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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上我可誰都不服的。要想軍棍伺候我,那就先在這上贏我?!?/br>眼瞧他一臉自信,我含笑道:“不用心急,終有一日我會找個讓你心服口服的人來?!?/br>巨虎眼冒金光,不覺聲調略高道:“王爺說得可是那射中發哥的人?”他頓然沉默,摸著自個兒下巴思慮片刻呢喃著:“論箭直穿樹干的勁度與損壞度,興許真與我不相上下?!?/br>交接班時間已到,我遠瞧著交接巡邏兵早整頓待發,伸手便是指示。轉身斜睨巨虎一眼搖頭道:“我要回帳休息了,要瘋魔你自個找地方去?!弊哌h幾步我戛然停步,回頭目光定在與他人嬉鬧的巨虎身上,嘴角隆起一抹笑意,心下估摸著抓暗殺尋思禪那射手的法子。入春的二月細雨綿綿,神武又地處南面,雨水豐多。平日早鍛煉都是在后山進行的,雨天我亦不會懶怠,雨水沁地滿山泥濘地,訓練完便和泥人沒大兩樣了。樹葉間停落的露珠像頑皮的鬼靈四處灑下,散落得我額發浸濕。停手間聞得一陣積贊的掌聲,在我蹙眉的同時手中的匕首已隨聲而去,停頓在就要刺穿來者印堂的瞬間。魏子嵇沒有躲沒有怕,嘴角如往昔般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真是巧,在這僻靜的地方還能遇到王爺?!蔽胰耘f沒收回匕首,他亦沒后退的意思。太多人眼力魏子嵇只是個風逸公子,我卻還沒睜眼瞎。“做人警惕些是好事,只是太過就未免讓人寒心了?!彼瓜卵鄄€伸手彈去衣衫上的水珠,腳下暗勁散得無影無蹤。小刀入鞘,我裝糊涂道:“起得早人仍有些困乏,必然反應慢點?!?/br>魏子嵇眉間微抬,淺笑道:“虧得反應動作皆慢,若是快些我小命休矣?!彼捌鸬厣嫌图垈闶掌?,不緩不急從袖中掏出帕子遞于我,“尋侍衛讓我帶來的,說是濕發冷風里吹太久容易頭疼。他倒是很關心王爺,難怪王爺放心把瑣事都交他打理?!?/br>這話算不上諷刺,調侃意味居多,我不以為然道:“他心思想來要細些,適合攬這活做。魏軍師可就不同了,雄才大略的??上Ы鉀Q不了邊城米價鹽價飆升的事?!?/br>“解決此事不難,就怕我命令一下,待事情解決后扣個僭越冒犯的罪名,我豈不是啞巴吃黃連。這不是有苦難言嘛?!蔽鹤语鷥叭粐@口氣,婉娘從開始就給過他足夠大的權利,就是為防萬一在自己無法抽身時有人能臨時指揮。只是要求京中開倉賑災,甚至要求內陸調運絕非小事,較真起來是可以冠上僭越一詞。原宰相龐龍確實已死,他的黨羽始終是沒能除盡,鏟除去明目張膽作對的,總還有這么群伺機而動的。魏子嵇既是孔修舉薦的,在那群人眼中必是處之而后快,我們自然不會自己把rou送到狼的嘴邊。我掏出縛在腰帶內的腰牌塞到魏子嵇手中,挑眉道:“攝政王的章子在我軍營桌上,找不著讓尋思禪拿給你。有我授權以我手諭辦事,我相信這神武上下沒個官員敢彈劾你。你膽大得去做,有事我替你頂著?!?/br>魏子嵇欣然笑道:“王爺倒是放心都給我辦了,也不怕我辦錯事?!?/br>我絲毫不在意他的話,自顧邁步下山,“享譽小鳳雛稱號的魏子嵇從來都不蠢,不利己的事不會做?!?/br>他聞言訝然頓步,遂而一陣狂笑,“王爺過獎了?!?