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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的確是你做錯了?!?/br>“他罵我‘?;ā?!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惡心這詞兒!”“我知道?!笔Y馭衡耐心哄著:“但你也不能上課時當著老師同學的面去收拾他。岑燏,你太沖動了,這事做出來,錯的是你,吃虧的也是你,明白嗎?”岑燏不由自主往蔣馭衡手上蹭了蹭,“那你也不能站在他一邊,讓你cao的是我,又不是他?!?/br>蔣馭衡這下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岑燏哼了一聲:“我下次單獨堵他,不讓別人看見?!?/br>蔣馭衡:“打人不對?!?/br>“怎么不對?你以前沒打過人?”岑燏又激動了,撐起半個身子:“少教育我,你打架比我還狠?!?/br>“以前打過,不等于打人就是對的?!?/br>岑燏“嘁”了一聲:“你就會教育人?!?/br>“我只教育你?!?/br>“你憑……”“憑我是你男朋友?!笔Y馭衡勾住岑燏的脖子,在他喉結上輕咬。岑燏背脊發麻發緊,思緒亂做一團。幾秒后蔣馭衡松開他,目光溫柔:“你就得讓我管?!?/br>岑燏低下頭,愣了半天,憤憤不平地瞪蔣馭衡:“你他媽剛才還打我屁股!”蔣馭衡聞言揚起手,又在他屁股上扇了一下,他立馬一掙:“你蹬鼻子上臉是吧!”“不聽話、不認錯就得挨揍。揍一回不乖,揍兩回總會乖?!?/br>“靠!”蔣馭衡站起來:“對了,剛才我去拿潤滑劑,看到你好像買了一堆那么……少兒不宜的玩意兒?”岑燏一怔,立即跳起來:“你別亂翻我的東西!”“你買來不就是讓我用的嗎?”“我現在不想給你用了?!?/br>蔣馭衡將他撈進懷里,親了一口:“行,現在不用,以后用?!?/br>第11章“?;ā边@個稱呼在高二銷聲匿跡,好像從來不曾存在一樣。岑燏幾次碰見張奇,對方都是低著頭繞路,招呼都不敢打一聲。起初岑燏以為張奇是被他揍怕了,后來聽說張奇是實驗班有名的攪屎棍,才覺得事情有蹊蹺——張奇這種愛惹事的人,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威脅,應該不會乖乖聽話。那日他把張奇拖出來揍,因為拉架的人來得快,實際上他并未怎么傷著張奇,這種情況下,說張奇被他揍怕了,簡直是自欺欺人。蹊蹺的不止于此,大家默契地不再提“?;ā币埠芷婀?。岑燏思來想去,覺得一定是蔣馭衡在背后搞了什么鬼。蔣馭衡沒承認也沒否認,拿起一串燙好的麻辣串往他碗碟里放。他抬手擋開,皺著眉喊:“我不吃你那邊的!”蔣馭衡挪到自己碗里,又拿了一些簽子放在他面前的清湯鍋底中。他不依不饒地追問:“你背著我干了什么?”“也沒干什么?!笔Y馭衡道:“你不想聽到那兩個字,我就跟大家打了聲招呼而已?!?/br>“那張奇呢?他現在看著我就躲?!?/br>“我找他出來聊了聊。對了,他說想跟你道個歉,你不問我都忘了轉達?!?/br>岑燏唇角抽了抽,放下筷子:“你放屁?!?/br>“怎么說話呢?”蔣馭衡笑:“飯桌上別屁來屁去,也不嫌臭?!?/br>“你打他了是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岑燏聲調往上一提:“你肯定打他了!他那種人不吃點兒苦頭,肯定不會消停!還有你跟大家打招呼?打什么招呼?你肯定威脅人了?!?/br>蔣馭衡往他杯子里倒了一杯冰鎮豆奶,溫聲道:“我沒你想的那么暴力?!?/br>“你還不暴力?”岑燏一口喝掉大半,大睜著眼道:“你比我暴力多了!”蔣馭衡仍是笑著:“總之這事算是解決了,以后再遇上什么事兒,別那么沖動跑人班上去鬧,回家告訴我,我去處理?!?/br>岑燏被“回家”戳了一下,唇角不經意揚起來,眼睛也亮亮的,明明心頭盛著歡喜,嘴上卻不屑道:“你不就是拳腳加威脅嗎?我也可以。你最多做得比我隱蔽點兒?!?/br>蔣馭衡搖頭:“剛不是說了嗎,我沒你想的那么暴力?!?/br>“你還狡辯?”岑燏將杯子遞過去,蔣馭衡一邊往杯子里倒豆奶一邊聽他抱怨:“你不暴力誰暴力?你他媽扇我……”岑燏壓低聲量,繼續道:“扇我屁股,一下不算還來第二下,我現在還痛!”近來蔣馭衡偶爾會以他不聽話為由,在zuoai時抽他屁股,他倒沒覺得真痛,卻老拿這事兒跟蔣馭衡耍賴。蔣馭衡遞回杯子:“回去我給你揉揉?”“揉什么揉?你哪回不是揉著揉著就往里面捅?”蔣馭晟聲音很輕,帶著幾分戲弄:“不愿意???”岑燏“嘖”了一聲,不說話了,從清湯鍋底里拿起一把簽子,全往自己碗里趕。蔣馭衡在一旁笑:“慢點兒,涼一涼再吃,小心燙嘴?!?/br>“假好心!”岑燏昂著下巴:“再啰嗦不跟你搞了?!?/br>蔣馭衡往他身邊挪了挪,笑語道:“口是心非?!?/br>“放屁!我這是肺腑之言!”“那你還吃清湯鍋底?”岑燏手指抖了一下,2秒后在蔣馭衡的凳子腿兒上踹了一腳:“你他媽話多!”自打到附中念書之后,岑燏口味就漸漸重了,每次來吃麻辣燙,要的都是最辣的鍋,有次吃完之后回家想做,已經箭在弦上,蔣馭衡卻只是用手幫他解決,理由是如果做了,第二天可能會痛。自那以后,他吃麻辣燙就只要清湯鍋底了。一個大鍋端上來,一邊紅湯一邊清湯,蔣馭衡吃紅湯,他吃清湯,實在饞得慌時,才去蔣馭衡碗里挑煮好的rou。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店里的鍋已經換了幾輪,如今每份辣鍋中間都有一個小鍋,客人如果不需要清湯鍋底,小鍋就蓋起來,如果需要,店員就在小鍋里摻鮮菌湯。岑燏已經很久沒吃過重口味食物了,當然不想要清湯鍋底,蔣馭衡卻招了招手,要了一份鮮菌湯倒在小鍋里。岑燏以為他不準自己吃辣鍋,抓住他的小臂:“衡哥,你剛才答應我的……”蔣馭衡笑:“鮮菌湯只是放著,你想吃辣鍋,就在辣鍋里煮。等會兒如果覺得太辣,再拿進來洗洗?!?/br>岑燏松了口氣,本以為這回能敞開肚皮吃,把過去幾年的給補回來,哪知幾片麻辣牛rou下肚,就被辣出一身汗,胃里也有些不舒服。真是不復當年之勇了。蔣馭衡撈起辣鍋里的菜丟鮮菌湯里,岑燏急著阻攔,紅光滿面的樣子格外招人。蔣馭衡耐心道:“先在辣鍋里煮,再放小鍋里洗,辣味不會被徹底洗掉,只是相對清淡一些,不信你嘗嘗?”說著夾起一片筍子遞去岑燏嘴邊,岑燏嚼了幾口咽下去,蔣馭衡問:“怎么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