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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桓東永之前還是徐娘子的上門女婿呢, 結果后來當了兵立了功, 轉頭就娶了錢家的千金, 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 哪里還記得鄉下還有糟糠妻?” 雖是淡淡的語氣, 可是不難聽出公孫離對他這種行徑的不齒。 宋岑商也是這般想法, 一拍桌子:“我就說嘛,為什么我和他一直不對付,原來他還真是個偽君子,無恥小人!” 他和桓東永可謂是十幾年的老對頭,彼此看對方不順眼, 尤其是宋岑商,第一眼就覺得桓東永虛偽會裝,后來又因為戰場上的一些事情,二人相看兩厭,勢如水火,連金鑾殿上的皇帝也都知道這件事情。 而宋岑商卻怎么也沒想到,桓東永竟然還真是個拋棄妻女的無恥小人,他露出鄙夷的神態來。 其實也不怪他鄙視桓東永,畢竟他雖然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成天耍刀弄槍,但是人品是真的不錯,和發妻不說感情多好,但是給了她尊重,也算是相敬如賓,只是發妻生宋清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他之后也沒有再續娶。 主要還是一心撲在那群他一手帶出來的兵上,就沒有桓東永暗戳戳站隊的心思。 想到這里,他蹙起眉頭,問公孫離:“那現在趙家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公孫離搖頭:“我怎么知道?只不過到現在,也只有桓東永的夫人查到了這件事,按理說,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的,要是說出口,也得…” 之后的話他還沒說出來,宋岑商就明白了:“也得把桓東永正兒八經的發妻給搞死,才能說出來,是吧?” 他臉上帶著笑說,可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公孫離哪里看不出來,宋岑商這是怒氣沖天了,他抖抖衣袍不準備這個時候蹭上去給他出氣了。 宋岑商的確惱火。 老虎不發威,都把他當成了病貓是吧?要是徐娘子真被那個毒婦算計了,他找誰哭去?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一時間沒有發現宋清悄悄走了進來,在他懸在半空的凳子腳上跺了一腳。 他一時不察,差點額頭和面前的書桌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捂著額頭瞪著宋清:“你干嘛呢?就這么對你爹?” 宋清呵呵意思意思地笑了兩聲,問他:“我剛剛聽公孫叔叔說,徐姨和你那個死對頭有點關系?” 宋岑商疑惑地看她:“你問這個干嘛?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又不愿意了?” 宋清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當然不是,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后悔的?”邊說,邊繞著宋岑商走,好像他要是敢同意她這話,宋清就打爆她的頭一樣。 宋岑商起身,無奈地把女兒按到自己坐著的凳子上,和她對視:“你放心,你想的那件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我既然說要娶她,就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反悔?!?/br> “那?”宋清得到滿意的回復,臉上僵硬的表情略微和緩了些,卻還是看著宋岑商,“可是徐姨和你那個不是好人的死對頭,按道理還在一張婚書上??!而且,徐姨說不好對他還有點感情呢!” 前一句,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認識徐娘子比起桓東永晚了幾十年,至于后一句,他見徐娘子的意思,不像是懷念“亡夫”的樣子,何況就算當時心里掛念,這么多年桓家的折磨,和桓東永在京城娶妻生子過著好日子的打擊,也會讓她徹底死心的吧? 雖然這么想著,可是宋岑商卻有些猶豫。 見狀,宋清忙湊過去,給他出主意:“爹,你讓桓將軍寫封和離書下來,不就好了嗎?” 宋岑商一回神,笑了起來,大手在宋清后腦勺拍了一下:“你說的對,是我想多了,好家伙,我這就讓人去干活?!?/br> 說完,他三步并作兩步就跑了出去,留著坐在凳子上的宋清,一臉懵逼。 ** 徐娘子還不知道這件大事,忙碌了一天,她終于能停下來歇一歇了。 雖然最近店里生意實在太好,又請了不少幫工,但是掌勺還是要她來,這樣的勞作量下去,每天晚上徐桓悅都要拿著藥油給她按摩一下手臂。 今天也并不例外。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了,徐桓悅一邊在手里倒了些藥油,沿著徐娘子的手臂輕輕地打著旋兒按壓著,一邊往窗外看了一眼。 “怎么了?”徐娘子也看了一眼外面,問道。 徐桓悅搖搖頭:“沒什么,就是這天氣越來越冷了?!?/br> 而且,離劇情里原主回趙家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這些時日,徐桓悅擺脫劇本過著自己的生活,打定主意不回去,而事實上也真的差不多做到了,很多發展都和劇情隔了十萬八千里,可是隨著劇情發展里原主被找回趙家的日子越來越近,這些日子,她晚上連連做夢,夢到的都是原主回家后被各種打壓鄙視的情形,作為夢里的旁觀者,她看著躲在角落里,那么小一團瑟瑟發抖的原主,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娘,我們晚上吃火鍋吧!”既然心里不爽快,當然要吃一頓好吃的才好。 這個時節,吃熱乎乎的火鍋最好了,李師傅獨家手藝的湯底,醇厚鮮香,燙點青菜,放點rou片,毛肚,黃喉之類的,在滾熱的湯里一滾,夾起來,再放進蘸料里滾一圈,簡直是舒坦到了極致! 徐娘子被她這么一說,也有些饞了,轉頭就讓人去準備食材去了——反正家里又不是沒有大廚。 徐桓悅高興地笑瞇了眼睛,盤腿坐在徐娘子身邊,一邊哼著歌一邊給她繼續揉藥膏,半天才想起來:“娘,你廚房里新來的兩個大叔,是從哪里請來的???” “你說張大哥和孫大哥?”徐娘子倚在靠枕上,姿勢閑倦,瞇著眼睛想了想,“是師父帶回來的,具體是從哪里挖來的,我也不清楚?!?/br> “怎么了?”她又問徐桓悅。 徐桓悅搖搖頭:“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問一嘴?!毙睦飬s默默記下了這回事,準備待會兒去找師公問一問。 沒一會兒,火鍋便好了,正巧徐桓悅也完成了自己的按摩流程,起身理了理衣服,等了去屏風后面換衣服的徐娘子一會兒,二人一起走到了外面。 還沒等她們坐下呢,就又有人不請自來了,徐桓悅看著這對踩點來的父女二人,翻了個白眼。 可真是辛苦他們了,難得每次都不多不少剛剛好踩點到達呢! 反觀這對父女,絲毫沒有不請自來的羞恥,繞著桌子聞火鍋的味道,滿足地發出贊嘆聲來,尤其是宋清,嘴和抹了蜜一樣,好一通彩虹屁,把徐娘子哄得見不著北。 徐桓悅懶得看他們三個人的樣子,可是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移出個椅子坐下,雙手托腮淡淡道:“你們別在那里商業互吹了,快來吃吧?!?/br> 只見宋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