/br>果不其然,邊城米價一日一個價,不過五六日日幾乎是不時一個價,如此往復不出半月城內定會大亂。婉娘時刻要關注著邊境外的事,城內的事大多被我管著。對慌亂的現象我是明上不動,私下讓魏子嵇安排的商人在城內小廟賑災發糧,另一方面派人在暗中觀察。有些商人富運米糧來,非但沒安穩城內慌亂的意思,反而坐地起價的一律記下名來。魏子嵇辦事迅速,不過十日功夫便已有內陸數批米糧送來,只是半天邊城米價已恢復正常,更甚比之前還便宜??仔挹s來報信,剛巧遇到我與尋思禪在午膳。他倒是不避嫌,坐在桌旁就叫人添碗筷。“你倒是不客氣?!蔽覝\笑著開口:“怎么該領功的人自己不來?!?/br>孔修嬉皮笑臉地說:“他一回來就去巡視城內情況,眼下是還不得空。做兄弟的有福同享,我當然是先替他來領個賞?!?/br>“享福來得快,就瞧不見孔副將有難同當?!睂に级U替孔修盛了碗湯,左右顧盼,“怎不瞧見阿發來,平日一到午膳就屬他準時。平常嫌他話多煩,真不見倒有些不習慣了?!?/br>放下碗筷我剛巧對上尋思禪的眼神,他在顧慮脫口而出的話。過慣在迷魘身邊謹小慎微的日子,一時半會兒必是改不過來。起初我是有些在意他拿我與迷魘做比較,時間一長只覺得是他生存的習慣,便就聽之任之,傷口總有愈合的一天我無需cao之過急。“大清早就到我跟前報備過,婉娘近日派他在邊境巡視,怕是晚膳都不能見到他人影了?!蔽译S然回答,轉而正色道:“這幾日你在邊界那觀察的情況如何?”孔修瞬然臉色凝重不少,緩然道:“極不安分,可以說翔云已經蠢蠢欲動了?!?/br>我聞言淡淡一笑,譏嘲:“正常,耗時耗力不短時間了。莫說那翔鈞耗不起這戰爭要消耗的財力物力,怕是那人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br>“王爺打算怎么做?”我撥玩著新得的黑曜石手串,松快道:“主外的是婉娘,我主內可管不到這事。要打聽軍事上的指示,你得請示婉清紗。這事不差一時半刻去打探,倒是當下有件事,你私下替我處理了?!憋堥g有些渴,我抿口普洱眸光頓的銳利道:“前些日子變成米糧亂漲乃是人禍,我沒這心思去管是貪財還是另有目的,凡事為富不仁的,留著也多大用處。記得做起來低調些,我并非想搞的全城恐慌?!?/br>“我明白,蘇兄大可放心。要弄死幾只賊狼是小事,只是要不要深入查查誰管著這狼群?!?/br>我沒即刻給孔修答復,相反只是靜靜思考片刻。說不想知道真相是假,只是隱憂間擔心這事會扯到醉香樓上。如果軒弈塵能在醉香樓無阻出入,料想那莊子多半和鏡月皇族有扯不完的關系。倘若真是如此,醉香樓和這莊子的主人是留不得了,只怕與軒弈塵逃不了干系。有這么一瞬,我并不希望這如炎紅發下的少年亡于我手。尋思禪見我不語,遂而溫和道:“我想王爺是累了,孔大哥晚些再來回稟吧?!?/br>“不必?!蔽彝谱榔鹕?,將手中耀石串擲在孔修掌心,凝重的開口:“你看著辦,就記住一條:要做就除根,免得死灰復燃了?!?/br>午膳后,孔修領命忙著離開辦事,我扯著尋思禪在城內走動巡查民情。城內一片祥和,魏子嵇做的十分到位,拿著我的印章做事甚是利索,告示張榜賞罰不落。偶遇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