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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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眼中閃爍,他說不清是期待還是其他,慢騰騰地躺在了床上。給自己蓋好了被子,看了一會兒黑黝黝的天花板后,悠悠閉上了眼睛。 利用惡鬼的時間到了。 黑暗之中,青年嘴角挑起一瞬,又很快平復,恢復成了冷淡的模樣。 * 意識再次清醒時,江落聽到了頭頂咯吱,咯吱轉動的風扇聲。 他并沒有立即睜開眼,而是繼續分辨著身邊的聲音。 周圍很吵鬧,除了風扇的聲音,還有其他人對話的竊竊私語。是陸有一、卓仲秋他們的聲音。 空氣中有汗意和食物的味道,交織在了一起,混合成熟悉的青春氣息。 江落的手指動了動,桌面平整光滑,他指尖往前,碰到了一本書。 這里是在教室。 江落終于睜開了眼。 他神情淡淡地從桌面上抬起了身,周圍一張張眼熟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中,果然是葉尋他們。 但他們看著江落的眼神卻很是嫌惡,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跟孤立了他一樣,陸有一還專門瞪了他幾眼。這樣的態度分明是原主記憶中他們對待原主的記憶。 身為鬼,在夢境之中嚇唬人簡直是每一個鬼的基礎技能。惡鬼拉人入夢,夢中場景自然不由江落定。 這是回到了一年之前的課堂了嗎? 同學們,前方有熟悉的低沉聲音響起,讓老師來檢查檢查你們上節課的學習結果。 這個聲音 江落眉頭一抽,抬頭看去。 和一雙毒蛇似的黏稠眼睛對上。 池尤西裝筆挺,早已被江落扔在湖里的玫瑰別針竟然又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不止如此,他還戴了一副金絲眼鏡,手里拿著一個教桿,戴著一雙嶄新的白手套,一副為人師表的正經模樣。 眼鏡下方的雙眼中,看著江落時好似還有幾分波瀾浮動。 這是池尤在白樺大學給他們當助教的樣子。 江落細致地打量完了他后,差點笑了起來。 別說,還挺人模狗樣的。 然而正在扮演淡泊模樣的江落卻只是平靜地看著池尤,好似池尤也提不起來他的興趣一樣。 俊美的老師手指輕動,細長的教桿便在眾人眼前晃動了片刻。他輕輕笑了起來,但笑容卻含著危險和古怪,江落同學,你來回答一下上節課我教了你們什么。 班里的人轉頭看向了坐在正中間的江落,等著江落站起身回答問題。 江落緩緩站起了身,垂著眼睛,語氣平靜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老師的聲音壓低,幾分陰冷的意味從其中曼延,你過來講臺邊。 江落頓了頓,往講臺走去。 他心里笑得不行,看著池尤變臉簡直是他人生的一大樂趣,像現在這樣表面冷漠地戲耍惡鬼,似乎也比想象中的更好玩。 池尤看著江落走得離自己越來越近。 黑發青年眼神之中好似被洗去了之前的光亮一般,無情無欲地冷冷淡淡,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對什么都提不起感覺。 但眼尾掃過池尤時,卻又像是一把無形的鉤子,讓池尤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更甚之外,還有一股暴虐欲望涌起。 滕畢同花貍說,江落和宿命人一起泡在了天碧池中。 天碧池讓他的仇敵幾乎變了一副樣子。 惡鬼的笑容越發陰詭,他的唇角高高揚起,修長的手指從教桿的底端往上舞動滑躍,自有一股神秘和黑暗交織的迷人魅力。他用教桿指了指黑板,俊美的助教語氣微揚,你既然回答不出來上節課的內容,那就把這個問題的答案寫出來吧。 如果這次還寫不出來他拉長音道,老師就不得不采取一些讓你認真學習的措施了。 江落看向了黑板。 黑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問題:老師將你帶出鏡中世界時,你答應了他什么條件? 下面是一行筆直的等待著填寫的橫格。 下方的學生中,不知道是誰將這個問題念了出來。 答應了老師什么條件? 嗯?我好好奇啊,會是什么條件?老師和江落交易了什么嗎? 