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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看著她,目光筆直如炬,像是要將她刻進心里吃進肚里。 那眼神太過刺晃,秋棠沒來由地心悸,癢撓,招架不住,她嫌那雙眼太灼人,抬手捂上秦易錚的臉,警告他不許亂來。 “別亂來啊,秦易錚,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得聽我的?!?/br> “嗯,都聽你的?!鼻匾族P拉下她的手,忽地笑笑,一雙深目幽光迸射,“讓我往東絕不往西,床上也是,你想要哪我就往哪,肯定把你伺候舒服了?!?/br> 他浪起來當真是不著邊際亦不知廉恥,秋棠讓他這葷話一激,面色騰地飆紅,雙頰燙如煮蝦,嘴唇都哆嗦起來:“用不著!你給我下去?!?/br> 秦易錚皺眉嘖了聲:“睡地板???”向后看了一眼冷硬反光的地板,回過頭貼著秋棠的臉,挺直的鼻梁摩挲著她面頰,抱著她,低聲下氣與她討好求情:“地板太冷了,我想睡床上,秋總心疼心疼我行不行?” 秋棠讓他悚得差點靈魂出竅,眼睛登時鼓大,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秦易錚你......你是不是有病???” “有,相思病,快死了,你治不治?” 秦易錚的眼神忽地變暗,如一盞驟然熄滅的燭火,漆黑如夜,似是要滲進人心里。他呼吸漸沉,氣息漸亂,低頭盯著秋棠,單手解了領帶隨意拋在地上。秋棠直覺危險,暗道不妙,扭腰翻身便要坐起來。 秦易錚單手拎住她一對伶仃細腕,輕松高舉過頭頂,連人一起往上提,固定住她的膝蓋不許動彈。他垂首貼上秋棠的面頰,火熱唇舌頂開她齒關,侵入她的口腔,連吸帶咬,吻得又兇又狠。 秋棠被吻得腦子發懵,一雙手腳均被扣住,她心想秦易錚這老王八蛋,給點陽光就燦爛,蹬鼻子上臉反了天了,怒火噌一下冒上來,氣得直打擺。 她右腿屈膝朝上奮力一頂,抵著秦易錚的側腰將他往旁邊一掀,秦易錚措不及防,下意識去扶腰,她借此機解放雙手,反剪住他兩條長臂。 她制住他,忍無可忍提醒:“現在可是白天!” 秦易錚抽手拿過床頭柜的遙控器按了下去,窗簾應聲自動關閉,光線隨之暗下來,房間昏黑一片。 “現在是晚上了?!彼粗锾恼f。 秋棠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她橫跨坐在秦易錚腰上,將他架在床頭,弓下腰去撈地上那條領帶。秦易錚順勢抬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秋棠面露慍色,小臉緊繃,她捉著他的手,用領帶把他雙手綁了起來,冷聲低叱:“老實別動!” 秦易錚得到上方警告,得逞地低笑一聲,輕松躺了回去。 他仰靠在床頭,嘴角閑閑勾起,看秋棠給他綁手,若有所思地挑眉:“原來你喜歡這種?!?/br> 秋棠神色一僵,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齒:“再說話把你丟出去?!?/br> 秦易錚便不說話了,抬頭專注看著她,以目光描摹愛人的眉目鼻唇,怎么看怎么挪不開眼,越發覺得她漂亮動人至極。 走秀限量款的領帶到了秋棠手里被當成麻繩用,她把秦易錚這雙不老實的手緊緊綁住,認認真真打了個死結。 綁嚴實了,秋棠將他撇開到一邊,長腿一邁跨步下床,掀起被子像潑水一樣往他身上潑,把人蓋得只剩一個腦袋在外面。 她站在床邊戳了戳秦易錚的臉:“睡你的覺,晚安?!?/br> 秦易錚仰頭睜著眼:“可是我還沒脫衣服,穿著外套怎么睡?” “就這么睡,或者把你扒光了你去睡地板,自己選?!?/br> 她目露兇光,秦易錚終于老實閉嘴。 秋棠撩開前額碎發,長發梳攏到后腦用手握著,按亮了房間的燈。 “我開燈找個東西,馬上關?!?/br> 她的發圈在剛才床上一番折騰較量中不知掉落到了哪里,地上找了一圈沒找到,她只好折回去,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拿發圈。 抽屜拉開剛看了一眼,她頓時像被蜜蜂狠蜇了一道,瞳孔劇縮。 里面放著一排安全|套,貼壁整齊擺放,紅黃藍綠,顏色各異。 它們平時低調地躺在那里,躺上一年也無人問津更無人記掛,但今天臥室里來了個不速之客,陡然多出來一雙眼睛,跟著往床頭柜瞧去,于是他們變得格外顯眼。 秦易錚盯著那排包裝高級的安全|套,半闔著眼,以目光打量,以眼神探究,雙唇緊抿,作沉思狀,仿佛在思考它們從何而來,以及最邊上拆開的那一盒里用掉的幾只又去了哪。 他裝模作樣的表情落到秋棠眼里就是活生生一個欠打。 去年中秋,秦易錚回秦家過節,秋棠在公司加了半天班之后直接順路開回紫金苑,經過菜市場買了點面粉和豬rou,回家砧板菜刀搟面杖,一會兒功夫包完一屜餃子。她嫌月餅太膩,左右都是面皮兒里裹餡,那么四舍五入一下中秋吃餃子也算過節了。 一碗元寶似的餃子端上桌,她剛要動筷子,秦易錚好巧不巧踩著飯點過來了,一進門就笑著喊香,于是她也笑,轉身歡喜又下了一碗餃子。 從浴室出來一路吻進臥室,兩人互相拉扯著往床上倒,熱氣蒸騰齒頰纏綿,情到濃深處,四目相對間,秋棠家里沒有套。 到了巫山腳,秦易錚眼睛锃亮如火燒,已然箭在弦上,卻云不成雨,被迫鳴金收兵。他撐起手臂粗喘一口氣,用那黑亮的目光燎了身下的秋棠半晌,而后俯身垂首,覆上一個火熱深長的濕吻,抓起大衣急匆匆下了樓。 不多時便折返回來,秋棠趴在床上,一封郵件還沒回完就被奪了手機,她跟著回頭,視線落在秦易錚手里提著的塑料袋,她懷疑秦易錚是不是把整個藥店最大號的套子都掃光了,里面成排各色,方方正正的包裝盒將袋子撐得滿滿當當。 剛才干柴烈火一通燒,結果旱地里擱了淺,遺憾沒能盡興,秦易錚從藥店掃貨歸來,摟著秋棠壓回床上,兩人結結實實做了一回澇死鬼,第二天雙雙睡過了頭。 秋棠還記得他那晚挾著冷風提著套回來時的樣子,難得一見秦易錚面露羞赧之色,他喘著氣皺著眉,雙目困窘,臉頰微微發紅,便大概可想而知剛才在藥店發生了什么尬人尬事。 那時的秦易錚還知道臉紅。秋棠低頭側目看著仰躺在床頭的秦易錚,只見他神色坦然,視線在那成排疊摞的套上逡巡