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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這才多會兒功夫,都會冒充我兒子了?” 阮奕不敢多吱聲。 “我若是你娘親,就打斷你的狗腿,成天在外面瞎晃,身上這么多傷……”安平做魚的時候,阮奕一直在身后看,也聽她說話。 等魚做好的時候,安平端桌上。 阮奕咽了口口水。 安平忍不住笑開。 阮奕左手折了,右手還可以好好吃飯,這似是這一段時日來,他吃過最好吃的飯,要了三碗飯。 安平嘆道,“怎么這么能吃!” 喝魚湯的阮奕嗆到,這句話,宴叔叔也說過。 和宴叔叔不同,安平吃飯的時候很喜歡說話,從她的言辭間,阮奕基本可以斷定,她失憶了,在這漁村里生活了十幾年,但是,過得很開心…… 阮奕當做不知。 晚些時候,大夫來了家中給他看病。 他其實身上的傷口經過這幾日都好了多半,剩余的,只是早前較深的傷口,但是已不像從前那般觸目驚心。大夫給他上了藥,又看了他的手,給他的手掛了石膏吊在脖子處,叮囑他不要大動作。 這個小漁村的人似是都相互熟悉,也信賴。 大夫在的時候,安平出門了,就留了阮奕一人在。 大夫給他包扎完,他問大夫同安平可熟悉? 大夫笑道,“怎么不熟悉,你娘那時候剛來,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那時候就是我給她看的病。一晃十余年了,安嫂一直都住在我們漁村里,果真,等到自己兒子來尋她了?!?/br> 大夫欣慰笑笑。 阮奕怔住。 大夫嘿嘿笑道,“別不承認,隔壁何嫂都說了,你今日認了的,我知道,母親失憶了,要慢慢來,不要刺激她,不然適得其反?!?/br> 阮奕點頭。 大夫更肯定,“果真是安嫂的兒子啊,真好?!?/br> 阮奕總算知道什么叫以訛傳訛了。 等安平回來的時候,手上抱了幾件衣服,“拿去穿!” 她慣來有些盛氣凌人,但阮奕知曉她是好意。 “謝謝娘!”阮奕趁機拉攏關系。 “誰是你娘!”安平惱火。 阮奕卻笑笑,“娘?!?/br> 安平愣了愣,只得轉了話題,“胡大夫怎么說?” 阮奕應道,“哦,給我上了藥,娘放心,沒事,大夫讓我多活動活動,還說要多喝鯽魚湯?!?/br> 安平眼眸斂了斂,輕聲笑道,“要喝自己抓呀?!?/br> 言罷,出了苑中。 等回來的時候,手中果真拎了兩條新鮮的鯽魚。 阮奕低眉笑笑,阿玉的娘有一副刀子嘴豆腐心。 等魚湯喝完,其實在漁村也一連呆了兩日有余,阮奕放下碗筷,“娘,我還有事,要離開漁村一趟,要晚些再來看你?!?/br> 安平似是愣住,抬眸看他,“又去打架去?” “嗯?!比钷赛c頭,“還沒打完?!?/br> 安平眼波勾了勾他還吊著繃帶的手,“都這樣了還要打?能打得過嗎?” 阮奕鄭重道,“要,夫人同我走散了,我還要去尋夫人,尋到了,帶她一起來見娘?!?/br> 安平咬了咬筷子,認真道,“小鬼,我不是你娘?!?/br> 阮奕笑,“娘,是你失憶了……” “哦?”安平又咬了咬筷子。 阮奕忙不迭點頭。 安平忽然道,“那你爹怎么不來尋我?” 阮奕誠懇道,“家住得遠,爹到處找你,找不到就一直找……” 安平眉頭皺得更深,“你爹長什么模樣?” 阮奕坐直了,“玉樹臨風,溫文有禮……” 安平一拳砸到他頭上,阮奕痛哭。 安平起身收拾碗筷,“要走自己走,路上注意安全,雖然一聽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我兒子,但是還是謝謝你,這兩日我過得很愉快?!?/br> 阮奕笑著看她。 安平也沒回頭,“別再讓人扔水里了,我的漁網可撈不起來第二回?!?/br> 阮奕笑開。 出了苑落,闔上苑中的柵欄,阮奕臉上的笑意緩緩斂了斂。 他怎么會讓人“往水里扔”第二次? 阮奕一面走,一面摘下繃帶,他早前是為了讓她安心,其實并無大礙。 眼下是入水邊上的一個小漁村,偏僻又閉塞,他要往富陽去。 阿玉在富陽。 作者有話要說: 沙雕的一章~為什么越是緊張的時候我越要寫這種東西 下一章回歸 ☆、第153章 矛盾激化 === 第153章矛盾激化 === 趙錦諾是被清早的雞鳴聲吵醒的。自早前在富陽江邊的這處偏僻的小漁村被發現朝帝的人發現, 朝帝便一直將她在軟禁在這里。 漁村每日清晨都有會雞鳴聲,她大都會在雞鳴聲中醒來。 今日是第七日上頭。 趙錦諾伸手輕輕撫了撫腹間,腹中的孩子應是極體恤她, 她既不害喜, 也不怎么嗜睡,頭幾個月幾乎沒有遭多少罪。 這一趟從京中出來,一路到柳城,又從柳城到朔城, 再從朔城走水路到慈州,慈州到富陽。一路上的奔波幾乎沒有停歇過,腹中的孩子卻一直很聽話, 沒有給她添任何亂子。 她欣慰撫了撫腹間,低聲道,“小白兔,我們會沒事的,爹爹會尋到我們的,屆時, 我們同爹爹一起回家, 好不好?” 都說孩子是聽得懂母親的話的, 她安撫他, 亦是安撫自己。 在趙錦諾心中, 家的份量極重。 娘親早逝, 她從小和宋mama在莊子上,她對家的向往和依賴其實不如旁人多。 但小白兔的到來,卻忽然點燃了她對家的憧憬。 有她,有大白兔,還有小白兔, 有他們同她一處,她早前對家的隔閡和疏遠似是慢慢消融殆盡。 早前這么難,阮奕都咬牙熬過來。 即便當下,他們走散,她落在朝帝手中,但阮奕同青木大人,長翼叔叔一處,應安穩。他們一定在想辦法救她。 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要淡然沉穩。 趙錦諾眸間淡淡垂了垂。 屋外敲門聲,而后有人推門,是漁村中的農婦送了吃食來。 富陽漁村的事,朝帝原本就未想過張揚,所以將她扣留在此處,每日都有村民來送餐飯給她。 她不像朝帝想象中的茶飯不思,卻胃口很好。 一日三餐,照單全收,夜里也睡得早,起得早,還會在房間中畫畫。 朝帝恨不得殺了她,但她每日都會如擠牙膏一般擠出只字片語,又很快緘口。阮奕還未尋到,朝帝也未到一定要殺她的時候,尚有耐性。 只是這耐性,也有一日會消融殆盡。 今日村民蒸了饅頭送來,她正在畫畫,不怎么餓,就讓放在一旁就好,那村民似是有些焦急,“夫人看看吧,今日的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