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羞恥感,只會讓人無處遁形。 江落知道,這是惡鬼想要刺激他的情緒,讓他從無欲無求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產生波動。但他越是這樣,江落越是想要裝成一湖死水。 反正這個夢境才剛剛開始,江落不急,他可以盡情地先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他定定看了題目一會,在池尤以為他不會寫出來時,江落卻落下了筆。 粉筆在黑板上的摩擦聲有力清晰。 底下的人繼續跟著念道:老師、要求、和我、做、愛。 江落放下粉筆,轉頭看著池尤,淡淡道:這就是你要求的條件。 作者有話要說: 【修一下叫錯滕畢的細節,咳咳,是寫順手了】 池尤:好氣!我老婆竟然變了一個樣子!我要在夢里刺激他生氣! 作者:明明只要透他就好了 第139章 江落寫完這行字后,他反而笑了,只是笑意清清淡淡,與他以往相比,好似換了一個人般,這種欲望不是很骯臟嗎? 啪嗒。 細長的教桿在戴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指中斷成了兩半。 年輕英俊的老師收斂了嘴角弧度,變得面無表情。 低氣壓在教室中彌漫。 江落神色自若,一雙上挑的眼睛中往日含的是銳利和似笑非笑?,F在,這雙漂亮的眼睛卻變得疏離很多,活像是超脫世外的神仙,不染世俗。 池尤急促笑了幾聲:骯臟? 他笑聲停了,陰沉地重復道:臟? 江落心里爽到爆了。 對啊,你臟,你臟死了。 惡鬼陰霾罩頂,抬眼看著江落,他用剩下的教桿敲了敲黑板,真是可惜,江落同學。這個問題你還是回答錯誤了。 江落靜靜地看著他。 池尤道:老師說的明明是上床,怎么能用zuoai這么粗俗的形容呢? 江落的嘴好像裝上了一個專門刺激惡鬼的把手,他模仿著宿命人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無奈地道:老師,不管是上床還是zuoai,形容的都是同一件事。 這種事情,說多了也會變臟的。 說完之后,江落就想下去講臺,但他卻倏地被壓在了黑板上。臉頰蹭暈黑板上的字跡,沾上了粗糲的粉筆灰。 他的雙手被束縛在了身后,惡鬼禁錮著他的手腕,聲音也很冷,給你兩次機會,你都沒有回答出來問題,江落同學,你讓老師很失望。 老師要給你一些懲罰,讓你知道以后要好好地聽課。 江落眼神一閃,什么懲罰? 老師,他嘆了口氣,像是不理解池尤的怒火一般,怎么會有老師這么對待學生呢? 他連掙扎都懶得掙扎,偏偏他越是這樣,惡鬼的火氣就越加濃重。江落心知肚明,卻故意扭著頭,苦口婆心地勸道:老師,這樣是不對的。 他嘴上說著不對,眼尾卻輕輕挑著,帶著勸解的含義,初看像無欲無求,再看卻像是個取人性命的艷鬼。 池尤的腹部忽然被什么東西蜻蜓點水似地撓了撓,惡鬼頓了頓,他低下頭,看著江落的雙手。 抱歉,江落淡淡道,我的手被你抓得有些疼。 是要疼的,畢竟手腕上都出現了青紫痕跡。指腹充血,已然十指通紅。 像碾碎了玫瑰花瓣似的。 惡鬼戾氣橫生的火氣好像分為了兩股,一股是被江落這會兒四大皆空的樣子激怒得煩躁更甚,另一股,則是被江落挑起的內火。 但比起解決這些欲望,他更想要逼迫江落恢復原狀。 江落沒有掙扎,沒有挑釁,脆弱得好似池尤捏死他他也不會反抗。池尤不知道為什么會升起這么重的惱怒和暴戾,但在知道江落和宿命人一起泡了天碧池后,他的大腦就在隱隱跳動,理智滑入黑暗的邊緣。 池尤看著江落。 黑發青年即便面上有神情的波動,他的內心也極為平靜。那樣的平靜不是以往江落有辦法抵抗他的平靜,而是不在意生死沒有欲望后的空白一片。 我真厭惡這個模樣的你啊。 惡鬼想。 沒有欲望? 那就生出欲望好了。 覺得骯臟? 那就讓你變得更臟好了。 他會讓江落變成以前的模樣。 臟?惡鬼突然笑了,誰臟? 被他限制的黑發青年即便失去了和他作對的興趣,也毫不畏懼地道:你。 我啊惡鬼意味不明,感嘆地道,原來是我臟。 你說的很對,惡鬼低低笑了,低頭,在江落毫無防范的后頸落下一個危險的帶著侵犯意味的吻,我對你升起了欲望,欲望是骯臟的,我也是骯臟的。 一股奇妙的興奮染紅了惡鬼的雙眼,他的聲音逐漸漫上性感的低啞,那我把你也染臟好了。 他的另外一只手,從江落的衣擺之中探入,在青年美妙緊實的后背上爬行。 皮膚富有彈性,惡鬼的手幾乎在上面跳了一曲曖昧的舞。 江落皺起了眉,語氣還是平穩,我對你沒有興趣。 