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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脫長毛小動物的魅力,抱著呦呦又是撫摸又是喂果子。 起初呦呦還一副受驚嚇的模樣,后來慢慢意識到這好像是喜歡它的意思,便不再掙扎。 摸就隨便她們摸,有果子吃就開心了。 殷冉指揮阿彤將五花rou寫成長塊兒,揮起勺子便開始展現大廚風采。 她現在雖然細胳膊細腿,但到底是個修士,居然比上一世成年時力氣還大,顛勺竟然不在話下。 看的阿彤和其他小丫鬟們驚呼連連,一陣拍手叫好。 殷冉直有些不好意思,搞的她好像是個雜耍匠人。 一時間半山腰小屋中喜氣洋洋,大家嗅著越來越香的味道,暢想一會兒將吃到的大餐,幾乎忘記了自己所處的處境,短暫而簡單的快樂了起來。 香噴噴泛著深紅醬色的紅燒rou盛盤上桌,暖融融的香氣繚繞,rou彈彈的抖動,看起來格外誘人。 白米飯一人一碗,連呦呦都有個小盤子,擺上了個饅頭給它。 一盤紅燒rou,一盤炒土豆片,一大碗雞蛋湯,對大家來說已然是超級豐盛的一頓大餐。 “開動!”殷冉笑著說罷,無雙筷子便齊齊朝著rou夾了過去,呦呦雖然手短,但筷子也用的飛起,搶rou不甘示弱。 相比其他人,殷冉倒沒有那么饞,她心里甚至還在嘆息。 可惜這世界沒有乳膠床墊,沒有自來水和馬桶,沒有滿漢全席,沒有帝王蟹和三文魚,沒有法式糕點和大中華各省美食…… 雖然能修仙長生,但真是太清苦了呀。 紅燒rou入口,她微微瞇起眼,真是太久沒吃了,竟覺得格外香。 肥rou軟糯而不膩,瘦rou彈滑有口感,混合著甜味和醬味,實在好吃的過分了。 阿粉一口rou才嚼了兩下,還沒咽下去,就忍不住開始傻笑。 阿白顧不得rou燙,忙又搶了一塊送入口中,含糊的直嚷嚷:“太好吃惹!嗚嗚~” “嗷嗚!嗯嗯……”呦呦更是吃到忘記自己會說話,滿口狐言,嗷嗚啾啾的叫個不停。 阿彤幸福的閉上眼,連吃三塊兒后,激動的揚言: “我現在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一大盤紅燒rou,很快便被四人一妖搶的快要見底,大家吃的喜笑顏開,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食欲是這世上最原始的欲望,更先于情i欲,當它得到滿足時,那快感只怕也不遜色于其他。 小丫鬟們吃的額角鼻尖盡是細汗,雙眼溫潤,眉毛舒展,圓乎乎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粉紅粉紅的。 呦呦吃的嘴角毛發上都沾了油漬,爪子上許多饅頭屑也顧不上拍,大口嚼rou時眼睛瞇起,簡直享受。 殷冉有些飽了,直起腰目光掃過四周。 這些日子她從死局中搏出一條生路,拿到功法開始修習,卻仍要擔心著不知什么時候會再圍剿攻擊玄龜島的人類仙門; 害怕突然哪天自己偽造出的‘教主沒昏迷’假象被識破,已被她改變的事態走向會否變得更糟,她的下場會不會更慘; 左護法雖與她達成共識,互不干涉,但總令她覺得芒刺在背; 每次下山都要時刻防備凌溪那樣邪惡的大妖,被欺辱的話還不如死掉干脆…… 而現下,一頓飯后,面前是人間最樸實的溫馨快樂場景,忽然有種不一樣的感受涌上心頭。 放眼四周—— 老舊的院子,隨便用木頭搭起來的桌子,樹樁子做的凳子。 這破破爛爛的環境,隨便做的兩菜一湯,在她看來是多么苦的日子。 她甚至想大言不慚的說一句“這不能叫生活,最多只能叫活著?!?。 可是,在這剎那,殷冉心中有了不一樣的情感,不一樣的感悟。 對過往的一切的認知仿佛都變了。 每一種活法,都是生活。 她突然想起新褲子的,里面有一句歌詞,叫“沒有文化的人不會哭”。 她看著阿彤她們為一盤紅燒rou高興的像孩童,想到這句歌詞。 她不替她們高興,也不替她們難過,她喜歡她們,感謝她們。 她終于擁有了歸屬感。 忽然之間,這多撿來一次的人生,不只是故事中的一個插曲。 她也不僅僅是煽動翅膀改變未開的蝴蝶,而是她自己。 殷冉感覺到一股熱血在涌動,這一生是有意義的。 拋開過去束縛她的一切——那些物質的陷阱,那些腐蝕人心的他人眼光和虛榮心。 在這里,她要活出她的與眾不同,她的獨一無二。 吃最香的rou,與最有趣的人喝酒,殺最兇殘的惡人,譜寫最自由肆意的傳奇。 “放下那塊rou!”殷冉展顏,她大笑著站起身,伸長手臂去搶盤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塊兒紅燒rou。 “啊——我的!”呦呦也絲毫不讓,尖叫一聲幾乎撲到桌子上,差點栽進盤子,簡直是拿命在搶那塊rou。 “哈哈哈哈……呦呦,你得罪了大廚,以后她不做了怎么辦!” “哈哈!” “啊哈哈?!?/br> 三個小丫鬟瞧著一人一妖的滑稽樣子,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這時刻,她們忘記了自己命運的清苦,忘記了往日的疲憊和謹小慎微。 烏云密密匝匝壓過來,卻壓不住斷刃山腰上的暖意融融。 殷冉仿佛也忘記了再過一個月時間,便到了靈草園雪狼妖王上山,向教主匯報今年靈草收成情況的日子。 …… …… …… 如夜般烏黑的巨大翅膀收攏,殷玄聽落在斷刃山腳下。 不想被人看見‘左護法’自由來去斷刃山,他只得每次都在斷刃山附近降落,再盡量避人耳目登山。 今日不湊巧,他遇到了雪狼妖王宿信。 “左護法身上的傷可好了?”宿信才在密林中發現兩株雪菇,瞧見左護法降落在附近,便收好雪菇朝著對方走了過來。 上次瞧見左護法時,可是被教主教訓的不輕,現在瞧著好似傷已好的差不多了嘛。 “……”殷玄聽掃了宿信一眼,以往他只對宿信了解不多。 當年他將小雪狼從人類世界救回來便沒怎么管,他自己慢慢長大,慢慢修行成了擅長辨認和種植靈草的妖王。 殷玄聽也沒多留意,不過是給他開了靈草園,讓他管著而已。 可現如今殷玄聽對宿信卻有了一些新印象: 雪狼雖難得在千年間修成妖王,但應變、處事能力卻很差,不然便不會被眾妖隨便一鼓動就率先登斷刃山了。 再者,雪狼也絕稱不上機靈,被那小丫鬟隨便詐了幾句,就嚇的屁滾尿流逃離大殿,真是不聰穎。 想到這里,他皺起眉,這些年他常令左右護法出島辦事,卻忽略了其他大妖,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