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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幾乎沒見過什么世面。 “今天很多妖都看到了左護法在島上各處飛行檢視,您在忙什么呢?” 宿信目光也正上下打量‘左護法’,當年三足烏鴉陸延被教主任命左護法時,他就不服氣。 到得今日,他也覺得一定是教主認為他擅長種植重要靈草,要留他在島上看護靈草園,不舍得派遣他四處奔波,才沒任命他當左護法。 但想歸這樣想,可每每對上左護法,瞧見對方自以為是的樣子,他都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跟左護法打上一架。 現在更糟糕了,宿信發現左護法不僅趾高氣昂,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壓,挑撥的他心里又覺得發毛,又格外惱怒。 殷玄聽原本不想理睬雪狼,但聽其提問,想到殷冉的作為,猶豫后冷聲道: “教主令我巡島?!?/br> 說罷轉身便朝斷刃山走去,黑色大氅甩的呼呼聲響。 “……哼,教主有事吩咐你做,很威風嗎?炫耀什么?!彼扌爬涑?,卻不想他話音剛落,前面黑色頎長身影忽然又停住腳步。 他莫名覺察到一陣壓迫感,幾乎令他窒息。 奇怪……這是教主才能帶給他的感受,怎么左護法身上也有了這樣的氣勢? 殷玄聽回過頭,眼睛瞥向宿信,聲音涼涼道: “接下來一年不要再食用任何草藥,每月圓夜去靈龜背玄心處望月,捏巽字訣,不可偷懶。你在妖王初境也停留了太久了,該往前進一步了?!?/br> 在宿信不敢置信的呆愣眼神注視下,他又道: “南靈園的黃岐金翅草若是治不好,今年島上的淬體丹只怕煉不成了,你若不想接教主的領罰令,還是快些想想辦法吧?!?/br> 說罷,殷玄聽再不停留,幾個大步登上斷刃山路,從背后望去,便如一道黑云,掠影而去。 宿信呆愣在原地,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巽字訣……巽字訣……原來是巽字訣嗎? 還有!左護法怎么知道南靈園黃岐金翅草的事的????。?! 難道……教主也知道了??? 這……這可怎么…… …… …… 黑色掠影拐過半山腰時,聽到女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忍不住駐足。 他站在院外陰影處,一身黑色便于夜晚完美融合。 許久后,他才轉步繼續登山,帶起一縷涼風。 雨又淅淅瀝瀝,起初不盛,可伴隨著雷鳴,卻大有后勁滂沱之勢。 殷冉吃飽后,囑咐了其他三個小丫鬟們明天可以回山頂,將舊屋子院子拾掇好,便可搬回去住。 “教主雖然不用我們服侍,但只要我們上山后不靠近大殿,不打擾他修行,也沒關系?!碑吘股巾斔齻冎白〉脑鹤痈鼘挸?,亭池也漂亮,而且大殿后方還有高山溫泉,搬過去后大家生活質量能提升不少。 三個丫鬟答應下來,殷冉便丟下杯盤狼藉,帶著大包小包和呦呦上山了。 “以后你跟我們一起住吧?!币笕綘恐燥柡茸愫笥悬c乖巧的小紅狐,柔聲道。 小東西雖然沒有大聲稱‘好’,卻也沒有拒絕,顯然這頓飯已經把她收買了。 到山頂后,跟呦呦分道,殷冉拐進大殿,便見左護法坐在殿中,正盤膝閉目冥想。 他一如既往的通身黑色,墨發隨意束在身后,微微披散著似與黑色大氅融為一體。 一個小藥瓶被放在他面前,顯然是輔助修行的圣藥,或者療傷靈品。 在他一呼一吸間,絲絲縷縷的黑氣順著他頭頂和七竅流出,彎彎繞繞的向上漂浮,直至散溢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一腳踏進大殿的瞬間,她就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那是一位超強大妖修行時,所釋放的無窮威壓。 殷冉雖覺在靠近時會無法自控的覺得呼吸滯澀,腳步沉沉,仿佛行走在沙漠或深海,但她卻頂住這壓力,盡量走的從容。 并使出一流的表情管理術,即便難受的不行,仍維持著淡淡笑意。 殷玄聽在她靠近時睜開眼,瞧見她從容不迫淡笑前行的樣子,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左護法~”殷冉雖然內心忌憚,但還是笑瞇瞇的打招呼,聲音超甜,甚至恭敬的朝他行了個福禮。 看起來仿佛非常尊重他,愛戴他似的。 “……”怎么有人變臉這么厲害。 殷玄聽不言不笑,只凝眸望著她,似有深意,又似只是防備盯視而已。 殷冉也不管,招呼打完,便挺胸繼續往前走,直到拐過影壁,穿過守殿禁制,他看不見她了,才扶著墻狠喘了幾口氣。 還好他的威壓無法穿過守殿禁制,不然這寢殿她是待不下去了。 心中有些憤憤,但當下也只能如此,她便先丟開左護法不管。 在寢殿小廳中站了一會兒,殷冉便拐進內室。 她在殷玄聽床榻前站定后,長長嘆一口氣,回想今天與凌溪大妖對峙時的一切,既恨自己弱小,又恨yin蛇令人作嘔,沉吟半晌便咬牙開口: “教主,你島上的妖,妖品參差不齊,我可要幫你維持治安,管教惡妖了!” 昏迷中的殷玄聽自然不會回答,殷冉只自顧自道: “yin蛇妖將欺辱您殿前首座大丫鬟,那就是對您不敬。他不遵從您的規矩,隨意欺辱島上人類,那便是違逆您。我收拾他,也是為了清君側?!?/br> 她愈說,臉上表情愈是嚴厲,顯然決心已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手軟了。 …… 而在寢殿外的大殿上,殷玄聽通過rou身中那一絲魂氣,聽到了殷冉的言語。 他皺起長眉,眼眸黑沉愈濃。 凌溪雖然不算很強,但到底是個妖將。 妖族境界分妖兵、妖將、妖帥和妖王。 如果人類修行境界對應的話,便是煉氣士、筑基修士、元嬰修士和化神期的人仙。 殷冉了不起算是個剛入門的煉氣士,她要如何打敗相當于高她一整個境界的妖將? 這不是自己去送死嘛。 他以為她是自己的機緣,但…… 他絕不可能有一個這么短命的機緣。 …… …… 雨越下越大,烏云騰騰,不見明月,不見星子。 阿彤做了好多個噩夢,時時驚醒。 夢里有毒蛇妖將凌溪那只冰冷的手,拂過她腰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還有他冷笑時若隱若現的毒牙,以及那雙閃爍著黏膩陰冷目光的豎瞳眼睛…… 她渾身顫抖,想哭,卻不想擾醒同伴。 便通過深呼吸壓住恐懼,往阿粉身邊湊一湊,感受過同伴的體溫,努力忘記白天發生的一切,安撫心中恐懼,無論如何使自己睡著。 …… 殷冉照昨天的方法為教主換了藥,發現他身上的傷口雖仍然很猙獰,但一天之內竟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