池尤低頭,從他修長的脖頸看到衣衫中的鎖骨,青年單薄的身形被他襯得瘦削。風扇轉動的雜聲越來越響,惡鬼古怪地笑了,我對你感興趣就可以了。 江落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在此刻都會引起惡鬼變態似的興奮。惡鬼甚至故意留下了一個讓他掙脫的漏洞,果然,他看著黑發青年遲疑了片刻,還是從他的轄制中逃離了開。 惡鬼頭發絲微亂,在金絲眼鏡下方,他的雙目不懷好意得像是深淵怪物。 被洗去欲望的黑發青年成功被他挑起了一絲情緒,稍顯厭惡地道:不要碰我。 惡鬼從低到高了笑了起來,臺下的學生也都笑了起來。笑聲合在了一起,變得詭異而可怕。江落回頭看去,那些學生的模樣變得可怕,他們直直盯著江落,把剛剛江落和惡鬼的親吻半遮半掩地看在了眼中。 江落在講臺上站著,不知道該不該下去。 惡鬼走到了講臺邊站著,他用教桿敲了敲講臺邊緣,微笑對著江落道:江同學,到這里坐著。 江落一動不動,惡鬼佯裝驚訝地道:你是想讓老師來抱你嗎? 他走上前,拍落江落阻攔他的雙手,強硬地抱起江落,將他放在了講臺邊上。 惡鬼雙手撐在講臺兩邊,將江落禁錮在自己雙臂之內,男人的占有姿態說明了一切,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落,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一天。 這么一點小手段,都能把你控制了,真是讓我失望,惡鬼漫不經心地說著,但雙眼卻緊緊盯著江落,不放過他的一絲表情,該說你不愧是人類嗎?仍然是這么弱。 被這個人類騙得多了后,惡鬼這次也不得不懷疑,江落有沒有在故作裝模作樣欺騙他。 對方是誰?宿命人?池尤一步步試探,嘲笑道,他輕而易舉就把你掌控了啊。 他嘴中這么說,手卻意味不明地開始摩挲江落的大腿,向腿根內滑行。 江落,你也變成無趣的人了。 江落大腿緊繃著,撩起眼皮看著惡鬼,和別人沒有關系。 我只是單純地覺得你讓我感到骯臟而已。 惡鬼優雅勾起的唇角僵硬了。 片刻后,他突然揮了揮手。 那群虛假的學生從教室中消失不見。 江落余光掃過身后,對惡鬼的占有欲不由咋舌。 人都是虛假的,他還要把人弄消失? 江落的腦后突然感覺到一陣重壓。 這壓力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正在壓迫著他的脊背,壓著他的腦袋,逼著他貼近惡鬼,自己主動把雙唇送上。 惡鬼低笑著,享用青年的唇,毫不留情地吻了回去。 這個吻極為狠戾,幾乎像是要吞吃江落的皮rou,嘴唇皮開rou綻,鮮血淋漓。 江落從無動于衷,開始了細微地掙扎。 這個吻倉促地停下來了。 惡鬼眼眸幽暗地被推開,青年坐在講臺邊,從他的唇內拉出的長絲掛在糜艷的唇邊。他看著惡鬼的眼神之中有了更大的波動,這一切都美妙極了,惡鬼有種重塑江落的感覺,他咧起唇,那就讓我們,趕緊進入正題吧。 * 惡鬼吻在了江落的尾椎骨處。 講臺上,粉筆和保溫杯散落在地。黑發青年筆直而修長的腿從講臺邊沿垂落,白皙而惑人。 惡鬼抬起,垂在手臂之上。 你也臟了,他故意用夸張驚訝的語氣道,好臟。 惡鬼悶笑幾聲。 汗水從惡鬼的身上滴落到江落的身上,江落悶哼一聲,卻迎來了更激烈的狂風暴雨。 江落雙手緊繃,脖頸上的筋脈清楚,血管里的血液快速流動。 胸腔內在加快震動著。 撲通、撲通。 江落鼻息變得粗重。 惡鬼親眼看著黑發青年平靜無波的眼神終于出現了波動,無情無欲的模樣被他打碎,有欲望從眼底深處碾轉而上。 他把江落染臟了。 這幾乎讓池尤每一根神經都在愉悅地戰栗著。 清醒過來的黑發青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狀態,毫不猶豫地一腳朝惡鬼踹去。扮演出一副性情恢復后驚慌的模樣,池尤 恨得牙也癢癢。 惡鬼卻笑出了聲,他心情好得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攥住江落用盡全力踹來的腳踝,在他小腿上咬出了一個牙印,江同學,剛醒來就這么熱情嗎? 他壓制下所有來自江落的襲擊,強硬地將江落壓在了身下,掐著江落的下巴,出神地看著青年那雙明亮的、燃燒著火光的眼睛,惡鬼的靈魂好像都出現了悸動,他突然低低笑了,笑聲中的神經質令人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