得很吶。 “因此,晚輩想請居士幫忙……” ☆、第 18 章 冬月底,天氣晴好陽光明媚,最是讓人心情舒暢的時候,但荷香鎮收到的消息卻不那么讓人樂觀了。 據說隆冬時節,竟有蝗蟲肆意,沒引起重視,已然成了災害了。官府都出面救災,說是上天預警,這荷香縣的荷香鎮,遇著什么惹得上天發怒的事情了。 與趙家息息相關的,就是他們買不著菜了。當然不止趙家苦惱,鎮上的百姓,基本上都有這樣的苦惱。拜蝗災所賜,鎮上的菜價節節攀升。 陶媽與陳姨媽二人急得團團轉:“今日去買菜,與昨日就一個天一個地兒,聽聞明日這菜價又要翻番,連帶著rou都貴了不少。安然,咱們能不能與陸大人那邊通通氣說一聲?這個價錢,我們做不出啊……” 趙安然一壁洗菜一壁說:“明日不用去買菜,我已經訂好了,日后的時蔬與rou類,都會有人送過來。只是豆制品成品一類的需要采買,這幾日就緩緩,等風頭過了再買便是?!?/br> 陶伯聽出她的意思,疑惑起來:“安然這意思是,這次的蝗災……” 他從前是個莊稼人,如何不懂冷天蝗蟲不可能存活,不會在隆冬時節鬧騰起來? 趙安然沒有解釋,陳氏等人也沒有再問,只發現果真每日都有兩個莊稼漢過來送菜送rou,雞鴨鵝還有蛋,不過沒有豬rou。 陳氏忍不住去看了看趙安然的賬冊,發現支出的銀錢與從前一致,并沒有增多。 倒是鶴山的工人們好奇得緊,尤其是洛城來的那些大漢。 “不是說你們鎮上鬧災,怎的你家的菜還越來越豐盛了?” 趙安然笑起來:“大叔可放心好了,我們做這營生,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吃不了虧的?!?/br> 說罷便看向鎮上工人的方向。 方大叔自從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大病一場,心里頭對趙安然無端多了份愧疚,見著她總要格外多說幾句。 “那邊你們去送送飯就成,他們也不知道怎么了,這兩天都恍惚得很,話都不說了?!?/br> 又有大漢幫著分辯:“許是鎮上鬧災,他們家里頭也都是種地種菜的,這事兒解決不了,誰有心情閑話呀?!?/br> 陳姨媽嘴巴碎,立時湊過了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