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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的眼睛:“毛先生,咱們是校友,您也算是我的師兄了。老實說我查過您的資料,也知道您先前在特區曾經有過兩年的創業史,了解過您參與開發的那處樓盤,我對您的實力非常信重?!?/br>毛冬青與他溫和的眼睛對視,沒有從里頭發現絲毫隱藏著的鄙夷。他垂下眼,耳畔似乎還回蕩著那兩個好兄弟在與他利益劃分出現爭執時脫口而出的那聲——“殘廢”,他有些緊張地拿到水杯喝了口水。林驚蟄道:“想必您來前也聽說過一些我們公司的事情?”涉及到擅長的領域,毛冬青總算話多了起來,他點點頭道:“城北十庫巷那塊地王,我耳熟能詳?!?/br>他想到這里,原本因為林驚蟄年幼生出的些許不信任便漸漸收攏起來,畢竟那場地王交易從頭到尾每一個步驟他都曾反復鉆研過不下百遍。許多人不曾發現的細枝末節,他都從極不起眼的縫隙中挖掘了出來,從林驚蟄貸款起,往后的每一個步驟,都精確大膽到令他心悅誠服。他對此自愧不如,當初他也早就看好城北的發展,但從未想過自己可以用如此鋌而走險的手段獲得成功,哪怕換成現在,早有先例在前,他也未必敢如此孤注一擲。林驚蟄或許擁有他所擁有的眼力,他卻未必同樣擁有對方的膽識。林驚蟄捕捉到對方面色的變化,臉上的笑容逐漸就變得越發真誠起來,他和顏悅色道:“既然毛先生對我的印象也不錯,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您剛才進來的時候應該也能看到,始于地產真的非常稀缺人手,我聽說您這次回到燕市,還帶了一批曾經跟隨您在特區創業的好兄弟。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我們公司將會是可以讓各位大展拳腳的舞臺,毛先生有興趣嗎?”毛冬青就是為這個來的,實際上來時的路上在了解過始于地產的歷史后他就很有來此的意向了。這次離開特區,跟他走的十幾個人都是看不慣其他兩個和合伙人卸磨殺驢的元老,那么多人來到燕市,每天都是一筆于他們而言巨大的開銷。找工作是一定要提上日程的,那么多人同時被一家大公司吸納又無疑太過天方夜譚,始于地產這種正在起步的小公司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團隊成員們合作慣了,彼此之間知根知底合作起來事半功倍,到燕市后也更傾向能待在一起。更何況他對林驚蟄的印象還挺好的,對方給出的薪資水平也十分不錯,短暫的猶豫之后,他覺得來試試也不錯,便和林驚蟄商定,第二天帶著團隊成員來始于地產報道,正式投入工作。長久以來縈繞在林驚蟄心頭的人手大患終于得到解決,一直以來裝作并不在意的他也不禁舒了口氣。然而第二天,毛冬青卻只孤零零一個人來了。到公司后,對上鄧麥詢問他那些前一天承諾帶來的人手的目光,他險些落下淚來。“林總?!彼崎_辦公室的大門,氣得聲音發顫雙眼發紅,“十二個人,我可能只能為您帶六個來了?!?/br>林驚蟄疑惑地與他對視,便聽他咬牙道:“昨晚有個叫齊清地產的公司的負責人連夜找到我們的住處,價碼一直開到三倍您給出的薪資。我覺得不靠譜,但好幾個人都心動了,然后大家就……直接鬧掰了?!?/br>他說的簡短,但看臉色就知道前一天晚上一定弄得十分難看。并肩作戰了那么久的兄弟,為了每月多出幾倍的工資就徹底鬧掰。雖然這是人之常情,但發生在創業失敗之后,應該也算是落在毛冬青心里的一記重擊了。林驚蟄在聽到齊清地產四個字后臉上的笑容便淺淡了許多,他點了點頭,安撫對方:“沒事兒,我能理解,你們盡快到崗上班吧,如果有困難,公司也可以給大家預支一部分工資渡過難關?!?/br>溫言送走了滿臉羞慚的毛冬青后,林驚蟄直接拉下臉倒進了椅子里。說真的,他一直以來都不怎么想親自出手對付齊清和江恰恰,他看到這兩個人就礙眼,因此更愿意遠遠躲開,讓自己過得舒服些。就連上一次發泄,他都沒有打狗,而是直接攻擊了牽著狗繩的主人。但那片土地的攻擊力顯然短時間內無法發揮成效,在此之前,讓人心煩意亂的犬吠聲總不能一直任由它這樣無所顧忌地放肆下去。林驚蟄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鄧麥的號碼,沉聲道:“你進來一趟,幫我去辦個事兒?!?/br>第五十章毛冬青朝電話嘶喊的聲音煩躁而焦急:“你們怎么就不信呢?天上哪兒有掉餡餅的事兒?一個月一千二,你想想可能嗎?人家憑什么給咱們那么高的薪資待遇?”電話的另一端,那個帶頭領著幾個人同他鬧掰的石遠語氣也不大平和:“怎么不行?人合同都跟我們簽了,真金白銀錢就在這里,我們當初在特區時每個月拿的也差不多這個數吧?老大??!人家齊總都說了,他們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你要是愿意來,可以給我們整個團隊季度雙薪。每年多拿四個月的工資??!你就當做是為我們大家考慮,為什么非那么堅持要去那個什么始于地產?”毛冬青嘆息一聲。石遠那天晚上跟他鬧得很難堪,難堪到他直至在現在仍會控制不住想起對方脫口而出的傷人之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群會為了他被一腳踢開憤慨到離職離開的好兄弟,怎么會為了那么點工資就分崩離析。他說了一百遍齊清地產開出的異常薪資是不正常的,可石遠就跟瘋了似的鼓動了一大半人同他對抗,現在鬧掰了直接不管不顧領著那些人入職不說,還仍不死心地在電話里游說他帶著剩下的人一起過去。“我要跟你說幾遍你才聽得懂?燕市和特區能一樣嗎?你們當初每個月一千多的收入怎么來的?是我說服老二和老三(合伙人)從我個人的股份分紅里挪出來發的!大家有交情,所以我照顧大家,人齊清地產憑什么?”毛冬青無力地問,“人做慈善的么?”靜默數秒后,他的苦口婆心卻只換來了對方的一聲冷笑。石遠語氣陰沉地說:“原來你覺得我們離開你之后就該無能到這個水平的薪水都拿不到了,哈!我們好歹也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優等生,誰比你差了什么?我們好心幫你,結果你一直覺得自己在做慈善?說得冠冕堂皇,可你滿大街問問,誰會放著錢多的offer不要,領著自己一幫兄弟去干每個月薪資三分之一的活兒?除非拿了什么好處,否則難不成是傻子么?!老大,我們掏心掏肺對你,你就這么回報大家?”“毛冬青,我對你很失望!”石遠說完這話后,便憤憤掛斷了電話,毛冬青被指責得頭昏腦漲,反應不及,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他砸下聽筒,正對上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