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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很好吃?!?/br> 趙錦諾這才留意到這村民額頭滿是汗,似是又有些心虛,趙錦諾揭開蒸籠,蒸籠里確實放了一塊糕點。 趙錦諾目光愣了愣,詫異看他。 村民緊張到不行。 趙錦諾知曉村民這幅模樣知曉的不多,遂拿起糕點,兩口便吃掉,淡聲道,“好吃,我還要?!?/br> 村民趕緊點頭哈腰出去。 等屋門闔上,趙錦諾才敢出一口大氣。 這糕點,是一只大白兔模樣。 是阮奕! 趙錦諾心中唏噓,不知為何,心底似是安穩般踏實了下來。即便這幾日她故作淡定,但只有她心中知曉,她一顆懸著的心似是眼下才放下。 村民離開屋子,大氣都未敢多出。 回了自己家中,關上房門,才見屋中那張青面獠牙面具和一側看起來溫和得多的阮奕。 “屋里的夫人……吃了糕點,說還要吃,讓再送些?!贝迕裼行┡麻L翼臉上的青面獠牙,所以只敢朝著阮奕說話。 阮奕溫聲道,“再做一籠送過去吧,有勞了?!?/br> 村民點頭應好。 等村民離開,阮奕才低聲朝長翼道,“阿玉應當猜出來了?!?/br> 長翼頷首,“那想辦法通知豐巳呈一聲,今晚趁送晚飯的時候動手,以免夜長夢多?!?/br> 阮奕點頭。 他從入水到富陽途中花了兩日。 早前在江船上時,長翼就將隱晦據點告訴眾人,就是怕途中意外失散。因為都是西秦國中暗衛的據點,西秦同南順之間交集很少,只是常備的暗衛和眼線,所以很安穩些,也不易引人注目。 除卻豐巳呈,阮奕也很快照面。 早前劫持城北小苑事出突然,豐巳呈來不及準備,于是動用的都是西秦國中的暗衛。 西秦國中的暗衛其實并不多。 蒼月同南順是鄰國,蒼月在南順國中放的暗衛才不在少數。眼下都已來得及調用,豐巳呈就在cao辦此事。 一旦用了蒼月國中潛伏在南順的暗衛,有這么數量,便等同于兩國將此事拿到了臺面上,兩國相交,南順扣押蒼月使臣,蒼月動用暗衛救人,一旦開打,理虧的是南順。 除非死無對證。 所以阮奕才想要連夜救出趙錦諾,朝帝是重回過一次的人,雖然不知道阿玉用了什么手段,在朝帝手中斡旋好幾日,但朝帝喜怒無常,他一旦失了耐性,阿玉處境艱難。 他賭不起。 思緒見,有扮作村民模樣的蒼月暗衛入內,“阮大人,有消息,宴相來了南順?!?/br> 宴書臣?長翼微怔。 “宴叔叔在南順?”阮奕也意外。 暗衛頷首,“宴相去了京中一趟,而后蹤跡便斷了,豐大人收到消息,便讓告知阮大人一聲?!?/br> “我知道了?!比钷葢?,暗衛退了出去。 “,我們早前劫城北小苑的事,風聲被朝帝扣下,宴書臣應當還不知曉?!遍L翼認識宴書臣是在多年前,宴書臣是個極厲害的人。 當初陛下登基,宴書臣是首要功臣,陛下登基后的短短五年,宴書臣就整頓了吏治,興修水利,朝代更迭,對整個蒼月近乎沒有影響,連大的動亂近乎都沒有。百官之首的宴書臣居功至偉,陛下對宴書臣的信任根深蒂固。 有宴書臣在南順,蒼翼心中仿佛吃了一枚定心丸。 兩人思緒間,又有暗衛入內,這次來得暗衛神色還要再緊張些,“大人,寧遠侯來了!” 阮奕頓了頓,譚悅來了? 阮奕和長翼對視一眼,本就紛繁復雜的局面,似是隨著譚悅的到來又要生不少變數。 原本準備晚上的營救,不知是不是等不到晚上就要出變故。 ****** 小苑門口很遠處,譚悅上前。禁軍見到是他,愣了愣,拱手低頭,“侯爺,陛下吩咐了,誰也不能進?!?/br> 禁軍其實為難,整個京中都知曉最不能惹的人便是寧遠侯。 寧遠侯泛起諢來,除了陛下,怕是誰都攔不住。 禁軍話音未落,譚悅已經直接闖了過去,禁軍上前攔,寧遠侯府的侍衛攔下。 禁軍皺眉,若是拔刀,便是針鋒相對的,但眼下,似是寧遠侯原本也沒有準備要和平收場。 “侯爺!”禁軍大喊一聲。 寧遠侯駐足,“出了事,本侯一力承擔?!?/br> 擋在前方的禁軍面面相覷,實在不想同寧遠侯為難,但又受命守在此處,原本心中就模棱兩可,忽得聽到譚悅這句話,腳下似是被萬千藤條纏住,譚悅從身邊走過,眾人自動讓開,沒人敢上前,就都這么放了譚悅入內。 早前的禁軍惱火,使了眼色朝不遠處的人,那人會意趕緊搬救兵。 譚悅已走到苑落前,守在苑落周圍的禁軍都是付志明的直屬,便不似早前的那般好糊弄。 “侯爺,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話音未落,譚悅拔劍架在他脖子上,禁軍臉色煞白。 “還沒有旁人要說話的?”譚悅漫不經心問。 周圍都一臉煞白,沒有人再吱聲。 譚悅扔了佩劍,身后的侍衛跟著入內,先前那禁軍又不好再上前。 譚悅推開房門,趙錦諾正好行至外閣間,正好看到他,“譚悅?” 趙錦諾想起正月時寧遠侯府內的譚悅,眼下,趙錦諾眼角微紅,“你沒事就好?!?/br> “跟我走?!弊T悅言簡意賅,言罷上前抓起趙錦諾衣袖,將她直接從屋中帶了出來。 屋門大打開,一眼可見譚悅的侍衛和禁軍侍衛拔劍對峙著,只是誰都不敢上前,維持著艱難的平衡。 苑中的氣氛頓時緊張。 劍拔弩張里,譚悅目光掃過四周,雖然人人都拔劍,人人都看著他,卻無人敢上前。 最后實在是有一人忍不住大喊,“寧遠侯,你這是抗旨?!?/br> 周遭也有人附和。 趙錦諾心驚,一顆心咚咚急速跳著,似是要躍出胸膛。 譚悅凌目瞥過,“把圣旨拿出來!” 那人忽得愣住,“這……” 怎么可能有圣旨,那人支吾道,“是陛下口諭?!?/br> 譚悅輕嗤,“本侯還說有陛下口諭,你信嗎?” 如此直白,那人直接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寧遠侯在京中慣來如此,眼下,誰都不好接話,誰也都不好阻攔。 譚悅拽著趙錦諾的衣袖又往前走了幾步,才聽到旁的聲音,“侯爺如此行事,置陛下的意思與不顧,實在不妥,還請三思?!?/br> 譚悅聽出是付志明的聲音,遂笑道,“付將軍覺得我會聽你的嗎?” 付志明沒有應聲,只是付志明身后,朝帝的身影上前,沉聲道,“那你聽朕的嗎?” 譚悅僵住。 雖然一早便想到會同朝帝遇上,但真正在這里遇上的時候,譚悅知曉比想象中的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